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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珍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她慌忙起身,推醒身旁的徐言之。
接着快速点燃烛火,冲到妆匣前。
徐言之睡眼惺忪,看着背对着他的王玉珍,问:“怎么了?”
却见王玉珍转身,面色苍白如纸。
她声音颤颤,带着哭腔,“地契不见了….”
*
春杏拍着自己的胸膛,久久无法平息。
“干得好!”
林云锦接过地契,作出承诺,“等我唱完这出戏,地契便归你。”
毕竟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虽然之前就听说了,但得到肯定的答复,春杏还是喜出望外。
她看着地契,眼睛亮晶晶的,“夫人,真的吗?”
林云锦笑了,“到时候将你爹娘接过来。”
只消片刻,整个徐府便灯火通明。
外面行人匆匆,传来了敲门声。
“大夫人,府里来了贼人,大爷不放心,要四处查查。”
林云锦穿戴好衣衫,打开门,几个侍从就蜂拥而入。
大爷说了那个贼人,应是个身材瘦削的男子。
四处查探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带头人便拱手退下。
春杏在旁边低着头,见人走了才松口气。
第二天一早,林云锦就去书房找徐言之。
徐言之估计是整夜没睡好,眼下青黑一片。
“夫君,我想了一宿,地契可能就是昨夜那个贼人所偷。”
林云锦神情严肃,“如今他又来偷东西,真是无法无天,我现在就去报官!”
徐言之一宿没睡,听见这话,差点心脏骤停。
他拉住林云锦的衣袖,“不可!不可啊!”
这下却阻拦不住,林云锦步履匆匆,出门就上了马车。
徐言之无法,赶忙也坐上去。
一路上,徐言之嘴都说干了,依旧没有说动林云锦。
“夫君,这可不是小事。今天他敢偷你的书,明天他就敢杀人!”
马车离衙门越来越近,徐言之只感觉是死亡倒计时。
他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终于,下定决心。
“云锦,其实那个地契是我拿的,不能报官啊……”
徐言之正打算解释,却听见马车外传来声音。
林云锦掀开车帘,侍从匆匆赶来,双手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夫人,府里清点的人传来消息,地契找到了!”
她接过地契,细细查看。
接着抬眼看向徐言之,“夫君,你刚刚说什么?”
徐言之脸上五颜六色的,像是活吞了苍蝇。
沉默片刻,他开口:“也许是之前我记错了,又放了回去……”
“为什么要偷拿呢?吓死我了。”
林云锦抱住他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夫君想要什么东西,定是毫无怨言地奉上。”
这样确实能拿到东西,只是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徐府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徐言之拂下林云锦的手,面色沉沉,“既然已经找到,那就赶紧回去吧。”
“急什么?”
林云锦招呼车夫,“去城东最大的那间宅子,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看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言之甚至起不了劝诫的心思,想到宅子里还住着人,他连忙大喊:“我不去!先让我下去!”
林云锦看着他下车,嘱咐道:“夫君,回去可要注意安全啊!”
徐言之理都没理,再次匆匆消失了。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林云锦看着面前恢宏无比的宅院,内心思绪万千。
刚靠近大门,里面就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
夏竹看着站在门前不动的夫人,问:“夫人,不进去吗?”
“不急,等等他们。”
林云锦摸摸手上的玉镯,“等他们收拾差不多了再说。”
夏竹一脸茫然,但没再说什么。
一门之隔。
王夫人着急忙慌,将院子里的锅碗瓢盆通通装了起来,累得气喘吁吁。
而王老爷还没睡醒,双手提着裤子。
王文珠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还有些闹脾气。
徐言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见没什么漏洞,推着二老一小就往后门跑。
眼见三人出了门,他才将后门锁上。
徐言之双手用力,攀上旁边的围墙。
趴伏在围墙顶端,只要翻过去,一切就成功了!
徐言之内心稍松。
然而就在这时,林云锦猛地推开了门——
“扑通”一声,徐言之手滑,没有任何缓冲地,就摔落在地。
王文珠急忙上前查看。
他死死咬着下巴,唇色发白,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身子蜷缩如同虾子一般,看上去痛极。王文珠在旁边,差点急哭。
二老搀着徐言之,这才能快速离开。
院子里的夏竹还有些疑惑,“夫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林云锦走到院中心的菜地旁,“有狗掉下来了吧。”
夏竹刚想反驳,也看到了菜地,满脸震惊。
“夫人,怕不是见鬼了!这院子,居然能自己长出菜来!”
“真是风水宝地……”
林云锦蹲下,吩咐夏竹:“都摘走,回去叫小厨房炒个菜。”
就这样,夏竹提了一篓子水灵灵的菜。
两人又坐上马车回去了。
徐府却没有徐言之的身影。
临近午时,林云锦才看到他。
徐言之扶着腰,旁边的小厮搀着他,两人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回来。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林云锦,徐言之微不可查的,心里掠过一丝恨意。
他抬头,面前的女人雍容华贵,满面关心做不得假。
林云锦语气带着责备,也有心疼,“说好的,回来要注意安全呢?”
徐言之露出一个笑来,“没事,路上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
林云锦看向他离地的右脚,弯腰掐一下。
“啊!”
徐言之惨叫一声,脸都皱了起来。
林云锦连忙扶着他的胳膊,“还嘴硬,快叫大夫来看看吧。”
*
“什么!三个月不能下床?”
大夫写了药方,交给旁边的药童。
“大少爷,您这骨头断了,不好好修养,以后怕是要跛啊!”
徐言之痛得冒冷汗,手指紧紧攥着被褥。
他恨得牙痒,却又不知道朝谁发火,心里一团郁气。
再这样下去,徐言之都怕自己要气病了。
林云锦在一旁忍笑,语气惊慌:“大夫,你可千万要用最好的药。我夫君仪表堂堂,千万不能跛脚啊!”
再次听到“跛”这个字,徐言之狠狠捶床,“你给我闭嘴!”
看着林云锦受伤的眼神,他又不得不按下性子,温声道:
“夫人,我心情不好,只想静静……”
林云锦再待下去,他怕是真憋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