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尽数在这一吻里,怀里的人被吻到颤抖,在他极尽挑逗地吻技下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唇,姚湛空便像独占欲极强的野兽一样蛮横地攻城掠地。
姚湛空的吻深到了极致,像是在透过唇舌舔舐他的灵魂。宋磬声浑身战栗,被陌生欲望裹挟的身体生出了惧意,肉I体生出欢愉,眼尾却沁出一点水光。
他甚至不知道姚湛空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当他回过神,眼角的那点泪光便已经被姚湛空抹去了。
姚湛空与他额头相抵,两个人都在急促地喘息。
“不喜欢吗?”他问。
宋磬声耳廓通红,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只憋出三个字:“不讨厌。”
姚湛空又笑了,胸口处是微颤的胸肌,十分夺人眼球,下一秒,宋磬声的手就被迫覆在他心口处。
他的体温太热了,热到宋磬声下意识想抽手,却依然被他紧紧按住,“但我很喜欢。”
心跳不会说谎,每一次跃动都是告白。
宋磬声抬着迷蒙的眼看他,情欲与纯真交错,衬着眼底的迷茫越发无辜,像是伊甸园里纯洁的红苹果,仅仅是出现,便代表了欲望本身。
姚湛空与他仅对视了一秒,便猛地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似是哀求又像是克制,嗓音沙哑到令人心惊,“声声,别这样看我。”
宋磬声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在一片黑暗中乖觉地保持了沉默。
数分钟过去,一屋的燥热才终于散尽,姚湛空仰头后靠在椅子上,轻叹道:“美色误人。”
宋磬声眨着眼不说话,心里却在悄悄腹诽:也不知道谁才是美色。
等情绪平复后,姚湛空终于学聪明了,工作的时候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往宋磬声那边看,倒也勉强处理好的当日的事情。
而宋磬声也不再去招惹他,只翻着手里的笔记不做声。
他本想应付应付了事,脑海中却蓦地回想起姚湛空那句“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语气也很平静,像是普通的说明,又像是在暗示着自己已经知晓一切。
但是,可能吗?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一切,知道连他自己也是他的目标一环,他还会心无旁骛的帮他吗?
爱恨易消解,信任难重塑。即便他谅解了姚湛空的所作所为,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信任他了。
他不傻,他知道姚湛空对自己有爱也有欲,情动上头时,说些承诺也是有的。但当他真的要做选择的时候,爱的份量真的能比生命重吗?
所以,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先利用姚湛空攻略裴野鹤,再利用获得的道具,攻略姚湛空。届时,手握两股能量的他,就能将攻略江凛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琢磨了半天,身体又不自觉地趴了下去,姚湛空余光扫过,淡淡提示道:“眼睛不要了?”
“老妈子……”宋磬声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直起腰身,认真看起手里的笔记。
直到太阳西沉,这一日才算是结束。
姚湛空还在与姚氏旗下的跨国子公司开线上会议。他一身亚麻色三件套,外搭枪驳领同色西装,风度翩翩,精明儒雅,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勾得人腿软的欲色。
宋磬声之前也算是豪门精英,国际常用的外语种类基本精通。因此,他也听懂了这家“位于佛罗德的子公司”的主营范围。
古华对枪支的管控算不上严,但军I火生意多少会受到限制,可佛罗德就不一样了,只要有钱,你甚至可以买个城主当一当,军I火生意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种生意没有门路可不好做,姚湛空位于古华,又是怎么跟佛罗德扯上关系的?
宋磬声有点好奇,问系统时,得到的答案也很模糊,但姚湛空不会瞒他。他只是一提,姚湛空就将自己这六年里走过的路尽数告诉了他。
这是一条,常人难以想象,更难以复制的路。
第065章
姚湛空的过去和宋磬声的死亡息息相关,聊起这些,自然也无法避免地提到了六年前的一切。
一直被视为禁忌的话题终于有人直面,再聊起时,一些可说的不可说的,才在这稀疏平常的口吻中得见天日。
那只名叫珍珠的缅因已经熟悉了环境,此时正窝在宋磬声脚边舔毛,姚湛空则与他半卧在两张并排放着的躺椅上。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提起从前的一切。
“你不在了以后,江凛就失踪了,只剩我和裴野鹤守着那座坟。”
“活着的人或许不能体会死亡的痛苦。但对我而言,失去你之后的生命,就没什么意义了。”
时至如今,过去依然是他不敢触碰的记忆,哪怕宋磬声正好端端地坐在他身边,他也无法正视那段过去。
姚湛空闭上眼,将宋磬声的手捏在手里,想从中汲取点回忆过去的勇气。
他自问自答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自残吗?不是因为不怕疼,而是太疼了,疼到没办法缓解,所以才会自残。”
听起来很矛盾,但这就是事实。
精神上的痛苦源自灵魂的撕裂感,他甚至找不到痛苦的出处,只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像被钝刀来来回回切割一样痛。
他第一次割腕其实是意外。
他喝了太多酒,身体没有力气,摔碎了酒瓶,人又摔倒在玻璃碴上,手腕被割出了一道伤。
鲜血涓涓流出的时候,压抑在身体里的痛苦却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样,得到了短暂的平息。
一开始,他没想过死。
割腕只是他镇痛的手段。
渐渐地,就像吸毒一样,他对这种疼痛上瘾了。
血流得越多,他的身体越虚弱,身体里的痛苦就越轻,意识飘忽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但那一刻,他不想再考虑其它的事了。
如果死亡能永远平息痛苦,它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但他是S级哨兵,这点伤口不可能要他的命,他只能任由伤口溃烂再结痂,长好后再被割开,这样的循环,一直持续到他的兽魂开始崩裂。
姚湛空被痛苦包裹,甚至没注意到宋磬声的手正在颤抖。
他继续说道:“我本想就这样等死,可宋菱告诉我,你的死没那么简单,背后另有操手。”
“后来,我真的查出了许多东西,有了复仇做念头,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但这背后牵扯了许多事,我如果还想留着命复仇,必须要远离坟墓带给我的刺激,再加上当时的我只查到了一部分真相,我并不觉得报完仇的自己还有命来见你,所以,我最后一次去坟前的时候,向你说了永别。”
一开始,他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