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早睡了,没想到居然是在醉酒的状态下通宵卷事业。
不到十分钟,张姐便从霍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宁昧转身去看,发现刚才还很开朗的组长居然眼眶通红,一声不吭的拎着文件坐在工位前,埋头敲键盘。
其实他们加班的工资都是翻倍的,而且方案和本组的提成有直接关系。作为组长,如果这次方案能被选中,获利也是最丰厚的。因此大家一般都是主动加班。
但宁昧看到张姐快哭了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郁,“张姐,是不是姓霍的惹你生气了!”
大概是头次听到他敢这么称呼霍总,
张姐愣着看他一眼,也没多想,扶着额解释:“不是霍总,是我自己。唉,我也算是职场老人,结果居然还犯很多基础错误,得麻烦霍总一次又一次纠正我。”
“霍总倒是情绪一直很稳定,是我自己有点内耗,”
张姐叹气,眼神示意又被退回的方案:“这不,又要改。”
宁昧大致看眼方案,其实也不是基础错误,就是霍总的要求太高。他觉得如果这方案让霍总自己来做,恐怕不到半小时就能搞定了。
宁昧想着,要不他私下跟那人商量商量,陪着一起把方案做了,总比张姐在这里头疼好几天的效率高。
再说,这方案也是全组一起做的,没道理现在只让张姐一个人改。
他捏了捏张姐的肩膀,主动道:“今晚把文件给我吧,我回去之后找霍总一起改。”
张姐本来还在焦虑,听见他的话以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居然敢主动找霍总改方案了??”
宁昧:“……”
他没多说,想着反正自己晚上也要跟那个人视频,改方案什么的,不是顺手的事嘛。
但宁昧觉得,如果自己直接让霍总帮忙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同意。根据这位霍总以往在工作中的严苛程度,恐怕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来了,这位也不会允许有人在工作上耍小聪明。
宁昧打算送点礼物。
当晚直播结束后,他特意让妹妹留下来帮他装扮。
这份礼物是宁昧在得知二哥真实身份前定做的,一套情趣小裙子,本来打算等二哥打赏破两百万的时候穿给二哥看,结果就机缘巧合下得知了二哥就是霍总的真相。
不过大致算算,二哥的打赏也将近两百万了。
宁昧正想给二哥打视频呢,手机刚放好,二哥的视频邀请就主动打了过来。
他还以为这个人会因为白天办公室里的事生气。
宁昧有些惊讶的接通视频,发现视频另一头居然又蒙上镜头,变成一片漆黑。
这是他得知二哥真实身份后的头次视频。
宁昧表面不吭声,心里其实松口气。
他的确还不习惯像以前对待二哥那样对待霍总,如果看不见脸,他心理上的压力能减轻很多。
霍拓深看向视频那端,明显发现今天的视频有很大不同。连背后的环境显然都经过精心布置,浪漫气息浓郁的蜡烛、香氛燃烧后升起的丝缕白烟。
即使不化妆,青年的这张脸依旧清丽纯澈,天然的瞳色和唇色显得他更稚嫩,身上穿着件扎很多蝴蝶结的黑色蕾丝吊带裙,肩带非常细,从这人单薄的肩背垂下来,领口也很低。
小员工冲他机灵古怪的眨了眨眼:“surprise!”
霍拓深确实挪不开眼,滚了下发涩的喉结,
“很好看。”
他问:“这是什么裙子?”
宁昧倾身凑近镜头时,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走光。霍拓深就只能略显狼狈的挪开眼,将拳攥紧。
这人看不见他的模样,像是已经能完全把他当作以前的二哥,露出坏笑:“情趣小裙子,不仅好看,还很好玩哦。二哥期待吗?”
霍拓深突然想起晌午时在办公室的画面。
他盯着面前男孩,盯着自己当时差点就亲到的唇瓣,这次回答的非常快:
“期待。”
“我先给二哥简单介绍一下这个裙子怎么玩。”宁昧背过身,将自己的腰窝对准镜头。裙子本身的长度其实刚刚没过膝盖,布料是比较透的纱幔,可以隐约看到肉色。
确认镜头聚焦后,修长细白的手指出现在他眼前,非常熟稔的解开那个蝴蝶结。
然后,整个裙面的右半部分,黑色纱幔随着蝴蝶结的解开而脱落,露出整条白皙而纤瘦的腿。
黑色纱幔的垂落让整个画面充满诱惑意味。
霍拓深深呼吸,
应该闭眼冷静的,但不舍得闭眼。
宁昧低头整理其他蝴蝶结,解释:“差不多就是这样子,解开所有蝴蝶结以后,就……”
就脱光了。
他耳根有些热,没把这四个字说出来,但他觉得视频那边的人应该能领会。
说实话,宁昧还是很紧张,而且略微拘束。
即使他看不到脸,有时候还是会想起视频那边是他的顶层上司,是霍总。所以他其实已经打算好了,简单脱一脱,肯定不会全脱。
正想着,
耳机里忽然传出男人的嗓音,压着略微有些颤抖的声线:“宝宝,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宁昧:“……”
啊。
他有那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
宁昧起初确实是想先送个小礼物,然后再哄着霍总陪他一起改方案。但在换完装以后,他也确实是想跟自家二哥好好玩一些情趣的。
还没等宁昧解释,男人哑着嗓子出声,这次的语气有些委屈:“是不是为了你们组的方案?”
宁昧:“…………”
他对象这股聪明劲看来是全用在工作上了。
听得出这人的委屈,宁昧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好听话哄一哄时,耳机里冒出熟悉的强忍哽咽声。
起初还在忍,后来彻底忍不住,
即使隔着屏幕,也让宁昧有种即视感——男人将脑袋扎进他颈窝里,用鼻梁蹭着他,又发出那种鼻腔浓郁的呜呜声,可怜又缠人。
“你变了呜,”
这人在哭声里都还努力想尝试冷静,结果就是一句话说完后至少停顿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抹泪:“宝宝,你以前都是喜欢我,才穿裙子给我看。”
“你现在都是为了别的呜。”
宁昧眨眼。
“白天的时候是要听我学狗叫,现在是要我帮你们组做方案,呜你不爱我了呜。”
大概是已经见过霍总噙泪时的模样,宁昧现在已经不难想象出这人掉珍珠时的模样。他忽然好想看,但是觉得这时候让霍总把镜头揭开,似乎有点不道德。
“二哥,我想听你学小狗叫是因为觉得你可爱,你不要多想。”宁昧试图安慰,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听到这句话时便忍不住小声咕哝:“再说我们之间本来也不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