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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中的大虫术士:“……”
想抛开他?好歹当初路易斯擒拿或者击杀麦伦修士时,还是他出手让麦伦修士活到了现在,不然哪有现在月圆之夜探听到这么多秘密的时候。
路易斯也在看着黑袍中的人:“你当初救他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若是如此,倒是解释了这人立场为何如此难以理解了。
不杀是为了更好的击杀。
救人是为了引出对方更多的人。
这人对帝国叛军有难以想象的仇恨。
至于这人为何还要谋杀帝都的神官,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断定,对方至少不可能是帝国叛军的人。
黑袍人认真地看着路易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你的去拷问吧,我在外面给你把关,放心,绝对不会偷听。”
路易斯:“……”
看看天色,然后向燃烧着壁炉的大厅走去,他的确能判断是否有人在外面偷听。
黑袍人无聊地在外面等待着,他说不偷听就绝不偷听,因为没有半点意义,至于原因……
大厅内的一些声响传来,不怎么真切。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路易斯一脸低沉的表情走了出来。
黑袍人站了起来,声音特别的愉快:“我今天听到了一个特别特别搞笑的笑话。”
“一个遵守古老的骑士精神的守律骑士,他说他要拷问人。”
“啧啧啧,你说好不好笑?”
正义的骑士拷问人,若真能问出点什么,那一定是对方在撒谎,故意散播的消息。
这种拷问的事情,即便是传奇骑士,也未必有一个地痞流氓做得好。
黑袍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厅,对外面的路易斯道:“我大发善心,允许你旁听。”
路易斯不告诉他这些人接应的是什么,那么他自己问。
“但等我询问出接应的暗号后,你们后面的戏码得到的关于帝国叛军的消息,得给我一份。”
黑袍人进了大厅走到了已经被捆绑起来的那人面前,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你知道在虫国时代,为什么所有人听到虫术士几个字就会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啊,虫术士拷问人很有一套,啧,没有人能在一位擅长拷问的虫术士面前闭上嘴。”
给这些已经记不得虫术士的可怖的一面的人科普一下,听说其他行省关于虫术士的认知,都来自教科书上有限的那么两页。
真成了历史了啊。
被捆绑的科尔·堡德,不知道为何内心都颤抖了一下,他感觉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死变态,明明对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情感的波动,比起那些恐吓威吓更加的平淡。
但未知的东西的确让人恐惧,因为他的确不知道一位虫术士会如何拷问人。
黑袍人甚至都不想多话,一只蠕动的虫子从黑袍人的手掌上爬向科尔·堡德。
那虫子太恶心了,节肢,长条,大脑袋,独眼,锋利的白皙的口器。
一点一点地从科尔·堡德的脸上向上爬,爬到了他的眼眶,一节一节的身体就那么从眼眶往里面钻了进去。
黑袍人抓了抓脑袋:“人的身体很奇怪的,有时候能让它比死还痛苦。”
“你若是看过独眼巨人关于人类身体结构等的一些研究,你就会发现独眼巨人的文明十分的发达和有趣,它们研究人类比我们自己还要深入。”
“恩,按理它们将我们当成牛羊一样研究,应该不会特别敢兴趣才对,就像我们食用牛羊,但并不想太过深入的去了解牛羊的痛苦,但独眼巨人不一样,它们甚至分析恐惧对人类肉质的影响。”
“真是奇怪的存在。”
后面的路易斯:“……”
独眼巨人如何他不清楚,但这人绝对是个死变态。
黑袍人微微一笑,路易斯旁观他拷问,那么就相当于答应他刚才的交易了,他帮忙问出帝国叛军接应的暗号,而路易斯告诉他后面可能从麦伦修士那得到的关于帝国叛军的线索。
壁炉的光人所有东西都带上了阴影,黑袍人并没有使用什么其他的手段,甚至都没有问任何的问题。
只是那个名叫科尔·堡德被绑住手脚的人,突然抽搐了起来,眼睛翻白,身体不断颤抖,脸上一脸惊恐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扭曲,像缩在一起的虾子。
身体上的筋脉爆出了皮肤,浮现在了手臂四肢之上,就像缠绕在人身上的黑色的绳子。
“咔!”
那扭曲的四肢呈现出诡异的姿势,其中一套腿被他自己折断了,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
“咔,咔,咔!”
极度的恐慌和痛苦,让科尔·堡德的身体扭曲到了极点,身体内的骨骼被他不断拧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舒服一下。
极端的痛苦反而现在能减轻他受到的折磨。
路易斯:“……”
那只钻进对方身体的虫子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世上真有比死亡更让人可怕的东西,比如他眼前看到的。
黑袍人:“他怎么还不开口?难道真有人能承受这样的超出人极限的刑法?独眼巨人的研究也不那么可靠嘛。”
路易斯:“……”
这个死变态,他一定在享受这个过程。
而且,科尔·堡德的嘴巴被堵上了为了避免他大声吼叫,在这样的深夜吼叫能清晰地传很远。
被堵上了嘴的人,怎么开口?
黑袍人唉声叹气地,半响才发现了科尔·堡德的嘴被堵上了似的,这才将布团移开:“抱歉。”
“但你若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恩,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坚持,忘了告诉你,这样的痛苦偏偏不会让你死亡,你还能在这样的状态活上好几年都有可能。”
科尔·堡德的眼睛都狰狞地如同要蹦出来,这个魔鬼,这个该死的魔鬼他到底是谁,居然……居然还要让他承受这样的极端的折磨几年?
科尔·堡德努力的张口嘴,声音癫狂而模糊:“杀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黑袍人似乎并不及,还在对路易斯道:“抱歉,让我们正义的骑士看到了这样肮脏的一幕。”
科尔·堡德倒是一个劲的不管不顾地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努力说了出来,他的意志已经崩溃,他在寻求解脱。
壁炉中的火焰燃烧得“啧啧”的,随着科尔·堡德口不择言的供词,黑袍人内心的惊讶难以想象。
半响,科尔·堡德死在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其实哪有人能在那样的痛苦之下活几年。
现场安静一片。
只剩下黑袍人的细语:“智慧鸟,千年前崇高者艾维克·弗朗西斯留下的,可堪比开创了工业时代价值的一件物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