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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看见他。
不过许知礼没计较,拉着他重新进了客舱,里面韩伯父已经开始演讲,说完对韩封的生日祝词,又感谢了半天在场来宾,最后还含沙射影地提了下韩封的情感状况。
许知礼边吃盘子里的开心果千层边竖着耳朵听,时不时跟身边的沈淞易耳语几句。
演讲结束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韩封和许知礼他们一众人离开大厅,去了一旁的主客。
房间很大,里面又都是相熟的人,大家卸了刚才端着的劲,随意地分散在房间各处。
许知礼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沈淞易跟着他坐到一旁,韩封则坐在许知礼的另一边、长沙发的最中间。
不少人已经默默打量了半天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人小声问:“这位就是许少新找的男朋友?”
“是啊,今天见了真人,忽然能理解为什么能让人魂牵梦绕这么多年了。”
那人不太理解:“不至于吧,他是长得挺不错的,可这个圈子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未必就没有比他长得好看的。”
“你懂什么,重要的是气质、气质懂不懂,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任谁都想把这种高岭之花拉下来,让他臣服于自己吧。”
苏青一向不待见沈淞易,他和韩封不一样,连面子上都懒得搭理,看着许知礼替沈淞易喝下韩封递来的酒,撇着嘴不满道:“一个大男人酒都不能喝,不知道在装什么,阿礼还惯着他,换我早灌他嘴里了。”
终于到了韩封最期待的送礼物环节,有人送珍藏的红酒,有人送手表,琳琅满目地堆在地上,韩封脸都要笑歪了。
沈淞易送了一条铅灰色的领带夹,是他和许知礼一起去挑的,韩封看出来那是许知礼的品味,还是很给面子地戴上了。
等到最后,韩封才看向旁边悠哉悠哉的许知礼,摊开手:“阿礼,你的礼物呢?”
许知礼慢腾腾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勾在手指上转了转,然后抛给韩封。
“你说一直想要的那辆迈凯伦P1,”许知礼用手指撑着头,懒洋洋地笑着,“你爹给你买来了,就停在游艇旁边的停车场里。”
一声巨大的尖叫声过后,许知礼垂眼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热泪盈眶的韩封,有点嫌弃地戳了戳他的额头:“惊喜一下得了啊,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最爱你了,我的宝贝阿礼!”———等到宴会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许知礼困得直打哈欠,韩封终于肯放人,瞬间人作鸟兽散,一股脑往客房区涌去。
许知礼和沈淞易的房间挨在一起,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房卡放在门把手上,发出“滴”的一声,许知礼刚准备进去,却听见沈淞易喊了他一声,依旧是平静的语调:“许知礼。”
许知礼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沈淞易忽而又沉默了一阵,才道:“你跟韩封关系一直这么好吗?”
许知礼不明所以:“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最铁了。”
沈淞易又沉默下来。
等到许知礼都有点焦躁的时候,他才轻声开口:“我总感觉,他对你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才沈淞易没再犹豫,直视他的眼:“他喜欢你,是不是?”
——这并不是沈淞易随意推测。
从高中开始,韩封和许知礼就形影不离,不管是许知礼有困难,还是生病受伤,他都是第一个冲出来关心帮忙的。
起初沈淞易只觉得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感深厚,可那次许知礼发烧,他被老师喊去送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韩封正守在许知礼的床前。
许知礼沉睡着,脸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倒没了往常的戾气,显得温和乖巧。
而韩封伸出手,像是爱人一般,缠绵而暧昧地用手指轻抚过他的脸,眼神是沈淞易没见过的温柔和留恋。
听到响声,韩封的手猛地收了回来,然后跟门边的沈淞易对上了眼。
自那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就更差了,韩封总爱有意无意地针对沈淞易,而沈淞易也懒得理他。
如今,再次看到韩封对许知礼亲昵的姿态,和许知礼毫无察觉的模样,沈淞易终于想起这个被他尘封的回忆。
许知礼却拧了眉,显然觉得他这话很荒谬,但又很快笑起来:“沈淞易,你吃醋就吃醋,干嘛拿这个来开玩笑,怪吓人的。”
沈淞易沉沉盯他几秒,“我没开玩笑。”
“”
许知礼有点不高兴了。
沈淞易吃醋他确实还挺开心的,可韩封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一下被人冠上了爱情的名号,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说出来的,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他。
“沈淞易,我跟韩封不可能有什么的,你想多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砰的关门声,许知礼被隔绝在了门外。
第17章
凌晨两点,整个游艇都陷入了极深的寂静之中,点点的星光透着窗子照进来,隐约能看见游艇在波澜的海面上行驶。
明明刚才还很困,现在许知礼却有些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脑袋里很乱。
沈淞易的话他并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明天再去哄哄就是,只是沈淞易接二连三地、习惯似地拒绝与他沟通,让他有点难过。
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发出细微的响声,许知礼刚涌上来点困意,忽然又猛地睁大眼睛。
今天无意中听到的那段对话,许知礼一直挂在心上,他在聚会上张望了很久,并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晚上是还专门问了韩封,韩封同样没印象。
“宋砚珩——我不认识,但宋家的人到哪应该都被围着吧,或许是早早的下船了,有人不喜欢睡在船上。”
韩封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宋砚珩,但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毕竟那样醒目的人,在人群中都能一眼望见,不可能存在许知礼找不到的情况。
所以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到了深夜,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来。
翻来覆去了几分钟,许知礼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披上外套,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雨还在下,落下来又很快融入大海,黑色的海面翻涌着,仿佛能吞噬一切。
打开舱门,许知礼迎着风走出去。
甲板上有暖黄色的射灯,照得外面温暖又明亮,伴随着雨声和海浪声,如果忽略冰冷刺骨的寒风,在这里睡觉估计十分惬意。
许知礼找了个靠椅坐下,刚想半躺下休息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他这个位置在角落里,那人并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肆意的海风中,男人用手臂撑着栏杆,微微地倾出身子去,左手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明灭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他垂下头,看着不断起伏的黑色海面,眸色漆黑得看不出情绪。
这画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