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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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杉驾龙卷风降落，落地以后又是雨而无云。雪点缀在玄黑色的高峰上，四周有牧草和矮松林，村姑哀月第一次出门就赏得此景，自然是兴致十足。

墨杉带哀月缓慢移动，好让哀月慢慢消化。去看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高大的青松、雪松、刺栗和麻栗。

墨杉随意道：“因为有十三座山峰，白龙峰也称十三峰，黄橙色像鸟的是兰花，开得圆圆的是野生牡丹，花瓣透明黄白的是雪莲。”哀月听完以后记得听过，但再想却想不起来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墨杉：“我给你讲一下圣使是有多强大。”

“这个世界有物理、法术、魂术、鬼力四种主要的伤害形式，物理伤害对圣使无效，比如气压，水压，刀刃，普通弹药，普通武功伤害，圣使还能无视空间裂缝自由通行，也不会轻易被动位移。”

“法术你还没有学，我也不会刻意教你，在合适的时机我自会传授。没学法术你还不理解法术的施展，可能会受到一定伤害，不会重伤。”

“魂术攻击可以造成精神上的感受异常，悲伤、极喜、恍惚……但基本不会影响圣使顽强的精神力。它对于灵魂的影响也是存在的，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哀月：“那不就天下无敌了？鬼力也不能影响我吧！”

墨杉：“差不多如此。鬼力大多为腐蚀之力，被我等神圣之力克制。”

“还有两种极为稀罕的力量：法则和占卜预言。更稀有的我们还没发现。”

墨杉一直回答哀月的问题直到过了晌午，哀月看着墨杉：“师父，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吗？”眼中满是小星星。

墨杉闭上眼抚上哀月的脑袋，声音有些细碎的沙哑，显得有点苏：“只要你乖乖听话，师父什么都依你。”

墨杉和哀月住在帐篷里，在野草上放牧，走遍草甸矮坡，远景如诗如画，望碧色的天空和洁白的残云，心静目舒。

金孔雀树花朵串串，挂满枝头，重重叠叠一片金黄。他们采了几箩筐的野草莓，坐在浅蓝绿色的谷底吃，羚牛则舐食着石头析出的岩盐和硝盐。

不知不觉到了初冬季节，牧草一片深黄，与周围的雪山红叶相接。

河水清澈墨绿，河床沉积的石灰石呈白色。又往高处走了四千米，见到了河水源头，河床是岩浆岩类的墨色玄武岩，河水十分冰冷，哀月用手捧了一捧来喝，凉凉的、柔柔的。

不久便是深冬季节，又渡过了春季，夏季再度来临，山峰上的冰塔林一块块如石碑一样竖着，晶莹剔透，渐变的棕黑色掩藏在冰塔里。

天然福地的日子日复一日，晚上躺地上看星星，互相依偎着享用东南西北风，却日渐陌生起来，墨杉变得越来越沉默了，常常低垂着眼躲开哀月清澈的目光。

过去了上百年，终于遇见了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他们一身破胸对襟装，长褂及小腿，头戴布帽。

老人：“两位打哪儿来？”

墨杉：“我们打东土大唐而来，经过此路去往西天取经。”哀月捂着嘴吃吃地笑。

老人：“你们想去雀城吧？这里其实是雀城后花园，不对人开放的，而且诡异横行不断，真不知你们怎么在这。”

哀月瞪圆一双杏眼：“什么诡异？什么雀城？你是谁？”

老人脸上带着虚伪的慈祥笑了笑：“我是雀城国师，郁酸。我五十年前就来此巡查过一遍，我知道你们那时候就在这了。”

哀月一阵恶寒：“你快退休吧！假笑老头！”拉着墨杉快速向雀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