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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了句懒得理你,转过身继续刷牙去了。
宋砚珩依旧很早就离开了,照例留了早餐,因为周正云也在,就顺手做了两份,放在保温箱里。
许知礼将早餐拿出来,无意间瞟见保温箱旁边还放着一盒药,底下垫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行字。
【记得喝解酒药,小心头痛哦^^】
一旁的周正云凑过来,看了眼那张便利贴上的内容,瞬间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吐槽道:“不是吧,宋砚珩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许知礼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一眼:“他不是一直都这样讲话吗?”
“”
周正云头也不回地拿着自己那份早餐去客厅了。
吃完早餐,许知礼看了眼手机,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不过他在家每天闲着,似乎时间对他来说,也变得缓慢而漫长。
将餐桌收拾好,周正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个人联机打了会儿游戏,许知礼看着电脑屏幕上红色的“defeat”,觉得他再和周正云打下去恐怕就要恩断义绝了。
周正云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菜,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许知礼,决定干点别的。
“哎,反正今天也没事,”周正云想到什么似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吧?”
许知礼眼睛一亮,可眼下的形式让他有些犹豫:“可是现在出去不太安全吧”
周正云不甚在意地挥挥手,“那有什么的,我们就在附近逛逛,又不跑远,再说了,我跟着你呢,你怕什么?”
这话确实很令人心动,可许知礼想起宋砚珩整天早出晚归的辛苦样子,实在不愿意给他添麻烦,摇了摇头:“算了吧,宋砚珩知道了会担心的,我还是乖乖在家待着吧。”
“”周正云无语,“大哥,你这样子,是不是宋砚珩哪天把你囚禁了,只要随便编个理由,你就能在家给他乖乖数钱数一辈子?”
许知礼下意识拒绝:“当然不会了。”
“再说宋砚珩根本不像是会囚禁别人的人,你别瞎说行不行。”
周正云彻底败下阵来,他算是知道了,他那兄弟的演技可是比大学时还要更甚一筹,到现在还把人家哄得死死的呢。
知道怂恿许知礼无效,周正云退了一步:“那好吧,不去周边逛,去楼下超市买点菜总行吧,不然我们中午吃什么?”
这个倒是可以,家里确实也没什么菜了,许知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那等我换件衣服,我们就走。”
只是去楼下,许知礼也懒得换衣服,里面只套了件很薄的针织毛衣,外面裹一身极厚的白色羽绒服,就跟着周正云下楼了。
似乎是因为他们出来的有些晚,超市的蔬菜不太新鲜,像是被挑剩下的,许知礼和周正云挑挑拣拣了半天,才终于挑出几个好的。
从超市里出来,许知礼刚想上楼,就看见周正云深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好香啊,是什么味道?”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是沿着小路进去的那条巷子里,一家松饼店传来的香味。
“我最爱吃的松饼!”
周正云惊喜地叫了一声,没等许知礼反应过来,就将购物袋塞进许知礼手里,一边往过走一边回头嘱咐:“你就在这儿等我,我买个松饼就回来!”
许知礼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那家店离这里不远,他懒得过去,就站在原地等周正云。
今天的太阳很好,晒的人暖洋洋的,许知礼眯起眼睛,难得放松下来。
鼻尖似有若无地笼罩着松饼的甜香,许知礼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宋砚珩似乎也挺喜欢吃松饼的。
于是他下意识往巷子里走,想让周正云给宋砚珩也买一份。
巷子太深,往里走时,灿烂的阳光似乎也变得阴暗,看不清原有的光。
许知礼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昏暗巷子的全部景象。
下一秒,手臂忽然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毫无防备的许知礼被轻而易举地扯到了逼仄的角落里。
看见那双陌生的蓝色眼睛,许知礼下意识地抬起腿,狠狠向他的身上踹去。
那人吃痛,将他放开,许知礼趁势想从角落里出来,朝巷子深处大喊:“周正——”
可惜还没等他喊完,旁边的同伙就用布死死捂住了他的嘴,那上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许知礼只是剧烈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身子一软,栽倒了下去。
周正云接过热气腾腾的松饼,忽然听见巷子那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呼救声,声音很小,隐约让他以为是幻听。
他奇怪地摸了摸头,拿着松饼往回走,却已经不见了许知礼的身影。
而他们刚刚买的蔬菜和肉,已经散落一地,凌乱地洒在地上,像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一股难言的预感涌上心头。
周正云几乎是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位打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传来宋砚珩的声音:“周正云?怎么了?”
“宋砚珩,”周正云颠三倒四地叫了半天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回答,“许知礼、许知礼不见了!”
对面顿了一瞬,和前面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砚珩呼吸猛地一重,身后的凳子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气氛渲染得更加焦灼。
“不见了?”宋砚珩努力克制着声音,“他去哪儿了!”
周正云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他说了一遍,最后又抖着声音问他:“怎么办?他不会是被你哥那边的人——”
宋砚珩感觉太阳穴在尖锐地跳动着,他已经没那个耐心再听完,冷声吩咐:“家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回家去躲好,别让人找到。”
啪地一声,电话被挂断,只剩听筒里冰冷机械的嘟嘟声。———再睁眼时,许知礼感觉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捆住了,绑得很近,他奋力挣扎了半天,捆着的绳子依旧岿然不动。
周围的环境阴暗而寂静,他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
窄小的房间里基本见不到阳光,阴冷潮湿的地面,摆放杂乱的货物,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已经被蹭上了不少的灰和泥,显得分外狼狈。
其实从他被人拖进巷子里的时候,许知礼就大概清楚了眼下的情势。
宋城旭的人找到了家的位置,故意埋伏在附近,发现许知礼一个人在那里,四周又没有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只是不知道周正云有没有被发现,如果没有被发现,应该会告诉宋砚珩的。
想到宋砚珩,许知礼有点懊恼地闭了下眼,这几天因为生怕给他添麻烦,连门都不敢出,这下去个楼下还偏偏被抓到了,恐怕宋砚珩那边形势会不大妙。
不过他毕竟是许家的人,许知礼并不觉得宋城旭敢疯到把他也一并杀了,应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