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语气不善“信不信我给你投死亡票?你可别忘了,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我们的手里!”
“说你蠢,你还不信。”夭捺指了指正前方的摄像头,提醒他们:“杀人直播,也是直播。你们平时直播的时候刻意打造的虚假完美人设,不就是为了吸引粉丝,增加自己的粉丝吗?怎么到这里就忘记了?”
“可是…”女孩肩膀颤抖,声线都找不回正轨了:“我们都要死了,还要什么粉丝?”
“这就是粉丝!”
夭捺指回大屏幕上的票数,“票数,就是粉丝,现在听明白了吗?”
仿佛为了印证夭捺的话,几秒钟过后,谈教授的票数忽然拉高了一大截,仿佛茫茫人海中忽然有一大波人转变立场,同时支持他去死。
这一大波投票,瞬间让谈教授成为票数第一的预备死亡对象。而且票数还在不断疯涨。
“怎么回事?”谈教授注意到这一异常后,彻底慌张了,自救的力气也瞬间消失殆尽。他惶恐之下却只能朝圆顶帽男人求助:“怎么突然这么多人给我投票,让我去死,这不可能!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没有搞错噢…”
圆顶帽男人给了谈教授一个真心的微笑,说:“那是你在节目上杀人的奖励噢。”
杀人?
他什么时候杀人了?明明他才是第一个倒霉的嘉宾。该死,双腿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恐怕肌肉和连接关节的筋骨都被切断了吧?
圆顶帽没有回复。
这可是他觉得最有趣的地方,当然不能让他亲自说出口啦。
但是没关系,夭捺会亲自揭开杀人直播间的本质。她的目光冰冷,缓缓扫过眼前的镜头,最后定格在最大的摄像头上,说:“那是因为…参与投票的人,都在参与杀人的过程啊。“
第36章
刚刚才发送投票短信的观众们,听到夭捺的话后,忽地一怔。
天啊,他们在干什么?明明是想人,却不知不觉中了人直播间的圈套,投了致命的一票。
一时间,票数增幅停滞,可已经来不及了。截止至今,已经超过2.4亿人参加死亡投票。
换句话说,就是有2.4亿人参与了杀人!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
夭捺再看向隔壁脸色苍白的谈教授,一字一句道:“你在节目上,露脸实名投票让我去死,你让坐在电视机外面的观众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谈教授闻言脸色苍白,却无法反驳,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票数在同一时间猛然剧增。
观众们亲眼看见他为了苟活,给同样是受害者的夭捺投下死亡票,对他粉转路,路转黑,纷纷给他投了死亡票。
“杀人直播也是直播…”谈教授反复嗫嚅着这句话。
大家都是网红,当然最清楚,直播翻车的威力有多大,上亿粉丝量的网红就因为一句话遭到全员抵制的事情屡见不鲜,或许他们在直播间假装真善美,继续演戏还能博得观众同情,虽然不能从杀人直播间里逃生,但至少,不会收到那么多死亡票。
票数增长已经超过谈教授本人的身高,渐渐将他的身体淹没,淡蓝色光投射在头顶。
他试图改变立场,推翻自己的票数:“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投夭捺了,把我的票收回去!”
“已经来不及了噢。”
圆顶帽男人等的就是这一出戏码,怎么可能让谈教授改票,“票一经离手,不能更改。”
圆顶帽男人无视谈教授几乎晕死的反应,转身看向剩下的一对情侣,追问道:“倒数三秒,请作出你们的选择。”
三秒,逼得那么急,这是连让他们讨论的时间都不给啊。
那对情侣对视一眼,再怎么愚蠢,被夭捺提醒后也应该知道要如何做了——
他们投“否”,说不定还能逆转舆论,就算没法吸粉,也能让死亡票集中在谈教授身上。意识到这点后,女生立刻大喊出声:“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夭捺扒脸!”
男生庆幸自己没立刻投票,赶紧也跟着改口,装善良。
“我也不同意,这也太残忍了!”
现场票数来到了二比二,打成平票。
见到是这个结局后,圆顶帽男人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好在现场并不只有嘉宾这些人。平票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意味着可以加投。至于加投的对象…
圆顶帽男人转身看向观众席,那里有一二三排满满当当的新闻媒体。
这些人不都是票数吗?
于是在夭捺蹙眉的凝视下,圆顶帽男人将扒脸的投票权给了新闻媒体们:“轮到你们了,投票选择是否要现场扒下夭捺的脸。”
媒体记者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从看客变成参与者了?
圆顶帽男人没有催促他们投票,似乎并不着急,那张雕塑般固定的笑脸看着每一个人,连高高扬起的唇角弧度都没有变化,两颗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凝视着记者们低声沟通的模样。
“让我们投票欸,搞什么啊怪不安的。”
“怕什么?”摄影师指了指不远处的全息发生器,那儿正在播放杀人直播间的主画面,“直播间又没有拍到我们,观众怎么知道我们谁是谁,而且他们不也短信投票杀人了吗?”
“所以投死亡票?”
“人气女网红被当场扒脸,这可是十年一遇的大爆点,你不要吗?”
记者们避开警察,低声沟通着。
止役却从他们躲躲闪闪的神色中,察觉到他们的恶意:“你们是不是疯了,投死亡票?没听到夭捺说的话吗,你们这是在杀人!”
警方再上火也没用,因为票数掌握在无良记者手里,圆顶帽男人甚至不需要他们说出口,就能从他们脑海里截取到投票的意向,将匿名贯彻到底。
就算警方拿着枪,逼记者们投否也没用,没人能看到脑海里的意识。
“越来越多死亡票了噢!”
圆顶帽男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回荡在直播现场里,刺耳的声音勾起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而当事人夭捺被票数包围,位于风暴的最中心,却面不改色。
圆顶帽男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不安、恐惧的神情,他享受人类无能为力的情绪,可惜,夭捺脸上除了漫不经心的微笑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投票的空档里,她终于开口了。
夭捺看向镜头,将镜头当作聊天对象,问:“市政中心记者蓝先生,你给我投了什么票?”
被点名的记者肉眼可见怔了几秒。他虽然没打算给夭捺投死亡票,但在直播现场被点名,还是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有种自己和杀人直播间牵扯在一起的感觉。
好在夭捺不只点了他的名字,她的目光淡淡落在对面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