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有点头疼,“明明那个视频之后,「莎朗·温亚德」再没有出现过。”
白鸟警官无奈地说:“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认为,是警方明知故犯,把人再次关押了吧。”
“啧…”
这群黑方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说谎就不会良心痛吗?
目暮警部只是在心里吐槽,常识认知里,黑方确实没有必要遵守规则,不如说,遵守规则的才不是黑方吧。他只希望对方不要丧心病狂,搞出类似挟持全米花市居民的炸裂行为。
那可是超级大反派,值得开一个剧场版的那种。
“公安或FBI那边有什么说法吗?”虽然厚道人不该吐槽同行,尤其是辛苦跑去当卧底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很难有什么尊敬感。难道是因为这俩跟琴酒之间的修罗场关系么,无论是将心思说出口的FBI,还是没说出口但被骂成狐狸精的公安,都觉得好怪异。
他不是没见过被派去卧底的同事,就算是留下了心理创伤的,感觉竟也比那俩正常。
果然是卧底的组织不同么,那个能培养出琴酒的组织,多少有点魔性,恐怖如斯。
白鸟警官可不知道自家老大走神的胡思乱想,反正他在知道曾经闹着要辞职但牺牲在岗位上的后辈是FBI,无论是名字还是人设都跟隔壁黑泽警官一样假时,就一直处在很难说明白的情绪上,“说要开个记者会。”
有时真想报/警。
这群杀手卧底的,能不能专注在本身的角色上,突然跑来祸害刑/警是怎么个意思啊!
如果不是想当个体面的大人,白鸟警官想,他应该在黑麦说出真相那一刻,张牙舞爪愤怒质问: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真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纠结吗,无数个夜晚自我拷/问,如果能让你早点辞职,你是不是就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跃,而不是躺在地里长眠…
星野大,你把我害得好惨!原来你的代号是黑麦,真名是赤井秀一,你还好好活着,却眼睁睁看着我们祭拜你!!
唯一能让他心里有点安慰的,就是隔壁比他遭遇更丰富点的伊达前辈了。(对不起)
总之,他会好好写建议书,以后进来的新警员必须要严格调查背景,拒绝假的!!
目暮警部木着脸,半晌后放弃烦恼,不再挣扎,“算了,有要求再配合吧。”
白鸟警官同款垮脸,微微点头,就想离开去干点别的案件。
虽说红黑双方交锋,场面很大,但是他真的不是很想参与。
“目暮警部——”
刚走两步,佐藤警官便匆匆忙忙走过来,白鸟警官立即停下了脚步,直觉是哪边又有了新的动作了。
“管理官要您过去会议室,说下即将召开记者会的事。”
“……真是的,我连他们想干嘛都不知道!”
即使心里很纳闷,目暮警部还是加快了步伐,就怕去晚了,节奏再也跟不上了。
……
贝尔摩德心态良好,再次被提到审问室,都没有发怒。
只不过是表达了下,看腻了黑麦那张脸,更想见到另一个叛徒的想法。可惜这群公安比较木讷,根本不会满足她的期待,就好像昨天的晚上依然是该死的猪排饭一样。
风见:“……”
木讷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但是,谁不知道贝尔摩德在那个组织的外号,他怕自己没反应过来被坑骗了。而且降谷先生还特意叮嘱了,让他什么都不要说,可能是想留个惊喜吧。
贝尔摩德的抱怨没持续多久,在见到了波本时,一改之前气恼的态度,微笑着仿佛老友聚会,自然地打招呼,“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叛徒同事吗,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波本几乎是同款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这么想见到我,我在收到消息后就急匆匆赶回来了。”
“今天换成你了么,某个FBI呢?”贝尔摩德坐下后,似不经意地问道:“他也有忙着?”
“有我的陪伴足够了吧,不要太贪心了哦。”波本笑道。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盯着波本瞧了片刻,说:“突然出现,得意洋洋的嘴脸,看来你收获不小。”
波本摸了摸脸,“有那么明显吗?”
“非常。”
波本否认不了,点头,“是呢,收获了很多。”
“……”
“害怕了吗?”波本轻声询问。
“哈哈哈!”贝尔摩德能听出这是个对她不利的消息,所谓的收获就是这人消失的时间里可能找到了她的犯/罪/证明。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但总不能让波本太高兴,嚣张的态度偏偏要说示弱的话:“是啊,害怕到不行,你能放过我吗?”
“那可能不行。”波本微笑:“我是正义的警察啦。”
“……恶心。”
波本完全不顾自己的话有多能创人,无视贝尔摩德明显被恶心到的脸色,紧接着做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叹气:“不过,我现在有点烦恼,本来以为有你在,琴酒就会立即跟我见面的。”
贝尔摩德很震惊,嗅到了其中浓浓的茶香味,简直就是在明示:你不行啊,贝尔摩德,还说很受重视呢,结果琴酒/组织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琴酒果然对你也不是很在意。
她真诚地点评:“给你们准备的舞台,最后没能用上真的很遗憾,是业界最大的损失。如果公安干不下去了,真的,去当个演员吧,凭借你的本领,就算没有后台,也能成功。”
“那种女装偶像的舞台,还是不要了吧。”波本婉拒。
“所以,琴酒不理你了?”
“嗯。”
“……”那可真是好消息。
波本感觉到了,说:“你很不能接受我跟他的事?”
贝尔摩德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哪有。我从不干涉。”
波本不相信,自己寻找答案,“你最开始没那么在意,是在发现我是警察卧底后,害怕我会给他造成伤害吗?这是什么感情?我以为跟传闻中的一样,你们只不过是曾经交往过?”
“跟感情没有关系。”贝尔摩德好像不太能理解说出这番话是抱着怎样奇怪的想法,她看着波本,说:“我可不会在乎你有没有伤害琴酒。”
“非要说的话,首先是投票错了,黑麦那个家伙,根本只会说好听的话,一点有用的行动都没有。”买股买错了的心情,你个拆股的人当然不能体会到。
“……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波本感觉很离谱,心想: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讨厌我呢。哪怕是碍于立场的讨厌也行啊。
“你不知道吧,琴酒和你这件事,连那位先生都知道了。”
波本想起了朗姆那套言论,心情格外复杂,“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太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