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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要干什么，他语气斟酌，“过了那么长时间…你是接受不了，认为我不该杀死他吗？”

怎么的，一起玩过游戏的感情，那么深刻？

琴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因为叛徒被杀而接受不了，“我是在想苏格兰的死，是不是真实的，不会有人在做局，想要蒙混过关吧？”

因为是被公安出卖的，所以苏格兰怎么都不可能继续待在组织，如果提前预测到了，就有可能先做安排，假死逃过组织的耳目，在暗地里继续搜集他的罪证。

黑麦微微眯起双眼，“那场好戏是朗姆在后头牵线的，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他听懂了琴酒这话的含义，就是再次怀疑他了，看来爱尔兰还真是发挥了大作用。

“而且他的尸体是被朗姆派来的人收走的。”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苏格兰还活着，可惜那人是在他面前自尽的。

绝对没有假死的可能。

琴酒轻哼了声，似乎只是无意间的提问，“也对，可惜了。”

“你…”气氛不在紧张，黑麦微微放松后，欲言又止，“不会真的后悔了吧？”

可惜什么的啊，你一个无情的Topkiller，感觉好像余情未了啊。

琴酒深吸一口气，差点都没心情和黑麦谈正经事了，“收起你那些乱糟糟的猜测，脑子被基安蒂影响的坏掉了吗？”

说到这个，他想起了，从基安蒂的手机里看到的那些信息…

总算知道为什么游戏时会如此混乱了，原来这种人在私下里是那样编排他的！

不仅对他的私生活感兴趣，还真把他当成了海王负心汉，似乎和谁都有过一段纠葛。

黑麦显然听说了基安蒂被逮了个正着的事，对聊天室的内容暴露早有准备，但被当面说起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咳咳…”

琴酒也没心情跟他算账，主要是不想提那些恶心人的小作文，迅速拉回正常的轨道，“苏格兰是不是卧底，已经不重要，但你们当中，不能出现第三个。”

威士忌三人组…

如果三个人都是卧底，就是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虽说人不是他招揽进组织的，但相处那么长时间，一个都没发现，这不是说明他实力不行吗——波本能活到现在倒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可苏格兰是他偏信过的，黑麦更是经过了他几轮的试探的，这要是还有问题，想想boss最近的态度，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黑麦露出了伤心的嘴脸，“你的意思是，你在怀疑我，我也是‘老鼠’？”

“你最好不是。”琴酒没好气地说道。

果然那个游戏就是来害他的，要是没发生过，他根本不太可能会跟这三人扯上关系，大不了就是情报组发现有问题，他抽个空补上最后一/枪罢了。

黑麦：“……”

这态度真难说是好是坏。

不过，代入进琴酒的视角考虑，苏格兰骤然被爆出卧底的身份，波本又一直是备受怀疑的对象，那剩下一个他，确实压力大。

比起自己，黑麦更想知道波本的立场，从天台那场戏上，波本所表现出来的难过，以及之后对他的针对，如果不是波本一直暗恋苏格兰，那就真的只有一个答案了：

波本确实是卧底，琴酒的怀疑没错。

…那可真是，离谱了。

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袋，很薄的一张当然不会是没工作就收到的好处费，“你赶回东京，按照上面的名字，去把人一个个找出来，先别动手，我还有用。”

刚从东京过来的黑麦：“……”

这是把游戏里的习惯带出来了吗？

明明可以使用短信或邮件，偏要用传纸条的落后方式。他都怀疑是不是琴酒嫌自己过得太好，随手给FBI留点证据。

“我是没问题，可你能去吗？不怕遇到那些人了？”这场该不会是要他以一敌十？

琴酒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

只不过是稍微避一避，不代表他退缩了。之前让一些利给朗姆已经够他不爽的了，再这么下去，他得彻底告别霓虹市场。

黑麦不置可否，反正会被日本警方盯上的人又不是他，“我还以为你叫我来纽约，是打算对付FBI的。”

到底是不放心，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琴酒是很想再次和FBI对上，但失去了爱尔兰做筹码，要怎么挑衅对方，还不至于被boss责骂是要好好思考的。

“我是想过，可你拒绝了。”没想到会被游戏/平行时空影响失去一个绝妙的机会，琴酒有点恼怒。

黑麦见他这样，立刻想起了游戏里的设定，眼角抽了抽，“…卧底FBI确实不行啊。”双面间/谍，难度太大了点儿。

话说回来，这次回到东京，不知道会不会跟那边的警方打交道，他当初的双面间/谍履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了。

“我才过来，要不要先去喝一杯？”虽然接到了新的任务，但黑麦觉得他飞上飞下的还很疲劳，就算没机会休息，至少也得吃上一顿饭啊，“没吃饱没心思干活啊。”

琴酒想想确实不能把人使唤的太狠，在确定黑麦是卧底前，就是他的人，作为上司，是该先给点好处。

只不过是喝一杯而已。

索性现在没别的事，放松一下也好。

于是，他把人带到了经常去的酒吧，基安蒂几个人已经在里面喝上了。

黑麦表示很失望，“我还以为是两个人的私/会呢。”

喝了个半醉的基安蒂脑子没动，脱口而出，“你们又搞到一起了？”

咱就是说，琴酒这海王，也不知道是厉害还是狩猎范围太小，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这几个固定选手。

科恩默默地拉了她一把，想说：聊天室小作文的事还没过去呢，现在更需要低头做人，尤其是别和修罗场人员扯上关系。

琴酒没管他们的胡言乱语，只是心里确定了，是这群人太闲，如他这样的，根本没心思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几人坐了下来，环顾一周，有种回到了游戏场的错觉，可惜有些缺席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虽然有点感慨，但在黑方中挣扎求生的人没那么多感情，很快就把那些遗憾丢开，胡乱扯着话题，也不管有用没用。

琴酒独自坐在一边，面前放着酒保调好的威士忌酒，扫了眼在那边其乐融融的画面，浅抿了一口酒，心想这一幕也许以后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了，于是就干脆放任了，好歹认识一场，哪怕注定是敌人。

……

重新踏上米花市，有点感觉但不多。

琴酒只是希望不要再遇见某些会乱管闲事的老熟人。

可惜，他不是来度假的，与卧底交手想要不弄出动静，估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