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万族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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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教。

赛幽帝城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相当于四分之一个连卑大陆，但不称国。

每到秋收九月，万族聚集，虔诚朝拜。

城市中心是一片飘渺混沌的万仞石山，山上装点着稀疏的绿林。山中云雾缭绕，连接天地，将寂寥的天和厚实的山混合成浑然一体。群山中间是一间小庙，庙里摆了一幅山水画，正好是庙前这片景。画得惟妙惟肖，形神具似。

此画正是帝教圣物，见此物如见帝王，见面必拜。

此画名为《混元天地》。

赛幽帝城全城布满朝拜室七千七百七十一座，摆放圣物七百七十七张，另设专供鸟兽朝拜的开放式朝拜塔七千座和开放式朝拜堂七千座，另有住店、仓储无数。城中不行商，住宿不收费，城主府设募捐场频频获捐，长久不息。

墨杉带哀月到一间朝拜室，让哀月阅读一张朝拜指南，书册有云：

云开日照，日照生温，温养万物，万物涕零。有一百一十一类生物开智云集此山之下，其中有人类，人类智高，见天地山水，绘混元天地图，万物喜鸣，奉画为帝。每每秋季万果生香，万族聚集，朝拜混元天地，谢混元赐命，感天地万色。

现有朝拜八式，其式如下：

一式礼半蹲前肢高举（托圣）

二式礼站立人字形垂目（沐神）

三式礼盘坐手前伸抚地（俯尊）

四式礼左弓步左手左伸（左玄）

五式礼右弓步右手右伸（右玄）

六式礼大字型仰卧闭气（拟亡）

七式礼双手支撑脚不沾地（力士）

八式礼跪地交掌捂颈（付命普拜标准礼）

前七式为长礼，持续较久，朝拜室内独用，体现虔诚；第八式普拜短礼，户外通用，体现礼节。

每年九月八日，朝拜之日，万族万民聚集中心庙前，行普拜标准礼，四龙出，守四方，八谛听虫舞，谛听八方民音。

第二页到第四页是目录，后面就是教义了。

哀月好奇道：“四龙八虫真的有吗？”

墨杉：“不如一试。”

问了许多当地居住已久的人，他们有的已活了两百年，也许是因为虔诚得到了混元天地的正气回馈。但是确实没有人见过龙和虫，只是有几位信誓旦旦地认为他们的祖先见过谛听虫在飞。

哀月调皮了：“如果我想让它们真的存在呢？”

墨杉：“如你所愿。”

墨杉带哀月来到公元0年的赛幽帝城，“现在是帝教始发的一年。”

果然书册上说的始发故事是真的。墨杉补充道：“由于这是救世魔法施展之前的世界，师姐用救世魔法反转过时空，之前的世界我们已经过不去了，只能旁观。”

哀月：“也就是说，龙和虫都是存在的，但是灭世的时候消失了？”

墨杉：“不是，它们是帝教手册上的误传，不过为师可以给你一个创造生物的机会，平时我们是不能随便改动生命的。”

哀月：“诶~好像很神秘一样。”

墨杉：“这是触及因果的大事，搞不好会把自己弄消失的，严谨一点。原理是可以根据世界上以为会有的生物，创造出它们的存在、习性、数目，用魔法加以约束。”

回到公元200年帝教低微几乎断流之年，哀月施法将四支巨蟒青藤变为四只直径两米，长达三十米的飞龙，熔炼成神州大陆的龙的模样，鳞片涂成暗青色，龙角涂成金色，每只龙口中放一颗聚能夜灵珠，全身布满光化灵纹，使它们关键时刻可以化为高温高亮度的虚体光执行守护任务。聚能夜灵珠用材坍缩混元气，不会消失，不会变化，存储龙的全部信息，在龙被屠灭后能逃逸到虚无空间形成新的躯体再度守护赛幽帝城。

谛听虫则是更复杂一些，不能用现有物品制成。

哀月凝聚风魔法，炼出银光缭绕的凝胶丝，编织出带翼的小虫八只，复眼，六只粒状腿。赐予灵巧、敏锐的天赋，使之能够闪现到每一位信众内心，谛听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