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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你没事吧?”他拧了下门把手,想要推开门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别进来,我没事!”阿贝尔在里面喊了一声,似乎有点紧张。
诺曼不放心:“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好吧……你的衣服是不是在里面?先给我,我拿去泡上。”
“那、那个,衣服……”不知为何,阿贝尔的声音有点磕巴,“衣服、衣服太脏了,我准备扔掉,就不洗了。”
诺曼有些惊讶:“你们今天的任务这么艰难吗?衣服都不能要了?”
“呃,是的,不、不是,是我今天不小心在树上刮破了,还把树皮上的苔藓也蹭了上去。”
“哦,那确实很难洗。”诺曼理解了,“那你先给我吧,我做饭正好当柴火烧。”
“不用!我是说,我自己等下处理就好。”
诺曼还想说什么,里面阿贝尔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变得可怜兮兮:“亲爱的,别管这些了好吗?我好饿~”
事实证明,魔王大人对待爱人的撒娇毫无办法,他立即回道:“这么饿吗?那我现在就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被这黏黏糊糊的撒娇声冲昏了头脑,魔王大人的嘴角疯狂上扬,又矜持地想压下去,上上下下,看上去就像跟抽筋了一样。
他咳了一声:“好吧,那你快点洗,出来就能吃到了。”
“好,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阿贝尔语气轻快。
脚步声逐渐远去,隔间里,阿贝尔松了口气。
还好,糊弄过去了。
他脚边放着脱下来的衣服,已经在傍晚的战斗中彻底毁了。
阿贝尔将这堆衣服踢到一边。
这可不能让诺曼发现,不然他要担心死了。
目光落在手臂上,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青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衣服是糊弄过去了,这伤又该怎么办呢?
他在隔间里磨蹭了半个小时,也想不出办法来,直到诺曼来敲门。
“阿尔,你洗完了吗?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再不出来就凉了。”
阿贝尔无奈地看了眼手臂上一点没有变化的伤口,终于放弃了用意念让伤口愈合的想法,回道:“等我穿个衣服,马上来。”
用绷带在胳膊上裹了几圈,阿贝尔换上干净衣服,把旧衣服团吧团吧抓在手上,一出门就钻进厨房,将衣服塞进了炉灶里。
还未完全熄灭的火星从接触的地方爬了上去,阿贝尔轻轻吹了几口气,衣服就烧了起来。
“阿尔?”诺曼在屋里喊他。
阿贝尔放下火钳,“来了。”
一顿饭过去,阿贝尔掩饰得很好,就算是盛汤时被诺曼不小心撞到伤口,也只是动作微微滞了一下,脸上依旧面不改色。
但最终,诺曼还是发现了。
因为他看见了衣服上渗出来的血。
被诺曼一把抓住手腕时,阿贝尔还没发现,直到他顺着诺曼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布料上渐渐洇开的红色,才忽然脸色一变,想把手抽出来。
……没抽动。
好吧,其实是阿贝尔怕伤到诺曼,不太敢使劲。
他看着自家伴侣冷下来的脸色,不由露出讨好的笑容:“诺曼~”
诺曼眉眼沉沉,想把袖子捋上去,动手之前,他又忽然停住,去拿了一把剪刀,直接把袖子剪开了。
随着剪刀渐渐向上,衣袖往两边散开,露出了底下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
诺曼的脸色更冷了。
阿贝尔不敢说话。
镇民们说得对,他家诺曼沉着脸的样子,真的好有压迫感……
绷带一圈圈解开,落到地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诺曼抬起眼:“怎么弄的?”
阿贝尔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就……不小心被火把烫到了……”
“只是被烫到?”单纯被烫到会严重成这样?
阿贝尔期期艾艾:“还……还在地上蹭了一下……”
对上诺曼严厉的视线,他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又……洗了个澡……”
诺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阿贝尔见状,连忙道:“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保证他都听过多少遍了?!
诺曼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出门。
“诺曼?”阿贝尔想跟上,被诺曼冷冷丢下一句,“在这待着。”
阿贝尔只好坐下,挠头。
怎么是这个反应?不训他吗?
他都想好要怎么撒娇装可怜了。
过了一会儿,诺曼从外面回来了,但没进屋,而是去了厨房。
又等了片刻,诺曼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到阿贝尔面前坐下。
阿贝尔朝碗里看了看,一堆草糊糊?
“这是什么?”他探头探脑。
诺曼依旧板着脸,又瞪了他一眼:“你别管,手伸出来!”
阿贝尔缩了缩脖子,乖乖伸手。
诺曼挑了一点草糊糊,涂在了伤口上。
这是他刚刚去森林里摘的止血止疼的植物,碾碎搅拌之后,弄出来的东西,当然,这些只是配料,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其实是他的口水。
没错,口水。
毕竟龙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嘛,又那么烫,没点口水降温怎么受得了?
所以他的口水治疗烧伤、烫伤都特别好用。
其实他直接舔两下伤口就行了,但是因为不能让阿贝尔知道,所以他才浪费了一点时间,去森林里找了这些草药。
涂着涂着,诺曼动作忽然一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下午和勇者战斗时,对方用手挡住眼睛的画面。
他停了下来,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伤口。
如果勇者没穿盔甲,那么龙息烧出来的伤口,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第25章他本体那么像龙
“诺曼,你在看什么?”见他停下来不动,阿贝尔疑惑道。
诺曼回神:“没什么。”
他心里摇了摇头,虽然位置差不多,但勇者一向狡猾,怎么可能不穿着盔甲就和他打架?
期待那家伙受伤,还不如期待他的魔力会自动封印。
他又刮了坨草糊,继续涂。
阿贝尔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其实不觉得这样有用。
虽然他对诺曼说的是被火把烫到了,但其实这是被恶魔领主的吐息烧出来的,连索亚大教堂的牧师都没有办法治疗,这一点草药糊糊又怎么会管用?
不过他还是准备在涂好之后,就表现出已经好多了的样子。
他不想让诺曼更担心。
一碗药很快涂完,阿贝尔的手臂也已经变成一片绿油油。
阿贝尔做出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