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娃娃脸友善回答:“真实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是为了玩一场游戏,类似于「抽鬼牌」之类的。”
“抽鬼牌……”那不是跟楼下玩得一样吗?
苏格兰与琴酒交换眼神,眉目传达思绪。
此时,他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抓紧时间,核对一下「提示」的问题。
被「国王」选择答题的人,是不是都可以得到「提示」?
从第二轮中,琴酒的表现判断,好像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他一直在观察着琴酒,注意到对方压根没往那个位置上看,与其想着怎么巧妙的回答问题,不如说专注点全在怎么跟波本交锋相对上了。
“是的,抽鬼牌。”金发娃娃脸点头,“你们玩过吧…就在刚刚。”
想到之前被判定「失败」,以及现在接受「惩罚」的性质——如果条件完全一致,那么毫无疑问,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失败者。
苏格兰判断没有隐瞒的必要,并且他想要多套点情报,“是的,你们也是吗……接受惩罚?”
他的视线从两人面善的青年上移开,在圆桌上转了一圈——与楼下只不过是桌子形状的不同,其余的、如桌上燃烧的蜡烛是一样的。
加上他和琴酒,一共十个人,没有空位。
以金发娃娃脸为线,一路往左:
一个棕色头发、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
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直望着前方,看上去十分深沉。
旁边是一个目测不超过五岁的小孩,扣了一顶与琴酒品位颇像是的帽子,漆黑的眼瞳仿佛深邃摸不着底……
苏格兰忍不住反思了一下:从一个小孩身上感到压迫力,实在太逊了。
紧接着思考:为什么会有小孩子在场?
以自己的经历推测,大家在进来这个房间前玩了相同的游戏,那么首先就会有跟他们组织一样的情况,这个小孩子也是某个组织的成员?还是说,这游戏谁都可以玩?连学生区都被扩散了,所以才会出现哥哥带弟弟的情况?
“刚才我们交谈了一下,确实是被判定了「失败」才过来的。”金发娃娃脸回答,并邀请他们尽快坐下,“因为要人齐了才能开始游戏嘛。”
苏格兰看向琴酒,用眼神询问:怎么样,还继续吗?
琴酒很想倒退回去,可诡异的事情在面前发生了,还怎么无动于衷?
而且……
他往后看,进来时还被踹掉的门恢复如初,仿佛将他们限制在了这方小天地里。
莫非那一位的真实目的不仅仅是找出卧底,还要探寻整个游戏的秘密?
这么高级吗??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组织,而是近些年压根没听说过有这么个项目。
就算有,真的是现在的技术能达到的吗,刚刚那一瞬仿佛穿越了时空…
考虑到这些,琴酒只能静观其变。他粗略的观察了一圈,在黑发“无害大学生”旁边坐下。
剩给苏格兰的位置只有一个,一边是琴酒,另一边是——
“有事?”穿着西装、披着外套的青年,抬眼询问。
“没有。”苏格兰收回视线,这已经是他看到的第三顶相似的帽子了。
真的没关系么,琴酒不坐在这边,是不想被比较谁的帽子更好看吗?
话说回来,至今为止关注上的,除了金发娃娃脸外,穿着都还算正常。
西装、衬衫、大外套,很难不有纯黑组织聚首的既视感。
尽管他旁边的旁边、时不时咳嗽的青年,在黑色大衣里面的白色内衬有点花。
可再往边上去,风格就跟突变了似的——
两个穿着黑底祥云的长袍,头上戴着奇怪的护额,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存在感极强。一个是橘发男人,鼻梁和耳朵上上插了许多钉子一样的东西;另一个戴着橘色的圈圈面具,露出了黑色头发……
这是在COS吗?
正经组织会玩COS?
“人数到齐,游戏开始——!”
机械音再度响起,圆桌内的人表现不一,有紧张、有愤怒,有无所谓…
琴酒眉头微蹙,偏头朝着苏格兰看了看:
穿着兜帽卫衣、仿佛真的很良善的青年正襟危坐。
似乎并没有听出这次机械声音的细微不同。
苏格兰感觉被注视,下意识转头,却只看见琴酒的侧脸:
是错觉…吧?
琴酒干嘛盯着他?
几个人各怀心思,等着游戏开始,套路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在于,「国王」的问题,所有人都要回答。
抽中「鬼牌」的是棕发男孩,在得知要问一个所有人必须回答的问题时,眼神有些慌张——或许是被在场风格各异的人盯着的缘故——被「弟弟」用并不温柔的一句“别慌”给安抚了。
他思考了片刻,挑选了一个自认为简单、不会出错的问题:
“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礼尚往来,先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沢田纲吉,是名高中生。”
一群陌生人围坐在奇怪的地方,彼此间先熟悉下总是没错的。
万一这破游戏不止一轮,他们见面的次数不会少。
五岁的「弟弟」表情却很奇怪,尽管只有几秒,“Reborn,杀手。”
苏格兰不禁多瞅了几眼,终究是被那顶帽子占据了全部的注意力,他默默低头,心想:才五岁嘛,很容易有奇怪的、自以为是的想法,并且把它当成真的——他小时候还想过要当警察呢!
真正的杀手琴酒双眼微微眯起,本来想说:小子,杀手游戏可别乱玩。
但不知为何,从这小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便思考起其中的真实性——如果从小培养的话,倒不是不能。
组织里就有,从小被收进来的,最终变成了杀手的。
画外提示并没有出现,进一步证明了这个回答的正确性。
假设没有别的条件。
以及,问题只关系到名字,而职业是顺带的,只要名字正确便没问题。
金发娃娃脸笑着问:“是真名吗?”
沢田纲吉以为说的是「Reborn」,马上说道:“当然是啊。”
Reborn勾了勾唇角,这不全是,但是以诅咒为界限,这又确实是。
名字用久了,被所有人认同,自然而然会变成真的。
“这样啊…”金发娃娃脸若有所思,却没有回答的意愿。
沢田纲吉再次紧张,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
虽然两个人(金发娃娃脸和黑发大学生)看起来很面善,但他却觉得很危险。本能趋利避害,他更愿意询问其他人——比如穿着卫衣的青年、以及他旁边的赭发青年……前者有意避开了他的目光,那剩下的就只有……
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