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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是不好回答，真相就是他没有睡着。

正打算无视时，黑麦的下一条简讯进来了：

【忘了告诉你，因为通宵加班，白天我可以回家休息了。】

按时下班的「黑泽警官」撇了撇嘴，将手机放到一边，并不理会这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炫耀——要是他没有约波本见面，早就睡醒了。

第105章检讨

嘈杂的铃声在耳边欢快地跳动。

沉睡中的杀手睁开了眼，花了一秒钟快速清醒，接受了昨晚凌晨换房间导致的陌生感，然后拿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喂。”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足，有点头疼。

“黑泽，你在干嘛？”

而这种感觉在听到了前辈的声音后，直接翻了数十倍。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迟到了！！”

捏着眉心试图缓解疼痛的Topkiller：“……什么？”

“迟到了！”前辈加大了音量，重复喊着：“你迟到了！！”

拥有职业素养的Topkiller缓了两秒，倒吸一口气的震惊，“迟到？”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迟到，赶回去都能蹭个午餐了。

就在琴酒确认过时间无措时，前辈倒是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幸好，这段时间没有紧急的情况，你快点赶过来吧。话说，你是睡过头了吗？”

“…是啊。”琴酒反应有些迟钝，关键是没料到会被如此轻松放过，与想象中的结果不一样——不应该遵守规则，违背的人就要严厉惩罚吗？

前辈沉默了几秒，语气莫名透着关怀，“总之，快过来。”

“……”

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琴酒还有点不是滋味，完全没有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啊。就在刚才，他忽然想到，可以以被惩罚为由、愤怒离职……

看来警视厅对迟到管得不是很严格，想想第一天故意迟到了很久都没有追责。再反过来思考，那一次无条件的加班，立刻就心里平衡了。

既然下班时间没保障，那上班时间当然不能苛求了。

说到底，是他太老实了，做这个间谍任务。

虽然迟到了，但态度还是要有的，他准备打电话呼叫化妆师。

然后，发现了未读简讯，贝尔摩德一小时前发来的在最前面——

【……】

没什么内容，无话可说吗？他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再往下翻，字数简单但颇具深意：

【我也喜欢。】

【金发的小野猫，真可爱。】

【……真不错。】

【敲门不回应，你是故意的吧？】

从下往上推，很容易串联起一个完整的故事：贝尔摩德一大早就赶来了，但敲门后没有得到回应，就怀疑他为什么忽然换了房间，然后去搞突袭，恰好撞上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波本。

“……”

不知道现在和前辈说请假还来不来得及，忽然感觉可能上不好班了。

沉思之间，他已经按下了通话键，抢在贝尔摩德前开口，“我还在房间里，快点过来。”然后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毕竟时间很紧迫。

快速洗漱完，换了带过来的那套西装。

会介意的是波本，从头到尾，他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即使和波本有偷/情的既视感，但双方是自愿且不存在有非不可背叛的关系——他没有要负责任的人，谁都没有立场指责一段成年人的经历。除非，波本有秘密情人，那或许可以反过来谴责他插足……

当然主动出轨的波本责任更大，他只是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

贝尔摩德的回复又是一排：【……】

对应发简讯的顺序，琴酒很好奇两人见面后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从「真可爱、我也喜欢」变成了「……」。虽然知道波本嘴巴很/毒，可贝尔摩德战斗力也不弱啊，竟然会毫无招架之力吗？

“这是秘密。”

神秘主义的金发女郎故弄玄虚，闭口不谈和「小野猫」会面的经过。

琴酒冷呵了声，“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么快建立了秘密关系。”

贝尔摩德笑了笑，盯着镜子里的彼此，“难道说，你吃醋了吗？”

“不，只是担心你真正的「秘密」保不住。”镜子里的「黑泽警官」同样在注视，Topkiller漫不经心地给出了劝告，“那家伙干活很有一手。”

“那我也不会认输哦。”贝尔摩德明显没有听进去。

「作品」完成，她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用手肘撑在杀手的肩膀上，故意营造的暧昧里多了一丝埋怨，“在你心里面，我不如他吗？”

“不好说。”琴酒整了整衣领，模棱两可，含有挑拨离间的意味。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交流过程，但那几排「……」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在两个人的交锋中，贝尔摩德不仅占到便宜，甚至还吃了闷声亏。

贝尔摩德轻哼了声，松开手往后退，“你还是老样子，不解风情。”

明明是很暧昧的话语，没有被在意就算了，还被扭曲了意思。

琴酒看了看时间，计算着路程，赶过去大概只能吃些冷掉的剩菜。

“那么…”完成了化妆师的工作，贝尔摩德却没有马上离开。

她双手环胸，以质问的口吻：“现在认真回答我，我亲爱的琴酒，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

Topkiller都被问懵了，“什么意思？”

堕落…

大家同事那么多年，没必要问这种鬼问题吧！

是拿错剧本了吗贝尔摩德，还是忽然想抢人家宫野家的设定？

再说了，无论他怎么堕落，这女人都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

“不不，不是那种堕落。”贝尔摩德摇了摇头，故作沉痛中夹杂了一丝吃瓜的兴奋，“我当然清楚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坏蛋，可「坏蛋」和「坏蛋」之间也有不同的划分……我说的是生活、喜好之类的。”

琴酒快速的进行头脑风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波本跟你说的？”

“和他没有关系。”贝尔摩德笑了笑，莫名一脸正义，“虽然我不敢期待你变成专一的男人，可突然间那么渣，总有点难以接受。”

“……”只不过是和同事睡了一觉，也没有强迫行为，算不上渣吧？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段时间经常和黑麦玩换装游戏，有天晚上却和别人度过，而波本……你可不要说，是那天晚上的人哦。”

“的确不是。”琴酒无法否认，唯一不敢苟同的是：

他并没有来得及对黑麦下手。

换装游戏的对象从来只有苏格兰。

见他如此坦诚，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