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
作者:谢沧浪
文案
李氏王朝末年,朝局风云诡谲。
新任平南王云殷,狠戾果决,与当朝太子相交甚笃。
一朝宫变,天子崩、太子被毒杀于宫中。云殷带兵平叛,亲手将弑父杀弟的大皇子斩杀于阶前。
自此,帝位空悬。
就在世人皆猜测,这位雷霆手段的异姓王将要拥兵自立之时,云殷入了宫。
三日后,年仅十七的新帝登基。
冠冕之下,是一张姣好艳丽得惊人的容颜。
-
新帝登基,平南王退居摄政王辅佐,百官欣慰又担忧。
欣慰于新帝虽出于冷宫,但确为帝子。忧的是新帝美貌有余,政事不通,是个彻底的废物。
朝臣议论,皆言平南王仍怀狼子野心。
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
生于冷宫,李昭漪自小便被下人欺凌,皇室冷待。
幼时,云殷救了他一命,他记了人七年,这是他心中最好的人。被推上帝位之后,他对云殷予取予求。
云殷要他勤勉,他便努力学习政事;
云殷要他乖顺,他就听话得像只猫;
云殷想要他,他把自己交付,尽管云殷从未言一句喜欢。
他只是疑惑,为何云殷选中了他。
直到有宫人悄悄议论,说新帝与旧太子一般,腕上都有一粒朱砂痣。
李昭漪恍然。
所谓偏爱,不过是思念旧人,聊以慰藉。
*
旧太子与摄政王的风月之谈传遍坊间,云殷不以为意。
他养了一只幼猫,漂亮娇气,对他充满信任。起先只是觉得小猫乖巧,养着养着,就真的动了心思。
李昭漪想要什么,他给;
李昭漪任性,他宠着;
他教他帝王权术和制衡之道,教他一点点卸掉自己的权势,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只要李昭漪一辈子的依赖和喜欢。
然后,李昭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云殷:。
娇纵太过,还是得管。
注意事项:
1.杀伐果断心机深沉攻X美貌努力有点自卑的小可怜受。年上。年龄差七岁。受成长环境问题性格比较天然且对攻特别乖,攻控制欲稍强其实是个恋爱脑。攻受皆非完美人设,不适合任何控党阅读。
2.朝代架空有参考,内含少量权谋,全文主感情。
3..1V1双初恋甜宠向。内含轻微狗血酸涩。伪替身,攻跟旧太子从头到尾都只是朋友。
4.初版文案2022/10/7。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之骄子朝堂正剧
主角:李昭漪,云殷┃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伪替身真年上养成微狗血甜宠。
立意:努力和自信会让人绽放光芒。
第1章
天色蒙蒙亮。
昨夜下了场雨,这会儿空气中还透着些许潮气。混着室内袅袅的安神香,让人昏昏欲睡。
李昭漪自混沌的梦中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没回过神的迟缓。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入目之处是耀目的金线勾勒的帐顶。绣线钩织的金龙张牙舞爪,眼神炯炯,浩然的气派。
就着这样的姿势,他发了一会儿虚无的呆。
天色透亮些的时候,帐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李昭漪回过神,在心里默数了三声。
三声之后,太监特有的、尖细的音调就平静地响起来:“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
李昭漪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太轻,一声下去,外面毫无反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下被子。
好半天之后,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在一片安静中,又重而矜持地“嗯”了一声。
这一回,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他坐起身,两人一左一右掀开帘子。光线就骤然透进了昏暗的床帐。
一水的太监宫女自屏障外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物件。为首的宫女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头发盘起,身上是浅淡好闻的香气。
她上来为李昭漪更衣,动作谨慎。李昭漪看到她恭顺陌生的眉眼,怔了一怔,话已经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阿彩呢?”
这一声出口,整个殿内都安静了一瞬。
片刻后,宫女太监们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事,只是头埋得更低。
有人不小心将帕子掉在了地上,下一刻便被踹倒在地。老太监踹完,收回脚怒斥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尖细的声音震得李昭漪耳朵嗡嗡的。
他默默地任由宫女给他披上最后一件外袍,看着刚刚手抖的小太监面色煞白,连滚带爬地抱着盘子和帕子往外爬。
大约是真的太害怕了,他下去的时候,那张绣着金纹的帕子还是落到了地上,又被风吹到了李昭漪的脚边。
他手指微蜷。
有人快速而无声地拾走了这条帕子,一切都安静得几乎有些缄默。
“陛下。”老太监在旁边恭声道,“该上朝了。”
同刚刚一模一样的语调,分辨不出里面有多少的恭敬。
李昭漪说:“……嗯。”
他是想说“好”的,一个字落在舌尖,咬了一下唇才把这个柔软的字符咽了下去,换成装腔作势的冷硬音节。
也正是此时,窗外的天空终于泛起了鱼肚皮白,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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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朝意外地有些冗长。
其实李昭漪上朝的次数并不多。距离登基大典刚刚过去半个月,天家换了气象,朝臣还是那批朝臣,百姓也还是那批百姓,朝堂大事自然也不会因着上头坐的人不同了而陡然变少或者变多——
或许还是变多了的。
李昭漪坐在纱帘后,脖子因为长时间的坐姿已经有些僵了,屁股和腰也被冷硬的御座硌得生疼。在此时此刻,他仿佛明白了他的父皇不怎么上朝最隐秘且合理的原因。
纱帘之后,两位官员正在唇枪舌剑,隔着纱帘,李昭漪都能看到空气中乱飞的唾沫星子。
他有些困了。
他还是不习惯这么早起来。上朝头一天最难熬,因为没有帘子。他身板挺直,朝臣的目光都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看得他如坐针毡。
好在隔一天,他的面前就多了道帘。
李昭漪至今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他的表现太过于僵硬,以至于那个人要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替他、替自己遮羞。
但这道帘无疑成了他走神的最好屏障。
耳边是文绉绉的、听不懂的话,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就要陷入甜美的梦乡之际,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陛下。”
李昭漪一个激灵。
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