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有些钱的。
矮个子有些纳闷:“这些东西可不便宜,有这个钱还不如租套好点的屋子呢。”
“谁知道呢,这些人的想法说不准和我们不一样。”
“那倒是。”
矮个子点点头,两人当即在屋内翻找起来,找了会儿什么东西都没找到,高个子走向床上的那个布包。
心中不太抱有期望,这要是什么值钱东西,也不会这个明目张胆的摆在这儿了。
太显眼了,一进来就能看见。
谁知,黄灿灿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意:“这是黄金。”
而且还沉甸甸的,想来数目不小。
他咧开了嘴:“这下发达了。”
矮个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袋黄金,嘴上念叨:“乖乖,都说当官的有钱,没想到还没开始当官就能这么有钱。”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呢。”
两人将包袱系起,偷偷摸摸地打量了外面几眼,确定有人,这才抱着沉沉一袋黄金唰地冲了出去。
生怕动作慢了,运气不好,被人望见了。
等回到了自个家,高个子才将紧紧实实抱在怀里的包袱放了下来,矮个子也凑过来,激动地搓手。
“哥,这下我们可发财了。”
“是啊。”
高个子眼里满是贪欲,他伸手解开了包袱皮,谁知那金灿灿的黄金变成了几块石头。
他不敢相信,将石头翻了又翻,确定这就是一包袱石头,连点金屑都没有。
“哥,哥,这咋回事?金子呢?”
矮个子抖着声音,觉得他们怕不是撞了鬼。
他们刚刚明明清清楚楚看见那是一包袱黄金,怎么现在却成了石头。便是头再怎么都昏,也不可能将石头当成黄金啊。
高个子也有些慌,思来想去,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真撞鬼了。
…………
楚松风带着沈和昌刚回来,沈和昌就瞪大了眼睛,他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这红木雕花大柜子,这宽大柔软的床,还有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此时修好了不说,质量上比之从前不知胜过多少。
这一看就知道动手的工匠手艺很厉害。
半响,他才转过身看楚松风:“二叔,这,这些……”
楚松风笑笑,却不解释:“不要怕。”
“你相信二叔的话吗?”
沈和昌点点头,对于二叔,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这些都是天地的赠礼。”
“因为二叔想通了。”
当什么官,当国师不是更香吗?
天地的赠礼?沈和昌还想细问,楚松风却是不说话了。
小男孩想了又想,刚才二叔说是因为他想通了,为什么想通了就会有这些呢?
他性格早熟,小小年纪已经是很懂事,但到底还是七岁大的孩子,思维上尚是天马行空。
楚松风以前就很少说话,不论是什么都是言简意赅,而这两天却是说了很多,难道是因为那个……想通了吗?
沈和昌黑白分明的瞳孔渐渐亮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脑瓜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黄金随意地散在床上,楚松风有些惊讶,还真有小偷来拜访了啊。
这黄金之前被沈和昌拿了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即使没有地方藏,他也不敢让这么多钱明晃晃地放那里啊。
现在那块布消失了,黄金还在,显然是之前有人打过它的主意了。
啊,失策了。
楚松风想,他之前只说没人能带走这些钱,却没有说布啊,损失一块布,虽然是块破布。
不过这贼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其实楚松风根本就不担心有人上门盗窃,毕竟不管这么说,他也是个举人啊。
而且还是前途光明的举人,就国子监,那是普通人能读的吗?
读了国子监,等同于是天子门生,以后妥妥要当官的啊。
更别说,看他那副清贫样,偷他还不如偷那些小有资产的商户地主。
这得脑子多不清醒才能干这事啊。
楚松风拿出出门用的那锭金元宝找下来的银子,给了二十两给隔壁的大娘,顺便让人接下来给他们叔侄俩做饭。
那大娘古怪地看了好几眼楚松风,直呼这人转了性,她倒是没怀疑楚松风的钱来源有问题。
这举人赚钱还不好赚吗?就是抄书都是不少钱,不过之前楚松风太爱买书,这才拮据了自己。
如今看楚松风拿出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也只是感叹这书生总算是知道赚赚钱了,这光知道读书也是不成的啊。
她乐呵呵地收了钱,这些银子对她家来说数目可真不小,接下来的几天,顿顿有肉,让沈和昌吃的肚儿滚圆,觉得现在生活幸福极了。
日子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楚松风收到了请柬,文会请柬,在京城郊外的庄子里,还能晚上三天两夜。
感觉挺有意思的,楚松风就带着沈和昌一起去了。
他们刚走的那天晚上,家里就来人了,又是之前背了一包袱石头走的兄弟俩。
矮个子比上次还害怕,他之前只是怕举人的身份,这次是怕鬼神。
他抖着声音:“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举人的东西偷不得啊。”
他觉得,怕是因为他们对举人老爷没有敬畏之心,所以才遇到了那种事。
高个子脸上有些白,带着点儿戾气,他这些天被追着跑,躲躲藏藏,再没银子来还债,他就完了。
虽说也可以去看看别家,但上次看见那些黄金可让他惦记的不轻,天赐良机,那举人带着侄儿出门去了。
这不就是老天爷都在支持他拿了那些钱吗?
月色朦胧,这次高个子在柜子深处找到了那些钱,他瞧了又瞧,确定是金子没错,小刀往上面刮蹭一下,还有金粉落在手上。
矮个子守在门口,不太敢往里面走,他催促道:“哥,我,我们快走吧。”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总感觉这儿有些邪门。”
高个子将金子收好,又拿了一块放在胸口专门缝出来的口袋里,这才转过身:“走。”
两人在夜色里窜走,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
隔壁的大叔正好起夜,他擦了擦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只以为是自己刚刚眼花了。
……
赌坊放款的老大人称陈爷,他走动起来,肥胖的身子抖了几下,不耐道:“你们兄弟俩会躲啊,非得我亲自出马,才逮得到是吧。”
高个子谄媚地笑道:“那会啊,陈爷,我这不是出去找钱来还给七爷你了嘛。”
他拍了拍怀中的布包:“我这次可赚了不少,晚点儿还得去陈爷您那儿多耍几把。”
陈爷疑惑,这小子竟是发了财,不过他倒是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