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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完全没有对松田警官那样复杂的想法,可能是人家还太小,“我说,为什么要盯着这小子啊,直接——不行吗?”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行的吧。”贝尔摩德事不关己地看热闹,“真做了,就相当于直接对上了工藤优作和警视厅,那小家伙的背景可不小。”
虽然也有相关的考虑,但并不完全是,因为从那台电脑上拷贝出来的信息还没有解析完——好歹是能将他们几个不同世界的组织搞到一块的,手段肯定不会简单,像那样将线索直白写出来的温柔行为是不会发生的。将来兴许会有用的上侦探的地方…他看着工藤新一接近了伊达航,窃/听了两人的谈话内容,由于侦探本人对组织一知半解的,所以能说给警察的内容也不多,何况警方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对他们采取行动。
双方诡异地维持平衡,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怎么抓捕卧底。
然后在要铺开行动的前一天,终于收到了boss的肯定回复,只不过添加了一条意味不明的条件:【让朗姆去做。】
他不由地陷入沉思:这是在表达对他的不信任吗?认为他会对某个人放水?
…可恶,明明早就把波本的名字交上去了,就算他俩之间有点什么,那不是更能说明,他不是那种会为了私/情作假的人吗?
尽管很不愉快,猜测着那位的心思,但朗姆要来也有好处,比起他本人的设计要更好一点,至少不会让波本察觉到不对。
朗姆挑选了个任务,装作不经意的下达给威士忌三人组,然后就放着不管了,还跟他说等着看场好戏。
为了计划更顺利的进行,还让他作假离开霓虹,说是有任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实际是杀了个回马枪。
抓卧底确实重要,对侦探的监/视更不能放松,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算不上忙碌,毕竟年轻的侦探日常只是上学和处理偶尔遇到的谋/杀/案而已,很快要到一个月了。期间没有游戏的消息,他们去了几次别墅,都是正常的。看样子,短时间内,恼人的游戏是不会卷土重来了。
“我说,你那么在意,要不要去会会工藤优作?”无聊到和他一起监/视的贝尔摩德耐不住提议。
琴酒不理会这种失了智的发言,真要去会会工藤优作,那还不如直接把工藤新一给干掉,直接上演仇恨追杀。
见他不回答,贝尔摩德撇撇嘴,切换到下一个话题,“朗姆说今天就能有结果了哦,你猜被抓出来的会不会是波本呢?”
琴酒轻哼了声,根本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但讽刺朗姆是可以的,“那只能证明朗姆就那样吧。”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笑笑,“我倒是很期待,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呵。”琴酒嗤之以鼻,拒绝接受别的可能。
第306章
然而,事实就是那么无礼,不以人的意志转变。
琴酒一点都没有如愿,当朗姆告诉他“被抓住的是苏格兰,人已经被黑麦解决了”时,他的第一反应真的是:这是针对他的阴谋吗?
虽然对于苏格兰不是完全信任,可……他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而且还是黑麦动手的。
他看着朗姆给他的调查报告,证明苏格兰的确是警察,并且还是被跟他交接的人出卖的。
其实这没什么,如果不是双眼紧紧的盯着波本,苏格兰被发现是卧底,他根本不会多想一秒,但现在……太巧合了,就像是一场专门针对的阴谋。
黑麦来了有快两个小时了,把他叫过来的杀手却沉默不发一言,莫名装出了很高深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正不正确,不过就苏格兰被发现是卧底且死在他面前这件事,他确实也有许多的感慨,“没想到……”
再多的感慨也说不出来,感觉不是很好去说曾经的伙伴的坏坏,于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本来以为会是波本。”
被黑麦的声音拉回现实中,琴酒不置可否,“这一局是波本赢了。”
黑麦顿了顿,“其实我只是说说,也许波本真的是冤枉的,你没有证据说他就是。总不能有那么巧合的事,一个小组里出了两个卧底吧…”
“是这样没错。”琴酒更不愿意相信,那样岂不是将矛头直指他自己?明明干的是清理叛徒的活儿,却没发现眼前的两个卧底,而且认真地说,在那个奇怪的游戏出现前,组织的存在是极其神秘的,怎么可能会引来那么多卧底,尤其是还都是公安的,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
黑麦听他的意思好像还不放过波本,挑了挑眉好奇地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波本是有点不可言说的暧/昧的吧,你就这么希望他是卧底?”
“不…”琴酒皱起眉头,觉得黑麦这话搞反了,“不是我希望他是,而是他就是。跟暧不暧/昧的没关系。”
“那证据呢,能够说服别人的,关于他就是公安的证明。”黑麦显然不知道贝尔摩德在游戏世界里的遭遇,觉得琴酒的态度过于苛刻了。
琴酒“啧”了声,“我要是有实质性的证据,他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所以话就这么绕了回来,黑麦无奈地耸了耸肩,“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需要点时间。”
比起只听到结果的琴酒,作为亲历者,他的感受要复杂很多。
和苏格兰算起来是有点友谊存在的,尤其是刚从游戏里脱身,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有种接受了太多的疲惫感。
他直白地表示,希望有段没人打扰的时间,仔细想想最近究竟干了什么,以及之后要怎么去安排,否则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会掌握不了节奏。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没有意义。”琴酒心平气和,想有闲心劝黑麦。
无论怎么样,苏格兰都已经死了,真相对于他们这种人,重要但没有绝对的重要。
反正,他的目光依然会盯着波本,直到那只狡猾的狐狸再次露出尾巴。
“也是…”黑麦站起来,摆摆手,漫不经心似地感慨,“希望不会再有同伴变成卧底了,老实说我有被吓到。”
“……”
没有被吓到,只有失望,以及一点点诧异。
目送黑麦走开,琴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某个故意用来做诱/饵的号码被动了。
于是,原本疑心的阴谋也有了结论,原来苏格兰真的是卧底。
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很久,如果不是有这条信息,他可能根本不会想起来,因为当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时兴起留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