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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变得愈发凶神恶煞,“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喊保安来了。”
沈淞易收回手,用很奇怪地表情盯着他看。
许知礼干脆没再搭理他,径直回过身,回了公司大楼。
虽说许知礼在沈淞易面前大骂了他一通,可现在静下心来想,那个人渣倒是有一点提醒了他。
宋砚珩果然有事情瞒着他。
许知礼并不介意他算计自己分手这件事,毕竟宋砚珩也算间接帮他脱离苦海,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宋砚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脑海里其实晃过很多种可能性,许知礼脑袋混乱不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只觉得无比头大。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上午,盛杨进来给他送午餐时,才发现许知礼的脸色已经差到一种吓人的地步,头发也被他抓得乱糟糟的,像没搭好的鸟窝。
“放那儿吧,”许知礼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一会儿吃。”
盛杨依言把他的饭盒放下,又拿出一个邮件袋,看了两眼,放在他面前:“老板,这个是你的快递吗?今天刚邮到公司来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湳沨寄件人的信息只有一个林字,是你认识的人吗?”
那邮件袋很小一个,隐约能看见里面长方体的形状,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知礼接过,有些奇怪地看了两眼,不记得他最近有网购什么东西。
他身边是没有姓林或名字里带有林字的朋友的,许知礼盯着信息条上的“林”字,莫名就想起那天在衡山时,和他说话的老管家——宋砚珩叫他林叔。
可他和那位林叔毫无交集,人家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给他寄快递过来呢。
许知礼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有些荒谬的想法。
难道是寄错了?
可上面又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和公司地址,不应该搞错才对。
他犹豫片刻,撕开了邮件袋上的封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部手机。
这手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他们高中时很流行的手机型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手机早更新换代了无数次,现在市面上都很难见到这样的款式了。
手机屏幕上有几道很明显的划痕,没有带手机壳,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虽然奇怪,但许知礼好奇心向来很重,他按下锁屏键,没等一会儿,手机就亮了起来。
没有密码,许知礼很顺利地点了进去。
壁纸是手机自动配置的基础款,普通的一张风景照,主屏幕干干净净的,除了几款最基本的手机软件,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
许知礼随便划拉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通讯录、短信、备忘录里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手机到底属于谁。
他还以为手机里有什么关键信息,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只是个恶作剧吧。
这么想着,许知礼随意划了下,想退出短信软件,关上手机。
可陈旧的手机反应不甚灵敏,许知礼不知碰到了哪里,点进了短信的草稿箱。
与空无一物的短信记录截然不同的是,草稿箱里密密麻麻地躺着一堆信息,光是向下划都要划很久才能到达底部。
许知礼大致扫了一眼,虽然没有发出去,但收件人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最主要的是,那个号码于他而言,是无比熟悉的存在。
——是他之前用了很多年的电话号码,但因为后来总在节日时收到莫名其妙的祝福,许知礼害怕隐私泄露,才换掉了这个号码。
他愣了几秒,心中忽然涌上难言的预感,低下头,仔细地将这些短信一一看过去。
【听天气预报说长夷最近要降温了,你要记得多穿一点。】
【今天在学校里见到一个背影很像你的人,可惜不是你。】
【今天发烧了,感觉很难受,可梦到你了,我很开心。】
【给你发了生日祝福,果然又被拉黑了。】
【阿礼,生日快乐。】
【今天手链被人偷走了,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抢回来了。】
这条短信后面还跟着一张照片,许知礼点开看了一眼,是那串宋砚珩几乎不离身的黑色手链,很郑重地被他戴在手腕上。
虽然照片很模糊,但许知礼还是看见了他手背和腕骨处的淤青和伤痕,应该是在拿回手链时受伤的。
【阿礼,你送我的手链,我有好好戴着的。】
【你的那一条呢,还会继续戴着它吗?】
看到这条消息,许知礼愣了愣,只感觉一头雾水。什么手链?
他思绪无比混乱,手却继续向下不断划着。
许知礼花了将近十多分钟,将一条条信息看完,视线落在最底层的几条短信上。【圣诞快乐】
【伦敦下雪了】
【我好想你。】
最后一条停留在两年前。
【我要回国了。】
【要见到你了】
许知礼看着那条信息,沉默了很久。
过了不知多久,他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将手机屏幕熄灭,然后靠在了身后的软椅上。
如果不是那串熟悉的号码,许知礼只会觉得是自己无意间看见了别人盛大而浪漫,无望而漫长的一场暗恋。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是这场暗恋的主角。
半晌,他才再次拿起那个手机,恍有所觉地打开了之前一直没有点开过的相册。
空荡荡的相册里,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拍摄于六年前。
那个时候的手机像素并不如现在清晰,再加上主人不太好的拍照技术,雾蒙蒙的质感,像是上个世纪的老照片。
是一座漂亮的庭院洋房,构造和许知礼从前家里的不同,可通过那个熟悉的白色栅栏,许知礼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苏河湾,他小时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区。
只是和他家不同的是,庭院里的花都光秃秃的,偶有几只孤零零地种在那儿,显得格外萧瑟和冷清。
庭院的石子路边,是一架很宽敞的秋千。
照片里的阳光很好,秋千上撒上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某个童话里的场景。
许知礼看着那架秋千,忽然觉得很熟悉。
几乎只是一眼,许知礼就能肯定,他一定见过这架秋千,这座庭院。
许知礼忽然有一种他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
下一秒,他已经抄起手边的外套,火急火燎地走出办公室。
盛杨被他吓了一跳,刚要站起来,可惜还没等他说话,许知礼就只剩下一个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以及一句很轻的话。
“有急事,下午不来了。”
“?”
盛杨茫然地看着他飞快离去,有点困惑地挠了挠头。
苏河湾离他的公司很远,许知礼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到达。
这几年因为不少未竣工的工程项目都建在苏河湾附近,环境嘈杂,再加上这片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