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意味深长的暗示,沉浸在忽然发现的事实里,愧疚、愤怒、怜惜等情感一并袭击了他,他不禁想起了苏格兰的小红帽女装,惋惜之情骤然占据了上风,“为什么不带我!?”
他居然没有瞧见苏格兰的新女装!
“……”
“……”
「人渣」「变态」的标签顿时满天飞,疯狂贴在两人身上。
眼瞅着脸黑的波本变得羞涩,琴酒十分体谅,“是你拒绝了,那天我有让苏格兰约你过来的。”
虽然他本意是为了多一个「受害者」。
毕竟手里的JK服没送出去。
他掰开了情报员无礼的手,“别想着转移我的注意力,自觉一点。”
波本冷笑,并不接受如此无礼的要求,“苏格兰好说话,不和你计较,我可没那么听话,想让我换上女装——除非,你自己先换上。”
同事的女装,哪个「变态」不想看呢?
虽然琴酒长得狂妄了点,但也不是找不到合适的风格。
他视线一瞥,恰好扫到了JK服,思绪不自觉偏移了:大概,JK服不太合适…好歹是个快一米九的男人,当得到应有的尊重。
或许……王后?
白雪公主里那个给毒苹果的恶毒王后?
“所以,你接受除此之外,我的任何报复?”
琴酒收回了手,理所当然地将矛盾上升高度。女装是最小的惩罚,他已经很温柔了,奈何波本并不买账。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来解决吧。
“所以,你说要报复我,就很不合理啊!”
从脑内幻想中脱离,波本智商回来了不少,归根结底他并没有做错事——就算有,那也还没有被发现,所以不算。
“我回答的是伏特加,谁知道爱尔兰为什么要误会啊。”总之,先把锅甩给爱尔兰,然后再拉其他人下水,“何况,比起我,直接说出你名字的黑麦问题更大啊,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开口的,他才要负主要责任。”
“不用你操心,黑麦那边,我当然也不会轻松放过。”琴酒淡定地说。
波本瞬间更惊恐了,没想到居然连黑麦都不放过,那么往前一推理,上一个遭受了「残酷」待遇的苏格兰也是在受惩罚,“…简直是公报私仇。”
竟然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这么折磨无意间犯错的成员吗?
“是啊。”杀手淡然地说道:“这不是很贴心吗?”
想到组织里谣传的各种惩罚措施,情报员很难昧着良心说「否」,比起大部分要命的手段,女装倒显得不痛不痒了,只不过是有点没面子而已。
琴酒眯了眯眼,看出了波本眼神中的动摇,“既然你不愿意……”
“慢——”波本陷入了无限纠结,“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下…”
琴酒勾起了唇角,将JK服强硬地塞到了波本手中,“五分钟。”
果然是个聪明人,懂得计算得失,和苏格兰一样呢。
“……”怎么感觉在进行某种非/法/活动?
即使是黑方人,波本也感到了一股超出生命之重。
他不知道苏格兰是如何扛过来、后面还能笑嘻嘻的,但他只要想到是在「琴酒的房间里」进行的「非/法且暧昧」的行为,就总觉得会引来非常大的改变,足以让他的完美的人生来个大拐弯,变得面目全非的那种。
虽然条件很吸引人,但相信直觉的情报员还是忍痛放弃了,将JK服转而放回了衣柜里,默默关上了柜门。再朝没了笑脸的Topkiller委婉提议,“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可不可以换一种相等的报复方式,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几乎没有思考,Topkiller果然否决,“我不需要。”
“我可以不要报酬地帮你一次,无论何时何地、多么离谱的条件——除女装外。”波本再接再厉,他还是想要留点面子的。
琴酒根本不上当,“别忘了,我可以命令你,无论何时何地、多么离谱的要求。至于报酬,放心,组织会安排好的。”
波本不想放弃,他觉得自己挺值钱的,“但你总会有私人的需求…”
然而,琴酒还是没有松口,“那就更不劳烦了,我有…”
贝尔摩德。
论资历,你甚至比不上她的一半有用。
“…………”
情报员有点伤心,并露出了「你居然背着我有人」的悲愤表情。
完全没有愧疚感的杀手开始考虑要怎么针对波本了,要找到能和女装划等号的方法有点困难。不过,比起视觉上的享受,充分利用也不错。
波本内心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挣扎,考虑是否出卖同事以保全自己,“只是想满足私/欲,不是还有黑麦吗…我觉得我不适合cos女高中生。”
“……”那黑麦就适合了吗?你要不要当着黑麦的面说一遍?
心虚的情报员干咳了声,再次提出了解决方案,“不然,作为交换,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听到后绝对会惊讶的!”
琴酒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柜门,衡量之后放弃了听,“我可不相信你。”
做好了要爆料准备的波本:“……”
“诡计多端的情报员,怎么可能好心说出「秘密」。”参考贝尔摩德,一旦无缘无故说出某个秘密,那一定是巨大麻烦的开始。上多了当的Topkiller冷哼了声,“我就如你所愿,把它留到后面。”
波本突然更不安了,“…你让我再想想。”
“快点。”琴酒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催促,“我要睡觉了。”
只不过是女装而已,至于纠结那么长时间么,多向苏格兰学习啊!
“…我换上以后,你要做什么?”谨慎并开足了脑洞的情报员问道。
不敢想象的画面,但代入场景,结合基安蒂的联想法,似乎可以脑补出来了——整段变色了的剧情,那是他还没有考虑好是否能接受的结果。
毕竟柜门都关闭了,重新撬开总是需要做足心理准备的。
“除了拍照,我还能干什么?”无法理解波本的想法,琴酒失去了耐心,转身想要走回沙发坐下,“这件事先过去,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被「拍照」震惊到的波本压根听不到后面的话,“别的不做吗?”
“…………”
脑子里莫名一堆废料的情报员捂了捂嘴,为没控制住的语言懊恼,对上动作停顿、面色复杂的Topkiller:“抱歉。”
“你让我很为难。”Topkiller无比真诚地说道。
此景此情,他如果啥也不做,总感觉会有点问题。
毕竟是成年人,装傻过度就会显得真傻。
波本毫无诚意地眨眼,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那么变/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