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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沈淞易的脸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他。
许知礼暗叫不妙,刚想踢他,身上的力度忽然一松,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响起,是沈淞易被宋砚珩掼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他看出来宋砚珩这一下没留力气,沈淞易被撞得眉头一皱,重重地嘶了一声。
沈淞易看见是宋砚珩,愣了一下,才有些费力地站直,没来得及改口,下意识地喊:“阿珩”
宋砚珩冷声道:“别这么叫我。”
“很恶心。”
沈淞易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他:“好,宋砚珩。”
“你和许知礼是真的吗?”
宋砚珩扯起一个嘲弄的笑,似乎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格外可笑:“不然呢?”
“我不信,”沈淞易深吸一口气,“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先提出来的,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在哪里?”
“靠,”许知礼骂他,“关你什么事啊。”
沈淞易又伸出手来拉他,大声喊:“阿礼,你说不出来,我就不信。”
许知礼没想到沈淞易如今竟然会死缠烂打到这副模样,他气极反笑,终于忍无可忍地拉住了一旁的宋砚珩,亲昵地环住他的手臂。
“宝贝,”许知礼故意嗲着嗓子喊人,“你看他说话好凶啊。”
宋砚珩垂下眼,不轻不重地搂住了他细窄的腰,笑盈盈地看向沈淞易:“麻烦你说话小声一点,我家宝宝胆子很小。”
“”
许知礼看见沈淞易的脸色青白交加,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见沈淞易仍然将信将疑地盯着自己,许知礼垂下眼,忽然用力拽了下宋砚珩的手臂。
宋砚珩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微微俯下身来,将脸凑近他。
下一秒,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唇角。
男生亲得又急又快,发出一道很响亮的亲吻声音。
宋砚珩愣了愣,低下头,就看见许知礼耀武扬威似地搂紧他,得意洋洋地冲对面的沈淞易扬了扬下巴:“这下信了吧?”
沈淞易的脸色越来越沉。
许知礼得意地哼了一声,刚想放开被他紧紧抓住的宋砚珩,下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猛地被转了回去。
触感冰凉而柔软,亲昵又缠绵地蹭着他的唇,离开时,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
许知礼听见宋砚珩轻声说:“要这样才行。”
果然,许知礼回过神,再转过头来看时,沈淞易已经别开了头,他很清晰地看见男人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的拳头,以及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红得格外明显的眼眶。
“”
这一番刺激,他估计沈淞易这辈子都要忘不掉这种耻辱了。
许知礼点到为止,没打算再咄咄逼人下去,他拉住身边人的手,背过身:“好了,我们离开太久不好,回去吧。”
宋砚珩顺势握紧他的手,“好。”
离开时,许知礼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沈淞易站在原地,看着仿佛连背影都格外相称的两人逐渐远去,忽然感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他伸出手,用力扶上一旁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子。
沈淞易忽然又想起很多年前的画面。
少年怀里抱着篮球,汗水顺着白皙流畅的下颌缓慢滴下,阳光中,一双眼睛像是价值千金的上好琥珀,他冲自己伸出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
“你好,我是许知礼。”
可他心里永远都只是那一轮永远触摸不到的明月,以为无论何时回过头,都能看见少年烂漫而天真的笑。
而如今,他终于一无所有。———聚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快结束时,许知礼才发现,沈淞易一直没有回来。
有人问他:“哎,刚才见到沈部长和你一起出去,怎么现在都没回来啊?”
许知礼不太清楚,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可能先回去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因为开场前宋砚珩的话,整场聚会下来,没人敢来灌许知礼的酒,许知礼本来酒量就不太好,这样倒是乐得轻松。
将近十一点,聚会才终于散场,大家都两两三三地从餐厅离开了。
宋砚珩喝了点酒,回家时,自然轮到滴酒未沾的许知礼开车。
许知礼看见宋砚珩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以为他是困了,没叫他,倾身过去,打算先帮他系好安全带。
手刚摸上一旁的带子,面前的男人忽然猛地睁开了眼,和许知礼直直地对上了眼。
明明只是想帮忙系安全带,可许知礼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莫名心虚,摸了摸鼻尖,想要退回座位上去。
手腕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住。
两人的距离因为这种姿势,似乎离得有些过于近了,许知礼甚至都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细腻得像是没有毛孔一般。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掠过他的眼和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下一秒,宋砚珩伸出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
“哥哥,”男人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可在寂静而封闭的车内,显得有些暗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许知礼愣了愣,脑海里忽然响起前几天男人对他说的话。
“我帮哥哥出气,哥哥怎么回报我?”
许知礼的喉结滚了滚,当时他没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些物质上的报答,他向来不缺,自然答应得毫不犹豫。
可眼下这个氛围,就算许知礼再傻,也该明白点什么了。
男人的手指仍然在他唇上轻蹭,却似乎越来越大胆,微微压下他的唇,指尖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伸了进去。
车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滚烫的温度中,许知礼喘了口气,终于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答应过的,什么都给。”
迷蒙中,许知礼似乎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唇就被人再一次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急促的呼吸中,许知礼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宋砚珩哑声道,“东西都有。”
许知礼顿了顿,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他在宋砚珩怀里剧烈挣动起来。
宋砚珩不明所以地将他放开。
他拧着眉,质问道:“东西都有?”
许知礼冷笑一声:“怎么,平时经常会用到是吧。”
宋砚珩愣了下,又很快凑上来,笑着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男人轻声说,“是蓄谋已久。”脖子上忽然被覆上一层冰凉,许知礼低头看了眼,发现是宋砚珩往他脖子上戴了一个金属项圈。
淡粉色项圈,上面缀着亮闪闪的钻,一个铃铛挂在上面,响声清脆。
“”
他怎么觉得这个项圈和当时十二脖子上戴着的那个这么像呢。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宋砚珩笑了一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