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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冲击力,许知礼一时沉默,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美景。
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许知礼刚准备惬意地阖了眼,就看见一抹黑影从舱门口蹿出来,然后慢慢地靠近宋砚珩。
白天听到的话猛地钻进他的脑海,动作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许知礼腾地站起来,像阵风一样跑到他身边,然后一把拉起男人的手腕,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男人手里的烟被碰掉,骨碌骨碌从木质地板上滚落到远处。
许知礼拧着眉看向舱门口的人,还没看清那人的脸,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几乎只有一秒,他已经从刚刚占有主导权的姿势,转换成了被男人禁锢的被动位置。
——他被宋砚珩像个犯人一样压在了甲板的栏杆上。
推门出来找宋砚珩的安禹被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眼前瞬息万变的景象,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位是?”
许知礼愤怒地转过头,先跟一边的安禹对上了眼睛。
于是安禹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宋砚珩一只手将许家那位小少爷的一双手腕完全控制起来,不留力气地压制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腿则扣在他的膝窝处,看起来用了点力,让他无法动弹。
如果是刚刚,安禹可能会以为是扣押什么危险分子,可在他看清许知礼脸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姿势变得莫名暧昧又亲昵。
他倒退回舱门内,在关上门的上一秒,留下一句:“我先告退了,你们好好玩儿。”
在许知礼回头的时候,宋砚珩也看清了他的脸,少见地愣了几秒,才松了动作,一脸愧疚地道歉:“抱歉,我没看清是你。”
许知礼揉着酸痛的肩膀,不太高兴地瞪他一眼:“你下手还真狠,手差点被你掐断。”
男人半低着头,盯他被捏红的手腕,微挑的眼型此刻耷拉着,看起来是真的很愧疚。
许知礼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大事,你有点警惕心是好事。”
“不过,”许知礼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风衣外套,“你大半夜在这儿干什么呢?”
“睡不着,”宋砚珩自然地靠近一步,背过身依靠在栏杆上,侧着头与他对视,“你呢?”
许知礼学着他的姿势半靠着,“一样,房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男人顿了下,忽然倾身过来。
“为什么?”他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和你男朋友吵架了吗?”
“”许知礼沉默了。
为什么感觉他这副表情这么幸灾乐祸?看起来欠打得很——可偏偏他又说对了大半。
见许知礼不回答,宋砚珩知道自己说对了,笑意更深:“怎么每次见到你,你总是在因为他难过?”
许知礼怔了怔。
第一次是因为跟沈淞易吵架喝酒,第二次是因为沈淞易挂掉他的电话,第三次又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质问和生气。
他张嘴,想替沈淞易解释:“不是的,他平时对我很好的,只是、只是”
——只是他并没有那么爱自己。
许知礼说不出口。
许是看清许知礼的无措,宋砚珩并没有再咄咄逼人地追问,换了个话题:“对了,刚刚你怎么突然冲出来?”
刚才许知礼那迅速的动作让他多年以来养成的反射条件被激起,以至于弄疼了他。
许知礼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在五楼时无意间听到的话大概告诉了他,又问:“你和你哥哥关系很差吗?”
宋砚珩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没否认:“是挺差的——恨不得我立刻死在他面前的那种。”
许知礼忽然想起之前在云中酒庄时听到的对话,那人说宋砚珩似乎是宋家的私生子,那他应该和宋城旭是同父异母,关系差点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差。
“那你打算怎么办,”虽然两人不算熟,但人命关天的大事,许知礼没办法坐视不管,“如果今晚他们真的对你动手怎么办?”
宋砚珩垂着眼,表情漠然:“应该已经开始动手了吧?之前在房间里,一直听到外面有动静,我嫌吵就出来了,刚刚又有人在后面走动,被我发现就跑走了”
顿了顿,他笑:“不知道是不是宋城旭派来的,手段也太低级了点。”
“”
大哥,是你神经太大条了点吧。
许知礼无语,想着这游艇上处处都是监控,宋城旭动手很难,更何况,刚刚宋砚珩压制住自己的那副架势,看起来也不是吃素的。
他给韩封发了条信息,让他加强船上的安保措施,又喊了两个自己带来的保镖,叫他们跟着宋砚珩回去。
事情办完,许知礼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困意也慢慢涌上来。
他打了个哈欠,冲宋砚珩摆摆手:“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许知礼脱掉身上碍事的外套,一股脑爬进被子里,舒服地打了好几个滚,合了眼准备睡觉。
下一秒,门铃响起,尖锐又突兀的铃铛声响灌满整个房间。
许知礼猛地睁开眼睛,脖子上已经起了点惊吓过后的鸡皮疙瘩。
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准备,他才慢吞吞地挪到门前,透过猫眼去看这午夜凶铃的来源。
然后他就看到宋砚珩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猫眼里。
许知礼默默松了口气,打开门:“你不好好呆在自己房间到处跑什么——”
“许知礼。”
男人出声打断他。
“?”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小宋:老婆我来啦!*′`*
第18章
许知礼瞪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还是没搞清楚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男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畔,许知礼一转头,就能看见沙发上蜷着长腿、裹着夏季薄被睡觉的宋砚珩。
就在几分钟前——宋砚珩抱着一只柔软的白色枕头,个子高得几乎要碰到门顶,脱了刚才在外面时穿着的风衣,露出里面参加宴会的正式西装,纯白色的基础款也被他穿得格外亮眼和清爽。
可惜许知礼并不吃这套,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了他几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抢过话头:“刚才回房间,我发现之前夹在门缝里的纸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宋城旭的人现在很可能就藏在我的房间里。”
“我在这船上没什么朋友,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你了,”宋砚珩上挑的眼型此时微微下垂,竟硬生生被他弄成了无辜的杏眼,“拜托了,许学长,收留我一晚吧。”
“”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又柔弱可怜,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许知礼一时想不出理由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于是他手一松,男人就灵活地从夹缝中溜了进来。
许知礼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虽然不知道宋砚珩的性向,可他还是觉得向沈淞易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