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扑上去抱住主子的腿痛哭流涕,这才确定他们的确找到人了!
盛弘新嫌弃地踢开侍卫,“不是把你调去茅房当差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侍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水儿,“属下听闻主子出事,哪里呆得住,立马跟着兄弟们赶来寻您。”
盛弘新皱皱眉头,甩甩袖子算了。
村长和田县令得知人找到了,并且健健康康,齐齐松了口气,把脑袋拴裤腰带一晚上也怪累的。
听闻找到盛弘新的地方在凌息家门口的水泥路上,村长小声和老婆嘀咕:“怪说找不到人呢,原来是凌息提前把人救了。”
苏婶子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你们一大群老爷们儿也赶不上凌息一个,还得是咱们凌息有能耐。”
村长连连点头,哪敢反驳一句。
“你们回去吧,我再待几日。”盛弘新的话惊得侍卫们险些跪下给他磕一个。
“主子,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可待的,您金尊玉贵,哪里住得习惯。”
“是啊主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回去该如何同王……夫人交代呀。”
侍卫们你一言我一语劝说。
盛弘新不耐烦地一挥袖子,“什么金尊玉贵,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我能出什么事,行了都滚回去,别来找我。”
撂下话,盛弘新重新走上水泥路,脚步轻松愉悦地往凌息家去。
众人面面相觑,倏然望见远处粉墙黛瓦的房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朝他们的方向挥手,“小新,快回来给我和水泥。”
原来对方在朝盛弘新招手。
等等,他是谁?他怎么敢叫王爷小新!?他不要命了吗?
可他们预料中盛怒的王爷没有出现,反而见王爷欣然答应:“来了来了。”
脚步甚至加快了点,生怕对方等急了。
侍卫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像牛眼,那个人是谁?他给王爷下降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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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霍琚做了梅菜扣肉、山药排骨汤、香煎豆腐、炝炒藕丁以及一道炒时蔬。
盛弘新一眼扫去,好几样都是他没见过的吃法,稍稍吸一口气便是香气扑鼻,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馋得人喉结接连滚动。
他连忙跟在凌息身后去洗手,要说凌息家洗手的地方也很神奇,一根竹管不知连接外面何处,清水从管口流出,落进两个高低起伏的石潭中,周围分布着青苔绿植,一眼望去便是处极美的景观。
用布巾擦干净水渍,盛弘新跟着两位主人家入座,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犹豫先吃哪道菜比较好。
舔了舔嘴唇,他决定第一筷子伸向金灿灿的香煎豆腐,手边突然出现一只碗。
“先喝汤。”凌息说着继续盛了碗给霍琚,最后才是自己。
盛弘新惊讶于凌息的待客之道,磕巴了下,“谢……谢谢。”
他下意识伸手去端汤碗,险些把手里的碗扔出去。
“啊!好烫好烫!”盛弘新忍不住尖叫,双手捏住耳朵。
“哈哈哈哈哈……”凌息捧腹大笑,霍琚无奈地注视着他。
凌息第一碗汤盛给盛弘新时,他就似有似无察觉盛弘新要遭殃,果不其然。
凌息把汤放到霍琚面前,轻声说了句:“小心烫。”
霍琚挑了挑眉,方才那点小醋劲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再见盛弘新的惨状,别提吃醋,甚至有点可怜他。
“真是难为你,整蛊我还得自己忍着烫。”盛弘新阴阳怪气道。
凌息一脸单纯地摊开手,“不烫呀,烫吗?”
他比寻常人更白的手,半点烫伤的痕迹不见,连红都没红。
盛弘新震惊,“怎么可能!你是铁手不成!?”
凌息瞥了瞥他,“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弱了?”
盛弘新:“……”他堂堂将门虎子,居然说他弱!
“呵,民间传说中那个架海擎天的战神霍将军你们知道吧?”
霍琚掩饰住眼中的尴尬,淡淡应了声,“嗯。”
凌息细细一琢磨,记起曾在百姓口中听到过这个人,他当时揶揄霍琚该不会就是那位霍将军吧,毕竟都姓霍呢。
“知道,怎么了?”
盛弘新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霍琚一口汤险些喷出来,他和盛弘新压根儿没见过面,仅仅耳闻过对方。
凌息摩挲着下巴疑惑道:“你既然同霍将军对战过,那身份应该不凡吧,大小是个官儿,否则怎会有机会见到霍将军,并让人接受与你比武?”
信誓旦旦吹牛的盛弘新声音卡在喉咙口,“呃……”
凌息歪了歪脑袋打量盛弘新,“我没听过哪位年轻将军姓岳呀,你听过吗?”
视线投向身侧的霍琚,霍琚配合地摇头,“没有,只有位岳老将军宝刀未老。”
盛弘新:“……”
他是承认自己吹牛好呢,还是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好呢?或者继续编个身份……确定不会被凌息这聪明的脑瓜子揭穿?
诡异的沉默后,盛弘新涨红了脸开口:“我……我其实和霍将军在梦里切磋过。”
他略为心虚地瞄了瞄对面二人,提高嗓门道:“我的武功很强,绝不输给霍将军,你们要是不相信,哪天我和霍将军比一场你们就知道了,绝对是我赢。”
凌息扒了口饭,啧啧摇头,“合着你这是贷款获胜啊。”
盛弘新虽然听不懂凌息的话,但其中浓浓的嘲讽味儿他听出来了,情绪遽然高涨,声如洪钟:“你们等着,我迟早要让霍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桌对面的霍琚本人:不好评。
第102章
对于盛弘新留在自己家吃白饭的这件事,凌息颇为不满,“你腿脚现在没问题了,可以自己回去了吧?”
正沉浸在扒饭中的盛弘新顿了顿,面上有点烫,其实他并非看不懂眼色之人,老早就察觉凌息有意逐客,奈何霍琚做的饭太好吃,每天都有新菜色。
刚做好决定今天走,霍琚就告诉他晚饭吃啥啥啥,馋得他根本走不动道,于是决定明天再走,明日复明日,便待到了凌息忍无可忍,直接开口的地步。
“还没好呢,昨晚疼得我半宿没睡着。”盛弘新睁眼说瞎话。
凌息要是起夜时没听到他的呼噜声就信了,似笑非笑道:“你这腿真金贵,我家霍哥的腿都快好了,你这还没好,要不领你上扬春堂治治?顺便一道送你回去,你家应该在县城吧”
盛弘新目光游移,扒着饭支吾回答:“不,不在,在闭城。”
凌息对大盛的疆土不了解,扭头问霍琚,“闭城在哪儿?”
霍琚撩起眼皮扫了眼盛弘新,不咸不淡道:“在距离此处更南边的地方,是宁王的封地。”
“哦……”即便这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