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真的很难进行下一步,甚至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朗姆那厮出去后必定会添油加醋,把他彻彻底底钉在耻辱柱上!
已经能想象组织人看他的眼神了。
最糟糕的是,他无法确定,会不会出现和上一轮惩罚时的实时直播,观众席上可是坐着他刚入伙的松田啊,万一这家伙回到警视厅乱说,那……
他就很有可能会在未来,再次对决时,迎来红方/前辈诡异的目光,或许还有嘲笑:想不到啊,黑泽,你居然真有那么渣。
果然是当杀手学坏了吧?
“啧!”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他真不是会强迫别人的类型,非常不愉快地坐直了身体。
阿飞困惑,“啊呀,怎么啦,退缩吗?”
琴酒愿赌服输,淡淡地回击阿飞,“失败了,我就跟你一起去毁灭世界。”
阿飞为难极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去毁灭世界的。”
琴酒懒得看他挣扎,瞪了眼诧异的波本,再威胁苏格兰,“轮到你了。”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苏格兰:“……”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我一个人接受惩罚,还是我们再次迎来团灭。”琴酒想,自己果然经历得多了,如团灭这样晦气的词都敢随便说了。
苏格兰小心翼翼地问:“您认为呢?”
“你看着办。”琴酒没好气地回答。
靠在椅子上,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伪装自己不在,避开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苏格兰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除了后悔不该坐在这里、而应该在桌子底下外,完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看向波本,幽幽地想:所以,你……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波本其实无所谓被苏格兰亲一口,只要不是激.吻,可前面琴酒的突然放弃,让他心里升起了些许愧疚,似乎是过分了点,为了不输掉竟然阻止…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
他不该计较的,他本来不该计较的。
说好了是走肾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还不一定会有,对于名分也没有那么执着,可……
无法说清楚,那是一种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陌生的感受。
当看见琴酒要主动靠近别人时,他很想当做无事发生,坦然地看着,却难以忽视渐渐染上眼底的难过……
不应该,不能发生的,莫名的寒颤,是灵魂发出的警告:要控制住,不可以放任,将暧.昧维持在一个恰到好处,是靠近能愉快彼此、远离不会难过的刚刚好的程度。
但是,当琴酒放弃完成任务的那一刻,他更无法忽视从心底传来的喜悦。
是另外一种,明知已经越界了,还是会因此而感到细微的满足。
他想,他可能有点病了吧。
最好能找个时间,一个人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尽管,它应该永远开不了花,结不了果实。
“我想了想,我们是同伴啊。”苏格兰其实也无所谓,如果没有刚刚的起哄,所谓的「波本暗恋苏格兰」的传闻出现,他会毫无压力。
然而,现在只能放弃,本能轻易得到的胜利。
“所以…”
“我和琴酒一样,选择放弃。”
“……”
牺牲了好多!他真的牺牲了好多!!QAQ
苏格兰一脸难受,只希望阿飞做个人,惩罚不要太离谱。
否则,也不是不能毁灭世界啊!!
阿飞:“哦…”
既然好兄弟做出了选择,波本眉头松开,再也不纠结,“我也放弃。”
朗姆紧随其后,“我也放弃。”
“很好。”阿飞点头,“你们组团灭啦。”
“…………”
能不能说那么大声,给我们留点面子。
阿飞视线转向琴酒,“这样的结果,我能采访一下,你是怎样的心情吗?”
琴酒冷漠脸,“你不提团灭,我就很好。”
他对这个词真的要有厌恶感了!
好歹是那么大的组织,怎么就那么没用呢!
突然陷入对自我实力的微妙怀疑中.jpg
“所以说,是你们的感情线太复杂了。”阿飞丝毫没有悔悟,还有理有据,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仁慈,“这是个多么好完成的游戏啊。”
“你看森先生和中也前辈就完成得很好呀。”
森先生:“……”
中也前辈:“……”
“…喂!”中也君要闹了,他真的要闹了啊!
虽然只有他们一组成功了,但能不能别总是拿他们举例子,搞得好像他俩很没节.操似的。
阿飞没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明这个游戏有多简单,没有要你们打起来,也不会有受伤的可能,这还不能说明我的善良吗?”
说明不了,你走开。
琴酒觉得一切都是其他人的错,非要把简单的任务搞得复杂,害他也输掉了。
“下一个是谁,快点吧。”
快点把视线挪开!
失败者不配得到那么炽烈的关注!
你们都给我走!(破防.jpg)
阿飞倒是没纠缠,很礼貌地手挥了挥,“好哦,轮到旅团组了呢。”
旅团组:“……”
压力这不是要来了吗?
飞坦一直没出声,但情绪还算平稳,尤其是听到旁边的人自动认输,没有激发他想要砍人的冲动,然后就是沦为背景布一样看热闹。
直到现在…
他往旁边一瞥,对上了自家团长沉思的脸。
…想自闭。
这会儿,怎么不是侠客在场呢?
忽然有点羡慕侠客,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也可以厚着脸皮,面带笑容说“失礼啦,团长,我亲一下”,然后就不管团长会不会同意。
反正旅团不能杀自己人。
他当然知道,就算亲上去也不会死,但很难说以后不会随便找借口被报复啊。
库洛洛微笑,“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吗,飞坦?”
飞坦:“……”
“不要想那么多,任务要紧。”库洛洛还挺好心的,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宽容,希望小伙伴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别学隔壁酒厂全军覆没。
飞坦:“……”
经过了团长的耐心劝解,他发现自己真干不了来这种事,于是选择了自杀,“我认输。”
库洛洛:“……”
阿飞很惊讶,介于酒厂的丰富情史参考,他不由开口,“你们……避嫌?”
避嫌…
理由很好,但问题是,“避谁的?”
“可能是侠客吧。”阿飞无端猜测,说完忽然发现声音有点耳熟,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琴酒——看上去还挺愉快,让他有被吓到的感觉:
“你……”
没事吧?
自暴自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