子弹四周的皮肤,“你得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就算没有鲜血流出来,身体肯定也会受创,他需要及时处理伤口。
藤姬抓住她的手指,要把衣服拉住,他对上小姑娘急切忧心的目光,摇头。
江月雯生怕他不理解人类身体的脆弱,忙忙拉住他的手急急道,“这是人身体,很容易受伤,我们必须得去医院。”
藤姬见她说着说着,眼角有泪意滚出来,眼眶也红红的,本来就软软弱弱的小姑娘,此刻更是脆弱的像是的随时会碎裂。
他好奇的伸出手指沾了她眼角的泪珠放在口中。
他知道人类的眼泪是咸的。她那么甜,眼泪说不准是甜的。
入口的味道不仅咸,而且涩,又咸又涩,一点也不好吃。
他微微蹙眉,不想她再流这么难吃的眼泪。
一根藤蔓从侧面钻出来刺进他的胸口位置,利落地取出那颗子弹。
血从子弹窟窿里流出来,另一根藤蔓迅速扑来,将一团绿色碎末砸在血窟窿的位置。
子弹取出去了了,血也被止住了。
他以为小姑娘应该不会再流眼泪。没想到对方眼泪吧嗒吧嗒像是雨点般砸落的又大又多。
怎么回事?
“对不起。”江月雯搂住他的腰身,盯着他胸口被绿色碎末堵住的伤口,“这是药吗?需要绑纱带吗?你是不是很疼,我去医院买点药和纱布回来。”
她转身要走,藤姬拉住她的手。
他把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
人类的记忆告诉他,想要留下女人,就得亲她,亲的越久,就越有机会留下……
最开始,他学着她的方式,在她唇齿间纠缠,但渐渐沉沦于这样的甜腻,极力地汲取那些糖浆般的蜜汁。
藤蔓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它们疯狂扭动,不仅撕掉了江月雯的衣服,连藤姬的衣服也都撕扯干净。
那些落地的衣服被它们卷吧卷吧带进地底。
靡靡气息在洞穴里越来越粘稠,两人急促喘息的声音充斥在越来越狭小的洞穴中。
是了,洞穴越来越小,像在缩小,缩到后来只剩下那一张由藤蔓编织的大床。
江月雯脸颊绯红一片,她眼眸湿润地望着藤姬,“你……”
你现在这样能行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作为一棵树懂男女这种行为吗?
但藤姬没有等她问出口,他低下头叼了一颗熟透的红果。
江月雯的理智瞬间爆炸,变成无数绯色烟花绽放在眼前。
最开始其实是男女最常见的几种运动方式,但后来那些藤蔓们凑上来,它们绑了江月雯的手脚,它们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人,饥渴无比地吞食她身上那些津液。
画风逐渐超出了江月雯的认知。
哪怕她自诩开放胆大,也被这种阵仗折腾的哭了。
藤蔓们嫩嫩的绿芽尖蹭她的眼角,把她一颗颗滚落的眼泪卷走吞吃,它们兴奋的无以复加,汹涌而上,像潮水浪花,把江月雯席卷。
整个洞中,全是小姑娘呜咽的哭声和叶子沙沙沙的声音。
时间飞快地在流逝,那根插在香炉中的香烧的只剩下小小一截,买香的时候,对方说这香烧个七天七夜绝对没问题,可才几天啊,香就燃到了尽头。了凡和尚在心底长叹一口气,遇到这种货不对板的事件,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因此咒骂无良商家,用平常心态给个差评罢了。
了凡和尚跪在团蒲上,闭眼敲着目鱼,一边低诵经文,一边思索差评时要不要拍照上传。
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扶着门框道,“方丈,有很多人坐缆车上山,瞧着气势汹汹的不像好人,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了凡和尚站起身,“且等着。”
他走出高高的门槛时,又回头瞧了眼彻底燃烧一尽的香。
燃烧太快,这个差评必须给!
那些坐缆车上山的人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走路整齐规划,不像是野路子,他们没来盘龙寺,而是朝后山的小路走去了。
了凡和尚站在寺庙大门前,听到身后的小和尚们议论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去后山做什么。
他缓缓捻动手里佛珠,目光落在寺门外广场上的那棵大树处。
树木枝丫繁多,但来这里祈愿的人更多,他们把一根根祈愿红带系在树木枝丫上,葱葱茏茏的树叶里,飘着层层叠叠的红色心愿带。
红与绿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了凡和尚眯着眼,眼中忧虑。
盘龙寺后山腰生长一棵千年古树,千年古树被人类发现后没有被好好的保护起来变成稀珍植物。
人们动用各种机械,试图把它从地里挖掘出来,但它的根茎深深扎进地底,根茎坚硬似铁无法被切断。
就连它的枝丫树叶也不能被采摘或是用锯子锯断。
住在盘龙寺山下的那些村民们和路过打听的那些人绘声绘色叙述当日所见所闻,他们信誓旦旦地说,那棵千年古树异变成了害人精怪,是盘龙寺的方丈了凡大师亲自出马才给灭掉的。
但也有人说,那棵千年古树在吃了很多人后异变成精,它没被方丈灭掉,而是变成双头人跑进深山老林里,不见了踪迹。
被众人传来传去的那一日,江月雯曾亲身经历过,她在洞中被藤姬和那些藤蔓折腾太久,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藤姬突然为她带来一套绿色裙子穿上,然后抱着她朝外冲去。
几乎是刚冲出树洞,江月雯看到天空中有火箭弹朝藤姬巨大的本体树冲去。
不过转瞬,火箭弹落地炸裂,在“轰隆”一声巨响中,变成一团蘑菇云升空。
火箭弹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江月雯的耳朵被震的嗡嗡嗡作响,有那么片刻,她甚至觉着自己聋掉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或许是聋了,目之所及反而变得极为清晰。
她被藤姬抱着快速朝前冲,但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被火箭炮击中的地方,直到蘑菇云散去,她才终于看到被炸中的地方,已经是一块焦黑深坑。
那棵粗壮的几个人合力也抱不住的树干,那棵枝叶茂盛,树冠如小山头的超大树树被炸的灰飞烟灭,只剩满地黑色灰烬。
“树,你的树。”江月雯的声音碎裂在风里,还没说完整,就已泣不成声,她扭头捧住藤姬的脸颊去瞧,“藤姬,怎么办,你的树身体没了。”
藤姬无法回应她,他的脸颊虽然被她捧着,但他的目光却没落在她身上,他双脚像风火轮般快速的朝前跑。
碧绿山林在江月雯的视线中逐渐远去,连绵起伏的山脉变得朦胧,成了远方云雾。
江月雯紧紧搂着藤姬的脖子,喃喃问藤姬,“你去哪里?”
呼呼的风声在她耳边响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