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我没有道具的事情,所以拿这一点诱惑我,说要帮我攻略。”
系统奇怪道:“不对啊,那他能得到什么呢?”
“活着呀,”宋磬声笑眯眯地说道:“你忘啦?如果被裴野鹤看到记忆,他就会死。但是和我合作就不一样了,他帮我攻略,我阻止裴野鹤伤害他,双赢。”
“那您答应了?”
“没有啊,”宋磬声无辜道:“我和你合作得很愉快,所以我并不想解除绑定,去追寻什么爱情。而且,我为了防止裴野鹤看到他的记忆从而暴露主神,我就让阿湛把他放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系统的疑虑。
如果宋磬声真的有其它心思,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暴露主神的存在,但他没有,他甚至不计前嫌,放走了叶颂桦。
“对不起,”系统诚恳道歉,“我误会了您。”
“没关系,”宋磬声扬起无害的笑容,轻声道:“我说过的呀,我和你,才是唯一的同伴。”
“嗯!”系统重重点头,信心满满道:“您放心,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去更多的世界的!”
去更多世界做牛马吗?
宋磬声扬唇一笑,看似温暖的笑容下面藏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冰冷。
在姚湛空第一次试探他的时候,他尚且无法违背本心与他上床,遑论换个世界,为了活着去攻略不同的陌生人。
一想到他将和不同的人亲吻□□,他就恶心到想吐。
裴野鹤不是他的同路人,系统也不是。
这条路上,他只有自己。
…………
二十多分钟过去,裴野鹤按捺不住骚动的内心,起身往宋磬声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姚湛空眉心一拧,也跟着站了起来,道:“你去哪?”
“找他。”裴野鹤转身看他,眼含警告,“你已经霸占他那么长时间了,别再试图阻挠我!”
“凭什么?”姚湛空冷声道:“这是声声自己的选择,我没理由让步。要么一起去,要么一个都别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到最后一句,姚湛空的声音微微软了下去,多了丝温度与退让,“他心情不好,就别再让他烦心了。”
裴野鹤目露厌恶,“让他烦心?六年不见,你自以为是的本事倒是不退反进。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以为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想一个人待着吗?你独自霸占他近两月,却连他的一丝信任也换不来,还不够你反思吗?”
说罢,他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姚湛空的手臂抬起又垂下,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眼睁睁看着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阿鹤?”宋磬声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呀。”裴野鹤笑着回答他,抬手将门掩上,隔绝了休息室里所有的声音。
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姚湛空超绝的五感依然能捕捉到宋磬声这声轻呼里的情绪。
虽有惊讶,可更多的是惊喜。
裴野鹤是对的,声声果然是想有人陪在他身边。
姚湛空自嘲一笑,坐回了原位。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深想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只机械性地吞咽着食物,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裴野鹤和宋磬声永远是最亲密的两个人。
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他将宋磬声的一言一行奉若圣旨般施行的时候,肆意妄为的裴野鹤却总能先他一步讨得宋磬声的欢心。而他只能像个影子一样,沉默地伫立在他们身后,连上前插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口的食物进入口腔,却像是难咽的糟糠一样堵在他的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生生卡在那里,格外令人难受。
…………
休息室内。
裴野鹤一见宋磬声就亲亲热热地挨了过去,坐到他身边,牵过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
两个人的手都很漂亮,只是相较于裴野鹤的修长有力,宋磬声的手指更细软一些。
他任由裴野鹤摆弄他的手指,视线却还停留在被关阖的门上,下意识问出一句:“阿湛呢?”
这句话一出口,裴野鹤脸上的笑容就端不住了,他沉了脸色,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现在坐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情绪一旦有了泄露的端口,那些苦苦压抑的抱怨就一窝蜂似得涌了上来,裴野鹤想忍也忍不住了。
“这是我们相认的第一天!你有在意过我吗?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有问过我有没有想你吗?阿湛阿湛阿湛!你在我面前提过多少次姚湛空,你数过吗?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心情吗?”
“为什么呀声声,”他钳制住宋磬声的手腕,向他压去,将人推倒在床上还不肯罢休,依旧在连声逼问:“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呀?哪怕只是朋友,也不至于如此冷漠吧……”
他吸了吸鼻翼,眼眶说红就红,晶莹的泪珠在冰蓝色的瞳眸里打转,像极了冰山顶上那一汪融化的水。
裴野鹤和姚湛空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克制守礼,宋磬声眉心一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姚湛空立马就能躲去三米远,非他主动招手绝不靠近。
另一个压根听不懂什么是拒绝,哪怕他明令禁止说自己不愿意,裴野鹤也会缠着他磨着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可他们自小相处在一块,如同裴野鹤熟知他的弱点,他也清楚说什么话才能将他的一腔愤懑全堵回去。
“可是你也没有在意过我呀,”宋磬声轻轻偏了下脖颈,将红肿可怖的脓肿暴露在裴野鹤眼皮子底下,一副了然的语气,“你甚至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吧?”
“不是的!我……我……”
裴野鹤一脸难堪,紧缚着宋磬声的手也失了力道,他眼神躲闪,就是不敢对上身下仰躺着的人的眼睛。
宋磬声早猜到他不会去问。
倒也不是裴野鹤不在意他,而是他和姚湛空积怨已久,要不是宋磬声一直在中间斡旋,他俩早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
在裴野鹤眼里,向姚湛空询问宋磬声脖颈处的伤势是怎么回事,不亚于正宫去问小三怎么伺候自己丈夫一样难堪。
再加上其中又有叶颂桦这档子事,一天下来几乎没个闲的时候,裴野鹤心里又抵触,自然不可能轻易问出口。
但管他呢,宋磬声有点无赖地想,事实就是裴野鹤没有去问,那就不算冤枉他。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宋磬声再接再厉地控诉,“你甚至没有认出我,你还掐我,你还想扒了我的皮。”
“我没有……我……”裴野鹤无措地望着他,顷刻间从原告变成了被告。
“你有!”宋磬声立即打断他,将手从他逐渐变松的桎梏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