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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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国有一座度假村，占地三千平米，其中杨柳依依，碧水涟涟，镀金的凉亭顶反射骄傲的光，一处处食铺伴随着涂白漆的精致桌椅，处处有水榭居所，还有栋栋高矮相宜、白墙蓝顶的清雅楼房，配着实木阳台、黑铁镂空窗，屋顶之间拉着白线，线上挂着三角小彩旗，风一吹飘飘若蝶。

泳池四周竖着一面面的彩旗，又有一人高的各样巨石点缀，正是池面映蓝天，巧饰迷人眼。

哀月此时正泡在水里，和墨杉聊东聊西。

哀月：“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墨杉：“没有。”（呸，我和师姐来过，不告诉你。）

哀月：“我们之后去哪里玩呀？”

墨杉：“我想去脏脏河，那附近有很多玉石砌成的庙宇，宝烟教的主殿。”

哀月：“听说那里是鬼门关，为什么？”

墨杉：“那是唯一一个入教仪式地点，入教是用一种几乎是非人的考验。”

两人比赛游泳，其速度之快令水遁天赋的精灵都望尘莫及，不过还好恨裘天为了感谢哀月取来宝物，特意包了整个度假村，没被看见。

当然恨裘天要了此宝何用就不得而知了，阴阳石应当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富含硫元素的温泉刚好40度，感觉有些烫了，哀月一个手势让自己的体温升了几度，舒服地泡了好久，直到皮都泡皱了，起来又施法磨平了手脚部的皮肤。

作为圣使她其实不需要吃喝拉撒，也不需要睡眠，比灵类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她闻到了极香的奶味，一看竟是酥油青稞，想也不想大吃一顿，胃里微胀的满足感十分迷人。

墨杉在住处翻看着旅游指南。

哀月回来了，两人看电视，电视里演着属于戏子的感情，“问君何意，君言无意，愿君留意，君去避意，暖不起君心，千求不得意”，“伤春悲秋愁又惆，丝丝惶惶无处寄，何处寻人托相思，难有贵客予奴情”……

住了好几年，一日，蛇王恨裘天派人来，委婉地通知他们该退房了，他们便走了，为不引人耳目，他们没有用炫酷的龙卷风，而是缩地成寸，瞬间便到了脏脏河。

脏脏河里水清至底，河边白玉石庙宇占地九百平米，里三门外三门，尸骨塔里是每代庙主。

庙宇正中间是一所大殿，约两百平米，此时聚集了上百人，庙主是一名千娇百媚、身材极妙、20岁样貌的女子，她正训话：“一会所有人不得动弹，神光照射是很痛，这是第一关，动的人会变成神光反哺光具，记住，不能睁眼，不能呼吸，连皱一下眉都不行。”

一关过去，便死了五成，是人类和部分精灵。

第二关挑战者进了幻境台，一个个消失在台上，他们进入了各自的空间，开始试炼。

每个空间都有一位九尾狐幻化的庙主，她身边放着熔炉、电击椅、磨、悬崖、一个装着猛兽的铁笼、一张摆满刑具的桌子、处刑十字架。

在规定时间内，挑战者们都争先恐后地受刑生怕被早早淘汰，可是，这只是幻境而已，一切苦都是白受的，要么在幻境中痛死，要么识破九尾狐变的庙主离开。

此关又困死了二成，只剩三成成功入教。

哀月和墨杉观了一届入教礼，便要走了，庙主叫住他们：“我看二位气度不凡，不妨为小庙题诗一首？”

墨杉拿起蘸着金水的毛笔，用粗犷的笔风写下一首《别暖冬赞蛇王》：

二百岁月荣光泛，两界寒冬痕迹无。

毒胆不拒人和灵，残血不散龙和蛟。

读命有章赛先知，无为有道攀大能。

妄笑世间天下财，不及蛇王真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