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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深深呼吸了几下,像是许知礼的味道能让他感觉到心安一般,男人冰冷的体温终于慢慢恢复。
许知礼没办法推开如此状态下的宋砚珩,只伸了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带我走,”男人紧紧环着他的腰,几乎要将他拦腰勒断,“求求你。”
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许知礼还是能感受到他几乎要到绝望境地的无助和渴求。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如此状态下的宋砚珩,只能学着每次他受到委屈,母亲对自己的那样,抚了下宋砚珩的背,将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在男人身上,轻声回应。
“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抱抱他吧,他要碎了…
第33章
吧台处发出一声玻璃杯碰撞的轻响,伴随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打破了一室寂静。
许知礼半只手掌撑在大理石做的台子上,温润的触感抚平了雨夜的凉意,他抬起眼,有意无意地扫过蜷缩在地毯上的宋砚珩。
男人修长的腿无处安放似地交叠在一起,半靠在身后的沙发软垫上,身上还披着许知礼刚给他找出来的深棕色羊毛毯,粗略遮盖住高大精瘦的身子。
察觉到许知礼的目光,他转头看过来,一双眼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像受了什么大委屈。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快让许知礼刚消下去的怜香惜玉之情重燃——毕竟美人落难、英雄救美,是每个男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他走过去,将温热的玻璃杯递给宋砚珩。
男人伸出手来拿,许知礼才看见他左手手掌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血口并不长,却很深,像是被人硬生生抠下来了一块肉,许知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将玻璃杯塞进人手里,许知礼走上楼梯,走了一半,又探出头嘱咐他:“在那待着,把姜汤喝完。”
宋砚珩抬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才垂下眼看手里的玻璃杯,杯口浮着几片生姜,散发出淡淡的辛香味。
他皱着眉,抿了一口。
看的出来煮汤的人没什么耐心,只随便丢了几个姜片进去,以至于没有可以缓冲的味道中和,浓烈的辛辣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宋砚珩强忍住喉间的不适感,努力地继续灌下去,奈何速度太慢,等许知礼拎着药箱走下来时,玻璃杯里的汤还有一半多。
果不其然,许知礼拧起眉瞪他:“这么点水要喝那么久,不是要你趁热喝吗?”
药箱被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宋砚珩看了一眼药箱,低下头小声说:“抱歉,我有点讨厌生姜的味道。”
“娇气死了。”
许知礼低声抱怨,腾地站起来,从壁橱里翻出一盒蜂蜜,往杯子里加了点,面色依旧不太友善,“现在呢,你喝喝看。”
“再加一点。”
“我是你的保姆吗?”许知礼愤怒地加了两大勺,中途还不忘问,“再尝下,别太甜了。”
“差不多了,”宋砚珩再次抿了一小口,笑眯眯地回答,“再来一点点吧,不要太多了。”
许知礼暗暗想着不跟甲方计较,忍辱负重地从角落挖出一点点,问他:“行吗?”
宋砚珩开口:“我觉得”
许知礼啪地一下把蜂蜜加了进去,期间溅出了几滴水珠,落在宋砚珩的脸上。
他扯着嘴角,咬牙切齿道:“再敢说一句话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我家。”
于是宋砚珩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并且非常给面子地将杯子里的姜汤一饮而尽。
许知礼这才缓和神色,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简洁地命令道:“手。”
宋砚珩乖乖地伸出手来,骨节匀称分明的手面朝他打开,露出掌心的伤口,在白皙的肤色映照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许知礼端详片刻,虚握住他的指尖,避免他乱动,然后轻轻将棉签放了上去。
碰到的那一刻,宋砚珩还是无可避免地轻颤了一下。
许知礼将动作放得更轻,为了转移宋砚珩的注意力,他主动挑起话题:“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在电梯里划到了吗?”
“嗯,”宋砚珩没说实话,低着眼,目光不知落在谁的身上,“里面太黑了,没看清。”
许知礼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你是有幽闭恐惧症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当时很害怕,应该不只是被吓到了吧?”
宋砚珩沉默片刻,坦然道:“算是。”
“怎么会这样呢,”许知礼有点奇怪,这种病一般是幼年创伤,而宋砚珩作为宋家少爷,应该是被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才对,“是天生的吗,还是意外?”
“我也不太清楚,”男人的声音很低,“只是黑暗密闭的环境,就会让我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关在房间里几天的日子。”
“那时的夜晚对我来说像是吃人的野兽,我感觉我马上要被黑暗吞噬了,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许知礼呼吸一滞,忍不住问:“后来呢,你是怎么度过的?”
“后来啊,”宋砚珩忽然看向他,目光沉静,像是带了点笑意,“有只萤火虫飞进来了。”
将伤口包扎好,许知礼难得地有点分神,觉得应该找个话题来缓和下沉重的气氛,盯着他的掌纹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相信天命吗?比如,看手相什么的。”
宋砚珩没表现出排斥,倒饶有兴趣地微微凑近:“你会看吗?”
“只了解过一点,最明显的三条属于五大线纹,从下到上分别是地纹、人纹和天纹。”
“你的天纹还挺特别的,”许知礼伸出手,点了点他的手掌,“天纹又叫感情线,你的直达食指指根,中间连一点分岔都没有。”
许知礼兴致勃勃地抬眼看他:“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
宋砚珩垂下眼,按照许知礼的话,仔细看了眼自己的掌纹。
半晌,他合拢手掌,微微笑了笑:“你算得还挺准的。”
没想到还真算准了,许知礼兴奋起来,可看宋砚珩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隐隐还有失落的情绪。
许知礼很有分寸感地截止了话题,最后还不忘鼓励一下:“你的感情线这么长,说明你们修成正果的概率很大,否则你不可能一个人坚持这么久,对吧。”
闻言,男人忽然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不过很快,他又低下头,附和道:“那就借你吉言。”
今晚宋砚珩这个状态,要强硬把他送回家,许知礼实在是良心难安,更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他,于是许知礼很狗腿地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住。
这个家就他一个人住,客房里的设施不太齐全,多的生活用品只能从许知礼这里拿,他从抽屉里翻出新的毛巾和内裤,又拿了件对他来说有些大的睡衣,一股脑儿地给宋砚珩送了过去。
等好不容易把人和自己都安顿好,许知礼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几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