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维持正常的生命。
人需要水和食物,花需要土壤和阳光,那宋磬声呢?他需要什么?血液吗?
姚湛空掌握的信息远比宋磬声以为的多,在他还在想方设法伪装自己身份的时候,姚湛空已经连他不是人的秘密都已经看破了。
不是宋磬声蠢笨,而是他没有像姚湛空一样爱过别人,所以他体会不到何为“爱人的眼睛”。
一旦起了疑心,有了这方面的念头,顺藤摸瓜地翻出他的身份,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而在现在的状况下,明明宋磬声才是那个异于常人、需要被戒备的存在,可姚湛空却放柔了声音,生怕自己吓到他。
“声声,这样的姿势不方便,我动一下,转过身抱着你,好不好?”
自从情难自禁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姚湛空就不打算再装下去了。再者,宋磬声也是声声,宋念生也是生生,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叫谁。
可此时的宋磬声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他满脑子都是姚湛空的血,温热咸腥的液体从他喉咙涌入胃部,又沿着消化系统流窜至全身,为他带来了无上快感。
宋磬声不说话,姚湛空就当他默认了。
他半蹲下身,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宋磬声从自己后背拽了下来。
宋磬声吸得很用力,像是嗷嗷待哺的幼猫般含着他的耳垂不放,被迫扯开的时候,姚湛空甚至听见他的喉间发出了一丝不满的抗议声。
但很快,宋磬声又重新咬上了他的耳垂。
只是这次的姿势要暧昧许多。
姚湛空将他抱了起来,一手撑起他的臀部,让他的腿盘上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则主动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渗血的耳垂。
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记得宋磬声刚刚说过的那声“有点冷”。
他将人搂在胸前,大步走向清理干净的木屋。
宋磬声正沉迷,系统却开始制止他了,“宋先生!宋先生!你快醒醒!”
连续数声叫喊并没有唤醒他的神智,系统咬了咬牙,无奈之下,只能催动了惩罚系统里的低级电击。
电击只是为了让宋磬声回神,并不是真的在惩罚他,所以痛感并不重。
宋磬声只觉全身一麻,不受控地哆嗦了好几下,被快感冲击到涣散的意识终于被唤醒。
系统松了口气,“宋先生,您终于回神了。”
“我……”宋磬声看着眼前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茫然道:“我是怎么了?”
系统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您应该是被天命之子体内的能量冲击到了。”
姚湛空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停下脚步,担忧道:“声声,你怎么了?”
声声两个字一出,不在状况内的宋磬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回答道:“我很好。”
他哆嗦的幅度并不大,可如今的他就在姚湛空怀里,两个人紧密相贴,姚湛空怎么可能信他。
但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搂紧宋磬声往木屋走去,并没有多问。
回答完他那句话,宋磬声才发现自己和姚湛空的姿势竟然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改变了。
意识不清的时候尚不觉得尴尬,可如今他清醒着,自然知道这姿势有多暧昧。
尤其抱着他的姚湛空正在走动,时不时的摩擦便像生了火一样,烧得宋磬声坐立难安。
可他并不清楚目前的状况,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让姚湛空放自己下来。
但在搞清楚情况之前,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系统,我们获取到能量了吗?”
“没有。”系统表情凝重,比起失望,它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宋先生,您还有刚才的记忆吗?”
宋磬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咬了他的耳朵,剩下的……”
片刻前,他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唯一记得便是那足以冲昏头脑的快感。
那种感觉强烈到令人恐惧。
像是毒瘾发作煎熬许久的人,终于吸到了那口粉末一样,只一瞬间便没了理智,只剩下飘飘欲仙的快慰。
宋磬声甩了甩脑袋,不敢再去回忆,生怕自己上了瘾。
他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获得能量,那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什么是被天命之子的能量冲击到了?”
系统其实也有点疑惑。
虽说它掌握的信息不多,可这些似是而非的八卦一般也是有可信度的,从原理上看也能行得通。
毕竟天命之子本来就是能量的化身,他的血肉当然也具有能量,宋磬声吸食到他鲜血时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可奇怪的是,系统什么都没有捕捉到,这股能量就像风一样,只是短暂的途径宋磬声的身体,而后便消失无踪了。
抛开这件事不提,宋磬声刚才的状态也很奇怪。
他的确是被天命之子的能量冲击到了,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因为高位面的能量本来就不是低位面的人可以随意承受的,出现类似的“高I潮反应”再正常不过。
但出现类似情况的任务者,没一个像宋磬声一样,反应强烈到几乎瞬间就失去了神智。难道是他能量太低,而天命之子的等级又太高的缘故吗?
系统陷入了盲区,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尽数告诉了宋磬声,让他自己来做判断。
宋磬声压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姚湛空和他贴得太紧,存在感又太强,他脑子热得都快要炸了,根本思考不了系统抛来的问题。
况且,事关主神与外宇宙的能量,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脑子再好也囿于眼界与认知,系统都想不明白,他就更不清楚了。
与此同时,姚湛空已经抱着人进了木屋。
宋磬声压根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姚湛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倒在床,仓促间,宋磬声只来得及看清自己身下那张印着格菱图案的灰棕色长毯。
“声声……”姚湛空两臂撑在他脸侧,将宋磬声困在他身下那狭小的空间里,那双金色的瞳仁不知何时早已变成细细一束,看上去有些摄人。
他的耳垂已经不流血了,可正因为血液已经凝固,宋磬声才看清他咬得有多狠。
他几乎咬出来了个血肉模糊的洞,再加上吮吸了近乎十分钟,整个耳垂又红又肿,看上去极为可怖。
这样的伤势,已经远超玩闹的程度,需要去医院治疗了。
宋磬声有些害怕,他缩了缩肩膀,怕姚湛空忽然翻脸揍他。
“想什么呢?害怕我欺负你吗?”
姚湛空看清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惧意,比起无奈,他心里更多的其实是酸涩。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宋磬声由死而生的过程到底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