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
“是这么回事,但是有没有可能,他和真正的凶手是一伙的呢?”爱尔兰开始主动寻找生机,主要是这事变得诡异,感觉再不说点实话,恐怕他就要被扣上「凶手」的标签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我可以用…我同事的名义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被迫借用名义发誓的琴酒冷酷地说:“我会判断,你不用说多余的。”
“是这样的,我…走在他身后,然后他突然回过头来看我,我还没有反应呢,他就拿着匕首冲了过来——”自从案件发生过,爱尔兰没少回想,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放不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有人在搞他。
其实这里有说不通的地方,因为琴酒原本给他的任务是和黑麦在一起负责观察及必要时刻的狙.击,是他自己按耐不住冲动,离开了原本的岗位,跑去了尾随可疑人员。
简单点说,就是这是他心血来潮的一次冒险,就连他本人都算计不到的,何况是别人。至于说是琴酒,应该不会做这么不确定的机会。
除非是本来没有这个计划的,但那个人发现被跟踪了,于是就干脆以自杀的方式来让他被抓住。会有勇气这么搞的人,必定和组织有着非常强烈的仇恨,宁愿牺牲性命,也一定要把他搞死。
至于为什么他会被发现是组织的人,想想将琴酒引过来的大动作,要么是悄悄掌握了组织一部分的情况,要么纯属是看时机过于凑巧侥幸赌对了…无论哪一种,他好像都是帮琴酒挡灾了,结果这家伙还如此冷酷。
琴酒可不知道爱尔兰心里的诽谤,听到这里很理解地点头,“然后,你一个条件反射,避开以后反捅了对方几刀…要变成正当防卫吗?”
“不…”爱尔兰还是不认的,“我啥也没干啊!”
这话说出来,琴酒确实很难相信,换成他早就动手了。
“我是避开了,但我没有杀他啊,是他自己用刀反插的!”爱尔兰激烈抗议,拒绝甩到头上的黑锅,“我还纳闷呢,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结果我刚蹲下去,捡起凶.器,还没仔细看呢,就听到有人尖叫了……”
这不是超级可疑吗!!
听听都知道,他这绝对是被陷害的啊!!!
“再然后,你知道了,一群人冲上来把我围住,叫嚷着我是凶手,拉着我不让走,还有人去报警……”艹,这么一想,他真是太惨了啊!如果有人在背后算计,那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琴酒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作为警察,他对这种说法必须保持怀疑。
“你和死者认识?”
爱尔兰直接无语,“…说了没跟踪,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还是付出了生命为代价。”
这不符合逻辑啊。
爱尔兰:“……”
我要是知道原因,我还会在这里吗?
你不是比我知道更多吗?
“而且听你的意思是,所有人包括死者和目击证人,全在陷害你?”
爱尔兰沉默了,这要是换成别人来说,他也不怎么会相信,然而这就是事实啊。总觉得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于是他纠结了几秒后,摆烂了,“不知道,这是你们要调查的事情。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管琴酒想以什么身份过来,这都是避免不了,必须调查清楚的。
话说回来,如果实在不行,是不是也可以找个人来做伪证啊,他看黑麦就很不错。
琴酒知道没办法从爱尔兰口中了解更多了,极其不高兴的在心里骂了句废物,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夹,打算结束审问去求点支援。
“想起了什么,可以直接叫人来找我。”最后没忘记甩下经典台词。
爱尔兰:“……”
果然是误会,这家伙绝对是不是琴酒,绝对不是!!
Topkiller哪有那么好心,没上场逼问都算温和了,还什么想到了再去找,恐怕根本没有机会吧,在想起之前就被粗暴的干掉了吧!!
短短十几个小时里,经历的有点多,爱尔兰决定在关押期好好缓缓。
就当是提前适应了。(划掉)
从审讯室回到搜查科,琴酒面色还挺凝重的,这涉及到了一个问题:继续调查下去,是否会牵扯到组织。
如果爱尔兰说的是实话,那么坚定的用自杀来陷害的人,绝对抱着非常可怕的决心,比如彻底把组织毁灭掉。爱尔兰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是用来给他们添堵的,也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实力。
既然是试探,那肯定有后续,就说明背后不是一个人的计划,而是一群人。在不知何时形成的团体,与组织有深仇大恨,甚至不惜自我牺牲。
这样的做法,倒是真的可以先排除公.安了,那群自诩正义的家伙,绝无可能做得出来。那会是谁呢…是不是该问问那位,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审完了啊,结果怎么样?”同事关心地问道。
琴酒把文件丢到桌上,敷衍式地回了句:“就那样,不承认。”
“那可真是麻烦啊…”
何止啊,他还担心爱尔兰被刺激后,说了不该说的话呢。
看来,被关进警视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独自郁闷了片刻,琴酒抬起头问:“伊达还没回来啊?”
只让他一个人调查,方便是方便了,可他觉得很棘手啊。
不仅仅调查起来不方便,汇报也是件很难把握的事。
虽然,这么一说,有点没出息的样子,他甚至没能坚持一天。
“没有哦,他应该还没解决完吧…需要帮忙吗?”
琴酒摇了摇头,不太想要别人的帮忙,还是自己再撑一波吧。
将整个案件的经过捋了捋,其中最有可能出问题的,还是那两个证人。他需要去见一见,详细了解过后,才能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警视厅出来,根据证人留下的联系地址找了过去,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刚开始听到他的来意还有点不相信,直到见到了警官证,才稍微放下心,“可我知道的都说了啊。”
每个嫌疑人都会这么说,琴酒习以为常,就当没有听到。
详细询问了一遍,得到了和报告上差不多的信息,在没有头绪时,发现爱尔兰的提问竟然很有意义,于是他稍微改了改,问出了口:“你觉得他有问题,却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更不是第一目击证人?”
年轻小伙顿了顿,紧接着涌起了被质疑的恼怒,“你是说我撒谎?”
“不,我只是就事论事。”黑泽警官当然不能承认。
“没能阻止惨案发生,我也很难过,但我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动手!”在黑泽警官近乎冷漠的表情中,年轻小伙收起了愤怒,竭力冷静,“那谁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