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透视到所有的牌面,抽取正确的牌号并非不可能实现。
问题在于,为什么上一轮面具男没有那么做?
如果在前面得到了鬼牌,那他们根本不需要面对“我是谁”这样的非哲学难题。
面具男摇头,否认得很干脆,“我没有透视的能力。”
“倒不如说,你们的运气,真的很不错。”钉子男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很有深意。
琴酒以一种仿佛看淡了一切的无所谓的姿态回答:“那是因为我在作弊。”
苏格兰:“咳咳咳!”
面具男语气变得惊讶,“这么坦诚吗?”
琴酒将「黑桃A」用力抓成一团,丝毫没有作弊失败的羞耻感,从容不迫,“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能力,只是可以肯定我作弊的小手段,已经被看穿了。既然如此,再来多少轮都是没有意义的……”
面具男发出了无意义的哼声,没有否认就相当于承认。
琴酒往后一靠,选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果断地说:“这次,我们认输。”
苏格兰无法反对。
事实上,如果对面真有异能力,他俩强撑着确实在浪费时间。
最重要的是,假设长袍组真的是其它时空间的人,那么根本没有试探的必要——他们又不是什么拥有大志向、心怀天下的救世主。
就算有一天时空混乱,世界被入侵,那也不是他们黑方杀手要考虑的东西。
不过,他觉得琴酒心情不会太好,毕竟要主动认输,要强的TopKiller恐怕很少有如此吃瘪的时刻吧。
琴酒都快气疯了。
找游戏可以,玩什么卧底!
第9章女装
虽然很生气,甚至有点神志不清,但杀手表面上还是维持了风度的。
“还不快点宣判!”二话不说,扭头冲着不知道在哪看戏的幕后黑手发火,而不是控诉对手不厚道。
机械音很快发出了很前两次没什么区别的叫声。
「错误」与「失败」,短短几个小时里,琴酒真得听太多次了。
恨不得拔出伯/莱/塔亲切回应: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谁错,谁失败了?
回顾整个人生,他就没有这么频繁的失败过!有辱杀手的尊严!
苏格兰再次虚咳了声,“没办法了嘛,下次再努力。”
温和的安抚,希望能稍稍化解琴酒的怒气。
毕竟,他还有事要交代呢,至于交代后会被怎么对待,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复杂比较好。
琴酒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倒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秒,视线颠倒,时空转换……
已经熟悉了的体验,这次,苏格兰都没有脚滑,站得稳稳当当。非常淡定的在眩晕感结束后,查看四周,然后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吧?”
粉红色的布局,多少有些刺伤了两个二十多岁男青年的眼睛。
之所以是疑问的语气,是因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苏格兰不太愿意说。
琴酒也假装没看见墙壁上挂着的、穿着粉红色裙子却满脸胡渣的硬汉照片,“所以,来这里做什么……”
苏格兰思考了一秒,忽然惊悚地睁大了眼睛,“……难道!?”
最终的失败者出来了,那么惩罚是不是也就到了呢?
在涉及到惩罚时,忽然出现在这么古怪的房间,很难不让人多想!
琴酒眉心跳了跳,不由地握紧了伯/莱/塔。
此时此刻,只有冷冰冰的武器能给他的内心带来些许温暖。
机械音忽然变得欢快,“累计三次失败,玩家要接受惩罚哦!”
“这次的惩罚是——女装!”
“两位请随意选择一套女装换上!”
如此恶劣的惩罚!
琴酒大为震惊,然后十分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组织出品。”
苏格兰:“……”
“我们做的是高端产品。”琴酒闭着眼瞎吹,“不会搞这种恶作剧。”
苏格兰作为一个没接触过所谓的「高端产品」的基层人员,只能无比信任的惊叹,借机表达一下内心的渴望:“有机会的话,带我去长长见识。”
“……”
苏格兰看向别处,不忍直视却只能忍耐,转了一圈发现只能看看琴酒的面容洗洗眼,“要…做吗?”
女装威胁,迫在眉睫啊!
二十多岁身心健康的男人真的不想体验女装的快♂乐,唯恐体验完了就再也找不到快乐了。
琴酒眯了眯眼,杀手的尊严不能丢,所以能牺牲的只有同伴,冰冷的目光里竟是不加掩饰的期待,“你……这个是可以牺牲的范围吧……”
苏格兰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惊得后退了一步,“不,我觉得……”
“十倍。”
“……”
简洁意骇,但该死的,他听懂了!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苏格兰尝试心平气和地说道,“……是翻倍后的十倍吗?”
“……”多少有点贪婪了。
苏格兰干咳了几声,将小小偏移的话题拉回来,“我不行啊,这种事,我没有那种癖好的。”
琴酒点头,附和:“嗯,我也没有,所以是惩罚。”
“你看我的形象,胡子拉碴的,扮女装绝对会很奇怪,比那张照片上还有不堪入目!”苏格兰觉得这是自己进入组织后最激动的一次,“你想想,我要是穿了,你就会看画作入侵现实,不可怕吗!”
“看你女装只是伤害眼睛,我自己上相当于自残。”琴酒不为所动,冷漠地举起了手/枪,摆明了拒绝再废话,“而我现在,不想主动伤害你。”
苏格兰:“……”
如果没有“咔咔”响的、拨动枪/保险栓的声音,他大概会被感动到。
淡定的杀手意思非常明显: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死,要么穿女装。
他不想穿女装,但更不想死。
意见不能达成一致,两人第一次出现僵持。
“不过……”
当苏格兰刚想咬一咬牙,为逃不开的命运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挽尊时,忽然见琴酒抬高了手臂,手指一用力,朝着他背后开了一枪。
子/弹强势冲过的气流使发丝扬起了轻微的弧度,苏格兰在短暂的错愕过后,转回头看去——被击中的是门锁的位置,木屑和金属刚刚脱落。
“我不喜欢被未知的力量钳制。”琴酒破天荒地解释道:“的确一开始是那一位的命令,但从现状判断,我有理由怀疑,那一位不一定知情。”
任务当然是要做的,他可是超级忠心于那一位的,TopKiller啊。
可超出了预判,甚至可以说走向诡异,有极大的危险时,他可以拒绝。
那一位总不会为了「找出卧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