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赔?”张宇恒愣在当场,旋即哈哈狂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补偿?你脑袋进水了吗?”
周围众人纷纷侧目,投以鄙夷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狗咬人啊?”
张宇恒瞪圆了眼睛,凶狠吼道:“小子,别怪我没警告你,识相的赶紧跪下来磕头道歉,否则别怪爷爷我不客气。”
“是吗?”
王安旭嘴角浮现一抹戏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对付我?”
言罢。
他突兀探手抓住张宇恒的领子,将其整个拽起,摔倒地上。
砰!
张宇恒被砸得头破血流,满脸惊愕地捂着胸口,挣扎半晌都爬不起来。
四周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
一招!
仅仅只用了一招便击败了张宇恒。
这种实力简直匪夷所思!
“嘶!这小子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胎?”
众人议论纷纷,目露震撼。
“小畜生!”
张宇恒狼狈爬起,怒视王安旭:“本少记住你了!今日之仇,本少绝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
王安旭轻蔑嗤笑:“你还不够格,有机会再来报复我。”
他转身离开,留给张宇恒一个潇洒的背影。
张宇恒眼中闪烁怨毒神情,愤恨不已:“小兔崽子,等着瞧!迟早弄死你!”
随后,他骑上马,带着几名家丁匆忙回府。
……
夜幕降临。
王安旭悄悄摸到城隍庙附近,耐心潜伏着。
片刻之后,一辆豪车徐徐驶来,停在城隍庙门口。
两名丫鬟搀扶着一位美貌妇人走下来。
“夫人,您来了。”
城隍庙门口,一名仆役连忙迎了上来。
“嗯!”
夫人点点头:“城隍大人呢?”
仆役躬身答道:“城隍大人已经准备就绪,正等着夫人您呢!”
“哦?”
夫人微微讶异,随即笑容灿烂:“有劳刘管家了!”
她带着丫鬟和仆役步入城隍庙中,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
王安旭缓缓靠近城隍庙,透过窗棂向里窥探。
只见城隍庙中摆放着祭台、香炉以及各种纸钱蜡烛,还有许多奇装异服、形态各异的神像。
除此之外,空荡荡没有任何活物。
唯独最上方,一尊巨大的白玉石雕高坐云端,俯瞰苍穹大地。
这石雕栩栩如生,宛若真神般威武雄壮,令人忍不住敬畏。
王安旭知道,这便是城隍爷张显圣。
据说此人曾经斩杀妖魔邪祟无数,是真正的大德高僧,功参造化。
“难怪这里人烟稀少,原来是张城隍的灵堂啊……”
王安旭感慨万千。
城隍庙虽然是城隍的灵堂,可平常却鲜有游人,大都是普通百姓供奉祈福。
这是城隍的特权,不必理会民间百姓。
因此,每月清明、春节或祭祀时节,城隍庙往往人潮拥挤。
然而今晚却十分诡异,偌大的城隍庙中空无一人。
甚至连巡守的衙役都没有看见。
王安旭环视四周,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不妙!”
城隍庙内布置极为精致,可谓一应俱全。
除了香火鼎盛,其余毫无差错。
偏偏就缺少了一样东西——祭品!
这祭品并不是祭祀品,而是供奉品!
城隍庙每月初一、十五会举行祭祀仪式,供奉神仙土地、鬼魂等诸神,求取财帛、保佑平安。
但是……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敢于在城隍爷祭奠之际偷盗祭品!
“城隍庙戒备森严,寻常贼寇根本没这个胆量!”
“莫非是张家?”王安旭皱起眉头。
他们王家世代受益于城隍庙,深知城隍庙防卫之森严。
倘若张家要动他们王家,根本不必费尽周折,只需派遣一些强横武者过来,足矣。
更加不可能搞偷袭。
“看来此次是有人蓄谋已久,并且势力庞大。”王安旭目中闪烁冷芒,“既然来了,那我便为民除害!”
“王少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去后院!”
王安旭立即纵身跃下墙头,飞速朝着城隍庙后院掠去。
后院乃城隍庙的禁区,平素除了城隍爷、仆役之外,外人根本无法踏足。
王安旭凭借身怀武学,才顺利来到后院。
后院幽深僻静,空旷无人。
王安旭目光锐利,迅速搜寻一番。
忽然,他眼前一亮,看见前面的屋檐下有两个红漆木盒。
他走了过去。
打开木匣,发现里边是一颗鸡蛋大小、浑圆洁净、散发莹莹宝光的珍珠。
这颗珍珠呈乳白色,表面仿佛镀上了一层柔软光辉。
“纯阳之体果然非比寻常,居然能诞生蕴含纯粹先天元气的极品宝贝!”
王安旭喜不胜收。
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旁边还躺着两件华贵礼服。
其中一件绣花鞋和丝质长裙。
另一件则是金线勾勒成的披肩。
“咦?这好像是……”
王安旭仔细观察一阵,顿时认出,这两件衣服赫然是张家二女儿张慕雪的!
他想了想,把衣服和珠子塞进兜里。
做完这一切后,王安旭又在后院搜查一圈,确定再也没有遗漏后,这才转身返回城隍庙。
……
次日。
王安旭刚刚醒来洗漱,便听见敲锣声响彻全城,传遍街巷。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城外庄园遭遇山匪劫持!”
“听说是张宇的妹妹张慕雪!”
城里的老百姓议论纷纷。
王安旭心念电转:“城外?张家的宅邸距离这里并不远,张慕雪被劫持肯定跟张家脱不开关系!”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换好衣服,匆匆赶往张家。
张家宅邸外。
城里乡绅士族、官宦人家、富商商贾济济一堂,围在门外议论纷纷。
“唉!”张家家主张显宗站在众人面前,愁容满面:“张某管教女儿无方,险些酿成灾祸,实在愧疚万分。”
众人叹息,七嘴八舌:
“张员外也别太自责。”
“依我看,这些匪徒猖狂惯了,恐怕这次不好招惹。”
“不错。张姑娘乃是张员外掌上明珠,匪徒劫持她,恐怕是冲张员外来的。”
“唉,张家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咯。”
张家门庭落寞,张显宗更是忧心忡忡:“我儿尚在家中,还望各位多担待,帮我救出犬子!”
说完,张显宗便率领张氏子弟跪倒,向在场宾客叩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