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醉里话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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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国（蕃世）没有了防护罩，从此鹿可以随意出入，憋闷已久的鹿族鬼灵四散而去，鹿也发现可以四处游走了，蕃世一片大乱，变成了一块弃置的土地。

哀月和墨杉上路向西，走到金樽世。

金樽世没有城墙，酒馆多如牛毛，随处可见醉汉流浪。

世中有一处最高的高塔，匾额上写“仙客来”，对联上写“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四周是完美的画骨园林，塔中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哀月和墨杉走入高塔，里面别有洞天，比外面看起来更要大了好几倍，看来也是暗天使修改了空间所致。

他们坐在戏台边缘的一处两人位。

一边细抿清酒，一边细听周围人们的高谈阔论。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以后要怎样怎样，一定会得到什么什么。

一个上午，哀月和墨杉喝了好几坛了，却丝毫不见醉意，叫来小厮就是一顿指控：“你们这都是些什么破酒！一点也喝不醉！味道倒是辣口，都是假酒吧！叫你们老板来，看我们不往死里打！”

一个身着锦衣，面相威武的中年竟冒了出来，谁也没注意他是怎么出现的：“两位什么人！”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怎么？朋友？过两招？”

中年没动。

哀月：“说吧，壶里卖的什么酒？”

中年赔笑：“两位这边来，屋里说，屋里说……”

静室。

中年：“本来不想这样的。”

“当年我还是个懵懂青年，精灵瓦拉士哆伐带我进了金樽世，请我喝酒。他大谈特谈世界本源，认为我能当他的传人。”

哀月笑了：“巧了，我就知道世界本源是什么。”

中年：“世界本源就是鸿蒙之气，自世界延展开始，是鸿蒙之气一路助生万物。”

墨杉：“扯这些做啥，我们都知道的，扯些没听过的吧。”

中年：“他教我酿酒，说这是鸿蒙酒，万物发生之物。他说，等时机成熟，会有人问我这是什么酒，我就该请教这人。”

墨杉：“请教？我们？我们可没什么要指教的。但是，我劝你别再卖这个了。”

中年：“这不行，精灵大人叮嘱我要卖的，他说要赋予世人以光明，此酒能引导他们向理想前进。”

墨杉：“那你观察过了吗？不觉得酒楼里人越来越多，却没有觉醒的。只有醉今宵，梦明日的人？”

中年不说话了。

墨杉和哀月带中年向世中走去，七弯八拐到一家简陋的酒摊子，中年看见酒摊老板：“精……精灵大人？”

瓦拉士哆伐瞥见哀月和墨杉，屁颠屁颠地走来：“二位喝酒吗？”

两人坐下了，捧起瓦拉士哆伐的酒抿了一口，显然是很满意。

瓦拉士哆伐对中年说：“快叫师父！”

中年叫了声师父，又对精灵说：“这是为何？”

瓦拉士哆伐：“二位贵人为我们讲讲道吧，我们求知若渴，讲什么都好。”

两人对视一眼，墨杉说：“深夜吧，现在什么也没有。”

精灵瓦拉士哆伐摊上是另一种酒，灵魂酿，非法抽取金樽世中醉汉的灵魂能量，但哀月和墨杉不认为会有什么影响，于是没管。

入夜了，四人坐在仙客来屋顶，低头俯视金樽世，墨杉开始讲解：“瓦拉士哆伐，明天的金樽世主。今夜主堡会消失，看见了吗，天子星已坠落，升到中间的是代表你的酒鬼座星组，一组星六颗，飞鸟形。”

“你不能建城堡，不必称霸，明天你施法让所有的酒都变成你现在酿的这种，他们会被烙下心印，以后有什么命令可以用意念下达，每隔一年让他们喝一次你的酒。”

瓦拉士哆伐：“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想听你们的学问。”

墨杉：“成为世主便是你求学的最好机会，你会得到所有人的魂力，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话毕，两人走了，只摆摆手，道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