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起身就要往厨房外走,“不要脸。”
“我不要脸?”裴野鹤一把捞住他的腰,托着大腿将人抱上了流理台,双臂一撑就将人困住了,“是谁昨晚缠着我不放,说不要走……”
裴野鹤软着嗓子学他,“阿鹤,不要走,我想要你……我……”
“闭嘴!”宋磬声脸颊爆红,抬手去捂他的唇,却反被湿漉漉的舌尖勾了一下,他下意识就要松手,却又怕那张嘴里说出更多他不想听的话。
可捂住嘴也不妨碍裴野鹤说话,他声线喑哑,微张的唇里溢出一句又一句色气的祈求,活像他才是被怎么了的那个人似得。
宋磬声被他叫得脸红心跳,无措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手,扯住裴野鹤的头发吻了上去。
裴野鹤愣了一下,眼眸随之染上笑意,他感受着宋磬声稚嫩而生涩的吻,闭眸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亲近。
可惜宋磬声并不重欲,确定裴野鹤不会再乱说后,就放开了他。
裴野鹤睁眼看他,眸中含着极宠溺的笑意:“不继续了?”
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宋磬声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怕你受不了。”
裴野鹤打蛇随棍上,立马挤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只图自己爽,我说了受不了,可你一点都不在乎。”
“我在乎。”宋磬声坐在流理台上,比裴野鹤高出半个头,他轻轻捧住裴野鹤的脸,认真又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在乎你,阿鹤。”
说完,他又亲昵地吻了吻裴野鹤的嘴唇,“因为我爱你。”
裴野鹤瞬间睁大眼睛,愣了足足七八秒,这三字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回响,他却不敢轻易相信,毕竟宋磬声从未如此清晰的表达过对他的感情。
片刻后,他眸里的惊喜与不敢置信又逐渐平静,裴野鹤了然道:“你说这些,是为了消除我的执念吗。”
自裴野鹤掌控这具身体后,宋磬声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江凛和姚湛空,就像他们两个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真正做到了满心满眼都只有裴野鹤一个人。
“嘘。”裴野鹤抬指压上宋磬声的唇瓣,“就当我没问过,我不想听……”
宋磬声握住他的手,语气很诚挚,“你当然要听。”
他低头吻了吻裴野鹤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鼻尖,而后到了他的唇瓣……
将他浅浅吻了一遍后,宋磬声说道:“阿鹤,我不是为了消除你的执念,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抚平我们之间的遗憾。”
“遗憾?”裴野鹤像是傻了,只知道怔怔重复他的话。
“是。”宋磬声笑了笑,“你放不下的那些遗憾,难道我就能放下吗?你爱我、保护我、陪伴我、照顾我的日日夜夜,难道我就没一丁点触动吗?我不是木头。”
“阿鹤,”宋磬声将手搭在他肩上,无比真心地说道:“我是爱你的。”
裴野鹤皱了下眉,不是反感,更像是努力平复震惊后的无措,想展露笑容,可眼眶却逐渐变红了。
“以前有目的,是因为我害怕。我怕自己做错选择,我怕自己后悔却没办法,但如今,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从没承认过自己的爱。
可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在第一世的时候为他们赴死,又为什么死了也不愿意转世,宁愿等在墓前六年,也想再看他们一眼呢……
“做我男朋友吧,阿鹤。”宋磬声露出笑容,“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这些话,但既然时机到了,你要是不嫌弃这里不够浪漫的话,我们就定下来吧,好吗?”
“好!”像是怕他拒绝,又像是怕美梦突醒,裴野鹤重重点了下头,急促道:“我愿意,我愿意!”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宋磬声抱住他的脖子,“你想看什么?”
由于是在同一条时间线里,上辈子的很多电影也如期上映了,包括他以前没来得及看的电影,也都可以弥补。
“都行。”说完又觉得像敷衍,裴野鹤从惊喜中抽离,急忙补充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宋磬声又笑了,他揉了揉裴野鹤的脑袋,又跳下流理台,“好,明天再说,现在快点做饭,我好饿。”
裴野鹤顶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露出了一个堪称傻气的笑容,他望着宋磬声端着果汁的背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曾以为上辈子的三个月已经幸福到极致了,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宋磬声总能一次又一次推高他幸福的阙值。
光阴如水,一晃四年,裴野鹤放缓了自己的学习速度,和宋磬声像身边所有普通学生一样度过了大学时期。
在这期间,他逐渐在隋家人面前展露出意识恢复的迹象,并展现出极其强势的非宋磬声不可的态度。
其实隋母并不打算反对他们,这么多年,宋磬声也算是在她眼皮下底下长大的,隋淮之也是在他的陪伴下逐渐恢复正常的,这十四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一件能构成隋母反对的理由。
毕业那天,他们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合照前排,就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裴野鹤转头吻上宋磬声的嘴唇,在巨大的欢呼声里单膝跪地,献上了求婚的戒指。
宋磬声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笑着伸手,戴上了代表婚姻的戒指,并在裴野鹤吻上来的瞬间,踮脚迎了上去。
毕业之后没多久,宋磬声就迎来了他和裴野鹤的婚礼。
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姻持续了整整三日,好在后两日无需新人到场,宋磬声便也心安理得地在他们的新房中睡了个天昏地暗。
窗帘紧闭的卧室一片昏暗,裴野鹤一脸魇足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揉按着他的小腹,帮他缓解酸胀感。
沉默许久,裴野鹤忽然道:“声声,我很幸福。”
宋磬声本来已经睡着了,可一听裴野鹤的声音,困意顿时散去了,“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没什么遗憾了,”裴野鹤不想看到宋磬声的脸,他怕自己舍不得,“等明天睡醒,你就能看到姚湛空了,你……”
“说什么呢,”宋磬声忽然笑了,他无视裴野鹤臂间的力道,堪称强硬地转过身,面对着裴野鹤,“对你来说,四年同居,一个婚礼,就够了?”
“当然不够,我恨不得和你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裴野鹤目露苦涩,“可是我怕你……”
“阿鹤,”宋磬声以吻封唇,堵住了他的声音,“不要替我做决定,也不要为我担心一些我自己都不担心的事情,我们的时间会很长。”
裴野鹤对上他的目光,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呼吸都快要因此而滞住,他似期待又似不敢相信,话音里都带着颤,“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哪怕和我在一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