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下的苏格兰……
想到过去交往的一幕幕,他有点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变化,苏格兰似乎更加适应小红帽的角色了。
黑麦也是颇感兴趣,目光迅速扫了一遍,自然地问:“还好吗?”
苏格兰拧了拧眉,觉得有点难回答,“……不太好。”
“是吗…”黑麦看了眼琴酒,带着些许了然,“之后有再发生什么?”
“没有。”苏格兰微微叹了口气,十分苦恼地摊手,“正是因为没有,我才担心。说不定它正在悄悄蓄积实力,等我露出破绽再给予我意想不到的沉重打击。”
“那只能先从这里下手了。”黑麦往后退了一步,看向调查了一晚上的地方,“希望能够让你快点摆脱吧……”
他也感觉到了,苏格兰和小红帽越来越契合了,就像是真的一样。
恐怖。
组织居然隐藏着这么可怕的实力吗?
琴酒没有耐心,直接问似乎在沉思的波本,“确信了吗?”
波本收回目光,找到点工作状态,颇具针对性的微笑,“只是猜测…这不是需要你来抉择吗,究竟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苏格兰察觉与自己有关,免不了紧张,追问:“什么人?”
“你不知道吗?”波本一边说,一边眯眼望向琴酒,没想到相关的信息都会被隐瞒。
琴酒不受影响,甚至没有停下来,任由两人在身后交流。
从昨晚的坦白来看,无论是黑麦还是波本,与苏格兰都没有超过正常的交往界线。
他的怀疑可以往后推一点,不用担心手底下的人故意隐瞒了重要情报——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所谓的「提示」,但这样的解释确实更符合逻辑。与他当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即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错误的。
“我们调查到,这个地方曾经发生了一起案件,凶手至今没抓到。“波本解释道:“住在三楼的江守夫妇在一个月前的下午被害……”
苏格兰听着不太对劲,礼貌打断,“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波本神色同样古怪,“可能和你的‘诅咒’解除有关?”
“你的意思是…为了解除我身上的‘诅咒’,我们要找出凶手?”苏格兰语气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应该是。”波本抿了抿唇,也有点无言。
“……”
苏格兰深呼吸,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找凶手?凭我们?”
波本:“……”
“一定有哪里错了!”苏格兰不能理解,“超级奇怪啊!”
专业不对口啊,他们明明是案件的制造者,为什么要去破案找凶手?
第17章线索
凌晨2:00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米花町三丁目25番。
波本抬头看着五层高楼,再瞅瞅旁边张贴的招租广告,眼神暗了暗:“我们好像来得很不凑巧。”
这样的地方不止一家住户,熟睡的深夜想要找人来询问更是难上加难。
黑麦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你能等到天亮再行动吗?”
波本收回视线,勾起唇角冷哼了声,“当然……不能。”
困难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有迎难而上,谁叫他们遇到了没那么有人情味的上司呢。
“我用手机上网查过,一个月前这里发生过一件命/案。”黑麦一边说,一边向楼梯走去,“还不能确定跟我们有没有关系,先去三楼。”
波本挑高了眉毛,快步追上去,微笑着问:“你很在意?”
“因为很稀奇。”黑麦不咸不淡地反问,“难道你不在意?”
“的确。”波本点头,“稀奇的东西总是格外有吸引力。”
无论是游戏本身的存在,还是作为杀手要去调查一桩命/案的体验。
两人上了三楼,确认周围没有人窥探,才由波本利用铁丝打开门锁。
放轻脚步走进,轻轻掩上门,黄色的警戒线已被复原。
由于案件尚未侦破,现场保留得还算完整。
目光先落在尸体痕迹固定线上,大致能推断出被害者死时的姿态:
双腿曲折,两手在后面,周围有挣扎的痕迹。
“他是被绑起来了…”波本将视线转向别处,“还有一位…”
夫妻俩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死的。
黑麦观察了一圈,回答:“新闻上说,夫人是在杂物间被发现的。”
“你看的那条新闻,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吗?”
“只知道死者的年龄、工作,在我看来,没有特别有价值的。”
“也对,还没有侦破的案件,警方不会通报太多。”
简单的交谈后,分开进行检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离开现场。
“江守淳,男性,三十八岁,在一家汽车公司上班,普通职员。”
坐在车上,波本分析着受害人的基本信息,“为人内向,不擅与人交往,平时沉默寡言,不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令人生恶的性格。尚未发现有什么得罪了的人。”
黑麦在一旁听着,手里翻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江守直美,三十三岁,全职主妇。两人结婚十年,没有孩子。”
波本好奇,“你从哪里找到的?”
“书房的抽屉里。”
黑麦快速翻阅完,将日记本递过去,“我把它跟一封尚未寄出去的书信上的字迹做过比对,大概率是出自同一个人,也就是江守直美本人所写。”
波本接过来,看的第一眼便愣住了,“这是…账本?”
本以为是记录生活琐事的笔记,还想着从中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黑麦往后靠了靠,转目向车窗外,用黑暗来遮掩心中涌起的思绪,“可惜关键信息用的是代码,想要看明白有些难度。”
显然是只有日记本的主人、或相关交易者才能读懂的特殊密码,从一开始记录时就考虑到了被发现的情况,杜绝了无关人员轻易解密的可能。
波本浏览完,将日记本放在了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任务的难度加大了。”
通常涉及的秘密、账本之类的,很容易牵扯出一大堆好的坏的。
原本找到的信息准确度大打折扣,比如这个账本是一人知情,还是夫妻俩都知情,这个问题关乎到江守淳是不是如表面一样寡言,江守直美是不是真的全职主妇,账本记录的内容是什么,是不是引起惨案发生的原因。
黑麦转过头,问:“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先知会琴酒一声?”
波本有些诧异,说:“我以为你会想要查清楚之后再说。”
“不,怎么会?”黑麦闻言,同样惊讶,仿佛波本说了一句极不可能的话:“比起警察或侦探这种抽丝剥茧找出真相的角色,我更愿意安分守己地在几百码之外干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