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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淞易轻拍了下他的肩,拦住准备起身去厨房的许知礼:“我有话对你说。”
许知礼的动作停住,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看着沈淞易颇为凝重的神色,一种奇怪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慢慢回缩,最后握成拳。
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多,沈淞易这副样子,实在太像要和他分手。
想起这些天沈淞易对自己愈加冷漠的态度,而他因为合作的事忙到几乎没时间去弥补两人日益疏远的关系,再加上沈淞易今天的反常,这种猜想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本来之前沈淞易和他在一起时,说的就是“试一试”,而如今试了快要半年,发现两人还是不合适,提分手也是应该的。
许知礼垂下眼,睫毛轻颤了下,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痛,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回复他。
“许知礼。”沈淞易喊他的名字,语气平静又缓慢,像是施加某种残忍的酷刑。
过了半天,许知礼才吐出一句:“什么?”
“我们公司最近在做人事变动,有个可以调任总部的机会,我在和另一个人在竞争,”沈淞易顿了下,“但他因为已经结婚的关系,被上面的人认为更加可靠。”
许知礼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说这个,想了下才回答:“但你的能力更出众才对啊,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问问”
许家的少爷神通广大,人脉遍布,若真的出手帮自己,恐怕真是个比李耀父亲还要大的靠山。
可沈淞易不想凭借许知礼的关系上位,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从这段关系中摆脱出来了。
所以他摇摇头,拒绝了许知礼的提议。
“我的老板告诉我,如果我现在结婚,上面就没办法再拿家庭这件事当托词了。”
说到这里,沈淞易停了下来,一双眼沉沉地望向许知礼,和目光呆滞的他对上了视线。
听见这话,许知礼大脑是有点发懵的。
从沈淞易选择来找他的时候,许知礼就一直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包括现在。
沈淞易已经点破结婚的事,许知礼脑子想的依然是——他是什么意思呢,是告诉自己他必须要结婚,所以顺理成章地提出分手?还是为了告诉自己,就算他突然结婚了,也是有苦衷的?
他怔然地看着沈淞易,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许久,许知礼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哑着嗓子问:“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呢,沈淞易。”
男人沉默地望着他。
片刻后,他张口,轻声问。
“我的意思是,”沈淞易目光冷静,“你想和我结婚吗,许知礼。”
“”
沈淞易的话仿佛一道惊雷,猛地劈在许知礼的身上。
明明过了五分钟都不到,许知礼的身后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像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震惊。
没有分手,没有出轨,沈淞易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婚。
如果不是他已经暗地里掐了自己好几下,许知礼都要以为这是他精神崩溃之前做的一场美梦。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沈淞易主动伸手,将他的手牵了起来。
许知礼看见他从丝绒盒子里将一枚设计精巧的戒指拿出来,似乎在他的手指前比划了一下,然后动作很轻地将戒指戴上中指。
沈淞易垂着眼,看那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色素圈戒指,许知礼本来皮肤就白,戒指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细长漂亮。
“你不说话,”沈淞易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指间传来金属温凉的触感,许知礼终于恢复了点神志,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碰了碰那枚戒指,柔声夸赞:“真漂亮。”
沈淞易微微笑了笑,顿了顿,仿佛有些遗憾地说:“抱歉,戒指有些大了。”
并不算十分合适的尺码,松松地套在许知礼的手指上,估计一有什么剧烈的动作,戒指都要顺着指尖滑下去。
但许知礼哪里还管的着这些,仅仅是一枚戒指就足够让他心花怒放,况且沈淞易不知道自己的指围,买大也很正常。
于是许知礼宽慰他:“没关系,我很喜欢,这枚就当作我们的订婚戒指,等到结婚的时候,我再去订制一双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结婚戒指。”
没有拒绝,沈淞易很轻地应了一声。
许知礼爱不释手地端详着戒指,等反应过来时,一阵熟悉的、属于沈淞易的檀木香味将他包裹,那张日思夜想的漂亮面孔正与他近在咫尺。
他和沈淞易甚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刻,更何况还是沈淞易主动,许知礼一时愣住,竟忘了该如何回应。
之前他想亲沈淞易的时候,被他拒绝过,后面自然不再敢轻举妄动,怕让沈淞易厌恶。
所以如今沈淞易主动送上来,两人的唇贴得极近,几乎要碰在一起,许知礼却仍旧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许是看他没有反应,沈淞易动作一顿,最后微微一偏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说是亲吻,但几乎并没有碰到嘴唇。
许知礼有点失望,想要主动时,沈淞易却已经坐直身子,恢复了刚才冷漠的样子。
他理了下刚刚有点弄皱的外套,站起身,“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许知礼急忙扯住他的衣摆,毕竟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求婚,于情于理,他都想和沈淞易多待一会儿。
“时候不早了,”许知礼抬起眼看他,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在这儿住一晚?”
这样明晃晃的邀请,饶是脸皮厚的许知礼,都忍不住耳根发红。
沈淞易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
过了半晌,他轻轻拍了拍许知礼的手,仿若安抚般轻声说:“回去还有些工作要做,在你家不太方便。”
“下次吧。”
话已至此,许知礼没再强求,顺从地点了点头,又问:“我送你吧?”
沈淞易扫了眼他身上单薄的睡衣,“不用,我开了车来,你好好休息吧,别到门口送我了,省得着凉。”
难得的关心和温柔让许知礼忍不住欢欣雀跃起来,最终还是坚持将沈淞易送出自己的庭院,目送他的车消失在尽头处才离开。
另一边,齐晏斋。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好笑,”安禹放肆地笑了半天,“真的太爽了,忍了那个傻叉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解气了。”
给程路他们几个讲今天如何让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丑时,安禹的手一直搭在宋砚珩的肩上,胳膊还时常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宋砚珩竟然一直任由他这么搭着,面色平静,似乎并没什么不悦的反应。
安禹拍拍他:“不过还是多亏我们阿珩给我出的主意,虽然阴险是阴险了点,但十分管用啊。”
宋砚珩眼也不抬,冷静道:“滚。”
程路眼尖,看见他一直低头盯着手机,凑过去想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