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听到小员工在哭,
哼哼唧唧的求饶撒娇,还叫他老公、男朋友、亲爱的……
能叫的都叫了。
霍拓深安抚的揉他的脸,抚摸他颤栗哆嗦的瘦薄脊背,但好像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
然后就听到小员工骂他混蛋。
还使劲拧他耳朵,说他聋了就把耳朵卸掉喂狗,说什么喂也要喂给听话的小狗,而不是他这种会咬人还乱冲乱撞的坏狗,边哼着哭,边咕哝以后都要拿绳子把他拴起来。
当时他听是听到了,但兴许耳朵也被泪水灌满,听不太真切,所以还是没有停。
直到后来,
他用力抱紧这人,身体猛地颤动。温热覆盖在两人间传递的酥麻电流里,带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爽完了?”
轻软的、有气无力却愤懑的声音,羽毛般飘在他耳畔,随时都会喘不上气似的。
霍拓深竭力放轻自己过于粗重的喘息,偏头,瞳孔里涣散的光正逐渐聚焦时,忽然耳朵又被薅住。
这次他清楚看到小员工的恼羞成怒,也看到小员工薅他耳朵的动作。
但他耳朵已经被薅肿了。
感觉不到痛。
宁昧已经完全坐不起来了。他望着天,好后悔,他根本没有更喜欢,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不敢想象霍总居然还会有刚才那种状态,就好像、好像那什么……
对。
好像他看过的那种abo小耽漫里,易感期的alpha,太可怕了真的好可怕啊。
宁昧气若游丝道:“够了,霍总,我以后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跟你一起睡觉了。”
然后就感觉到熟悉的、湿濡的轻蹭,顺着他锁骨上一连串被吻出的红印,用鼻尖缓慢轻柔的碾过。男人又从鼻腔里闷出那种让他心软的讨求声:
“呜……”
“呜也没用!”
这人还要抱他去洗澡。宁昧誓死不从,天知道要是一起洗澡,他明天到底还能不能走路!
所以霍拓深只是帮他放好热水,把所有他会用到的东西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把他抱进浴缸里后,就像想吃零食的小狗似的,垂着尾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浴室、关门。
宁昧在热水里泡了好久,才感觉自己慢慢活过来。
冷静下来后,其实这也不怪霍总。宁昧泡在热水里咕噜泡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跟霍总接吻的时候,也是这样,完全刹不住闸,像是要直接把他吃空。
这次会这样,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泡澡结束后,宁昧觉得自己勉强还可以走路,但走路姿势非常奇怪,而且速度必须很缓慢。
某霍姓总裁兴许是心存愧疚,不等他开口,便非常主动的给他批一星期的假,还要亲自给他做饭。
……
吃过霍总做的饭以后,宁昧非常怀疑,这人小时候自己搞饭吃,真的能养活自己吗?
怪不得人家能成功呢。
这么难吃的饭居然也能塞进嘴里。
大概也是看出他不爱吃,霍拓深努力了两三天,最后还是灰溜溜放弃,请保姆来做饭。
七天假期过去一大半的时候,
宁昧收到这位霍总的消息,说他父母已经从国外赶回来,约在这两天和他们见面。
其实宁昧本意只是想更了解这个人,如果能顺便得到长辈的祝福当然更好。但他听说过霍总小时候的事后,现在一点都不想见这两个长辈,甚至揣着好大的怨气。
哼。
但人都已经来了。
他该早点跟霍总说也可以不见的。
被精心养过两天,现在走路肯定没问题。宁昧按照原定时间等在出租屋,看到熟悉的劳斯莱斯商务车在他面前停下,车门从里推开,露出某人一双黝黑却浸满思念期待的亮晶晶凤眼。
“才一下午没见,”宁昧被盯得心里发软,但好痛,有些怵的坐到副驾驶:“开车,别盯着我看。”
话音刚落,
略微发硬的发稍擦过他耳廓,连带潮湿滚烫的呼吸,随着某人埋抱的动作扑过来。刚才还扶在方向盘上的手,眨眼工夫顺着他衣摆探进去,顺着尾骨往下摸。
自从前几天那一晚过去后,霍总就变得比从前更黏他,黏到用语言都不太能形容出的地步。
锁骨上的咬痕还没完全消,
就又被这人用牙齿轻轻摩擦,吮着,一副随时都想再咬口的架势。
宁昧已经不薅这人耳朵了,没用,不如直接面无表情道:“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霍拓深松开他,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唬的眼睛发红,但好歹是没继续往下,抿唇,开始正经驾车。
约见地点在一家湘菜馆。
这人在车上时还黏糊糊的,总从后视镜里看他。下车后瞬间变脸,冷得连门口两座石狮子都有点想跑的意思,旁边的服务员也不敢上前,只敢过来招待他。
恰好这家餐馆的灯光是冷调。
被熨烫妥帖的私订西服已经充满棱角,勾勒着成熟男人笔挺的完美身材,长腿一迈就是低气压。霍拓深最近也瘦很多,本就深邃清拓的眼窝更显生人勿近,薄唇依旧是平日疏离的直线。
即使在见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时候,也依旧没有产生任何弧度。
凤眼淡漠垂着,一扫而过手中菜单,最后大概没看出什么名堂,直接点了店里几个热卖的菜。
宁昧坐在旁边。
有种之前刚进公司遇到霍总时的感觉。说实话,他对这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陌生又恐惧的感觉了。
桌上气氛非常僵持。
宁昧又去打量面前两位,也就是霍总的父母。看得出两位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老先生表情严肃,是和霍总四五分肖像的面孔。霍总的母亲长相倒是很温婉,但看着也颇有距离感。
宁昧虽然心里不爽,但毕竟这两人是自家霍总的父母,还是主动介绍:“伯父、伯母,我叫宁昧。”
霍母立即展颜笑起来,“诶,小宁!我听拓深说了,你是他男朋友,你们在恋爱,对不对?”
宁昧点头,“嗯。”
刚聊没两句,身边某人的电话响了。宁昧偏头,看到男人蹙着眉,同他低语:“工作上的事,我先去处理,很快回来。你随便聊聊。”
宁昧愣神:“啊……”
还没说接下来的话,这人就已经起身离席了。
“唉,这孩子还是老样子。不过也怪我们。”霍母长叹口气,看他:“小宁,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吗?”
宁昧也有点气,不作声。
霍母看出他的微表情,低头:“当年我们带着他哥出国,除了他哥在国外的学业以外,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哥和他爸的病。这病遗传,国外技术更好,我们才出国长期治疗了。”
“本来是想带他一起走,但他奶奶那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