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那条朋友圈,陷入沉思。
第二个人?
宁昧看向狗窝边已经快要睡着的皮皮,眨眼:“他说得是你吗?”
皮皮摇着尾巴,“嗷呜——”
“……”
宁昧觉得应该不至于吧,霍总怎么会和一条狗争风吃醋?可能只是随手发的忧伤爱情语录?
他没猜出来,现在时间也很晚了,不适合再去找那个人问清楚。宁昧打算第二天再找机会问。
次日。
他醒来后想起这件事,直接编辑消息,发送。
[宁昧:霍总。]
[宁昧:昨晚是怎么回事呀?你吃醋啦?/托腮]
同事在外面催他,宁昧便没来得及等回复,拎着外套出门和大部队集合。
出门后也没看到那位霍总的身影。宁昧看眼手机,发现已经收到最新回复。
[霍总:没。]
……
冰冷冷的一个字。
分明就是有!
宁昧心里啧了声,然后抬起脑袋环顾四周,询问身边同事:“霍总人呢?”
“啊,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晚那条朋友圈以后,就没再见过霍总了。”同事正在看行政在群里发的行程规划,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不过霍总应该没走,可能就是跟咱们分开玩了。”
宁昧哦一声,低头敲字:
[宁昧:我要上大巴了,待会再聊。]
大巴上会和同事坐得很近,和这人私聊的话,很容易被看到。
发出这条消息后,宁昧就没再收到那人的回复。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宁昧点开抖乐,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引起同事们怀疑的情况下,悄悄哄一哄自家霍总。
下大巴时,他才看到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由于是和公司队伍分开上路,这人自己开车,正戴着墨镜倚在他那辆劳斯莱斯商务车旁边,表情冷的肉眼可见。
黑衬衫规整的别好每一粒纽扣,熨烫平整的西裤也没有丝毫褶皱。男人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好惹的总裁,墨镜下的薄唇抿成没有表情的直线。
现在同事们都在各忙各的,也没人注意自己,宁昧偷摸凑过去,伸手拽这人衬衫:“霍总?”
霍拓深一直在盯着这人。
想起自己昨晚争不过狗的忧伤经历,他扶正鼻梁上的墨镜,确认自己泛肿的眼不会露出来。
然后幅度极小的向旁挪动。
从身边小员工的手中抽出了那角衬衫布料。
宁昧眨眼:“你还真因为一条狗就跟我闹脾气呀?你确定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他又伸手扯住这人衬衫。
男人又往旁边挪。
宁昧:“……”
“好吧,”他没再继续重复拽衬衫的动作,无奈耸肩:“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冷静一下。毕竟以后这种事情肯定还有很多次,我不可能总让你黏着我的,霍总。”
霍拓深板着脸,看到自家小员工说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的转身,欢脱的扎进同事堆里开玩。
他觉得自己鼻梁好像更酸了。
客观来说,霍拓深也认为自己十分无理取闹。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情绪战胜理智的一天,抱着臂在车边反思片刻后,准备主动去找小员工认错。
结果刚靠近,就听到手下员工非常小声的议论:
“诶,你们看到昨晚霍总发的朋友圈了吗?肯定是被对象绿了。天呢,霍总好可怜。”
“没想到霍总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人还会被绿,不过我听张姐说,霍总是跟豪门联姻的,对象肯定巨有钱有权,那种圈子乱得很,被绿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张姐也是听小宁说的,不知道小宁是听谁说的,居然能打听到这么高机密的小道消息。”
霍拓深:“……”
他的存在感本来就很强,随着周身温度的骤降,很快引起那小撮员工的注意。
宁昧正想跟张姐去尝一尝当地的特色小吃,还没来得及挪步,眼神忽然睨到脸色奇冷的霍总。
那人正被几个其他组的同事围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墨镜后的目光忽然投向他。
宁昧保持微笑。
咦。
不太对劲。
隔壁组的同事似乎又说了什么,然后突然跑过来,找他:“小宁,霍总说要你过去,有方案上的东西要问你,你接下来得跟霍总一起走。”
张姐也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以为他出来玩还要被抓去做劳工,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宁昧瞅一眼那人。
也没多说什么,他乖乖走过去,跟在那位霍总身后,逐渐远离公司游玩的大部队。
这次游玩是一点一停的形式,这处地点停留两个小时后,司机就会驾驶大巴开往下个点。故而宁昧上车后,没多久就看到自己的同事们坐着大巴离开了。
他扒着窗户,也好想出去玩。
然后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身畔。镜面里映着一双消肿后泛红的狭长凤眸,瞳孔里的光仍旧冷沉寂静,仿佛执拗的盯着前面虚空。
宁昧忍不住嘀咕:“皮皮多可爱的一条小狗,你跟它争什么。”
男人用非常平静的声线,略微沙哑的嗓音,憋着有些别扭的情绪:“嗯。他可爱,我不可爱。”
宁昧被可爱到了。
这人确实是工作狂,即使这时候也依旧在谈生意。大概是某单的客户提出什么无理要求,霍拓深按着车里电子屏幕上语音回复的按钮,言辞刻薄的让对方少讲废话,几个字就能把人冻麻。
霍拓深回完消息,打算开导航定位下个地点的时候,身旁忽然传来小员工好奇的声音,指着窗外:“霍总,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之前咱们公司合作过的莫总?”
霍拓深侧身去看,却忽然被拽住领带。他没设防,便冷不丁被拽过去,整个压在那人身上。
灵活的舌尖趁机探进他的唇,挑逗。
宁昧的唇生得小巧精致,接吻的时候会完全被他的唇瓣覆盖住。故而即使动作幅度不大,但依旧会显得亲的很吃力,努力的伸舌头,努力到呼哧呼哧的喘气,会发出小猫黏人时的摩托声。
然后攥住他的手,往裤腰里伸。
这个人的腰很薄,被压入驾驶座后便软得像是一滩水,明显的弧度被他的手心包裹,这人甚至还抓着他的手指,跟他一起掐揉。
细嫩皮肤的摩擦让他头脑已经昏的不清不楚,霍拓深甚至产生了一些非常不理智的偏激念头。
“你看,”
小员工却忽然停下亲他,清亮到让人心惊的杏仁眼直勾勾瞅他,用讲道理的口吻跟他说:“霍总,我可不会亲皮皮,也不可能让皮皮做这些。”
“所以你没必要吃皮皮的醋,也没必要吃其他人的醋。而且你一吃醋就哭,哭出病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