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的警察会不会这么做,不知道;但琴酒,百分之百会啊!
因为觉得很麻烦,干脆自顾自地认定没救了,然后洒脱的放弃……
从前作为主掌别人生死的一员,他对此很熟悉并且很赞同,可现在,刀子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是万万不干的。虽然不见得会说出组织的秘密,但给琴酒找点儿麻烦,他自认为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真是那样,你今天不会见到我。”被看穿了的Topkiller很淡定,在监.控下的表现不会太突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是不承认杀了人,并且对方是在你面前自杀的?”
爱尔兰听着这语气就很不警察,不过他也只能点头,“不是我不承认,是我真的没做过啊,这点一定要说清楚。”
烦躁的Topkiller并不想抠字眼,“但你提供不了证明。”
“对了,我想起件事来了。”爱尔兰显然不太相信琴酒的办案能力,在关押期间没少回忆,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可以说很努力了,“他在扑向我之前,似乎还说了句什么话,银.行什么的……”
琴酒:“……”
被锋利目光刺中的爱尔兰:???
“这…”是不能说的东西吗?
“你说他要自杀陷害你,怎么会提到银.行?”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琴酒真想给爱尔兰一.枪,故意弱化的东西被牵扯出来了——果然还是让这家伙自生自灭吧,或者就把麻烦丢给皮斯科。
爱尔兰还不至于不会看脸色,立刻明白这是不应该说的话题,“那是我听错了吧,他都要陷害我了,总不可能好心给我一笔补偿费吧?”
转移话题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琴酒心里十分嫌弃,审问的心情都没有了,却还要硬扯出几个问题来,得到的也是不走心的回答。匆匆结束,做出点出师不利的烦躁,出门还被同行安慰了几句。
不过,爱尔兰倒是提醒了他,既然警方调查不到,那就该让自己人出动,去调查银.行那边线索了。人选…思来想去,竟然只有黑麦和贝尔摩德可以帮忙,因为这两个人是知情的。
先给黑麦和贝尔摩德发信息,约在酒店见面。
黑麦的反应十分敏.感:【现在么,不是还在上班时间?】
确实,黑泽警官很少在白天见黑方人,都是要换成Topkiller的。
但因为是单独调查,所以他想要出来还是非常方便的,只需要跟上级打个招呼,以出去走访为理由即可。他没打算再去见目击证人,而是打车绕了好几道弯,最后才回到酒店,连面具都没有换。
效率很高的黑麦已经在附近等候了,倒是贝尔摩德甚至还没有回复。
“你这样进来没关系吗?”黑麦见到他,先是挑了挑眉,然后用一种玩笑似的口吻说:“你还和我见面,可别不小心把我给暴露了啊。”
一直以来,和他见面的都是「琴酒」,和「黑泽警官」可没有关系。
琴酒并不想说话,点了根烟,说:“爱尔兰那家伙真麻烦。”
黑麦点头,“可以理解。”
“我本来没想找他,是为了让你有个帮手。”所以你要负点责任。
“哦……”黑麦眼神变得意味不明。
聪明人,懂的都懂。
究竟是为了给他送助力,还是为了监.视他,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琴酒无动于衷,只要没说出口就不存在,“现在有个问题…”
黑麦再次点头,心领神会,“救还是不救?”
“找不到凶手。”琴酒摊牌了,“我不想整个组织陷进去。”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无解的,因为陷害爱尔兰的人和组织有关联,谁也不知道把人抓出来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只不过是要借用警方的权利展开调查,然后把幕后人揪出来交给己方——就没真心想过要救爱尔兰。
黑麦很明白,并委婉表态,“我也不希望被牵连。”
塑料同事情差不多就够了,他对爱尔兰的下场并不是很在乎。
比起为了爱尔兰牺牲所有人,不如牺牲爱尔兰安全所有人。
“但是皮斯科很想救。”琴酒继续说。
黑麦眨了眨眼,回答:“我没办法拦住任何一个想要找死的人。”
琴酒唇角微扬,十分满意,假惺惺地说:“可是他毕竟为组织做了很多贡献,我不好完全放着不管。只要有空,该帮忙的还是要帮的。”
总而言之就是,先放弃爱尔兰,任由他自生自灭呗。
但既然有人非要插一手,那就看看能不能再利用一波余温,比如吸引警方的火力,给他们争取点时间。
“嗯,确实不好让老人家太伤心。”黑麦成功领悟了,并且很支持,但还有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你终于舍得离开你的前辈了吗?”
要搞事肯定少不了琴酒本人在场,那黑泽警官就要消失了。
“……”
刚刚还觉得黑麦顺眼的Topkiller:啧,果然讨厌!
谁舍不得离开了,他和伊达航没那么深的感情!!!
黑麦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调侃警察前后辈之间复杂的相处方式,“所以,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管他感情深不深,只要琴酒表达出了,要立刻警视厅…就是件好事。
“爱尔兰向我透露,那个人在死之前,说了‘银.行’。”
黑麦脑子转了转,“哦…这个案件会发生的前提,是因为有人给你写了威胁信件,他或者幕后的人知道组织的秘密。现在的牺牲,也许是故意的,为了引警方去调查,只不过没想到那个‘警察’刚好是你。”
琴酒吸了口烟,当局者谜,跳出来以另外的角度思考就会有新发现,“哼。他们如果知道我在警视厅,说不定还想要把我挤出去。”
他的内心仍然是有疑惑的,所以才会以试探的口吻发问,“我想过是公.安,不过那群自以为正义的家伙,应该做不出眼睁睁看人牺牲的事吧。”
被提问的黑麦有点发愣,“……应该?”
他又不是公.安,怎么会知道啊。
“这里面还有公.安的事?”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
琴酒还挺理直气壮的,“我只是合理怀疑每一个敌人。”
“虽然我没有和公.安打过交道…”黑麦斟酌着语气,“毕竟是红方,行为上应该有约束。何况,要真是他们,怎么会把爱尔兰放在警视厅?”
公.安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地盘,没必要丢下爱尔兰不管啊。
“以及,你拿到的关于组织的犯罪证据,如果真有,不会直接抓人?”
做什么要用个爱尔兰吊胃口,一网打尽不香吗?
反正他想不出来,这行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