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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
贺裕摇摇头,端起碗来尝了一颗杨梅,口中酸酸甜甜的,将他的泪水逼了回去。
“皇兄莫要自责了。”他道,“都过去了。”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贺昭才将人放回去。
“你如今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贺昭看着他,忽然提起道,“下个月就要行冠礼了,还好没有错过,在那之前回了京城。”
贺裕心中一紧:“皇兄……”
“也是时候为你选个正妃了。”贺昭的目光忽然落向了身旁候着的陈钰,眼神晦暗不明,“回来之后便在京中多走动走动,若是有喜欢的女子,便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贺裕嘴唇翕动着,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应允。
贺昭观察着他的神色,眉眼压低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没事……”贺裕的眼神悄然无声地投向了一边的陈钰,对方也正好看了他一眼,二人的视线交错了一瞬,然后又都匆匆别开。
贺裕感觉自己的喉头一紧。
随之,他听见自己说了一声:“全听皇兄的。”……
贺裕回来之后便不大高兴,看着没有精神,整日蔫蔫的。
白晞一直缠着他,鼓动他多出去走走,贺裕一直在推拒。
云缃看出了王爷的不对劲,但是没多问,只道是他还没适应回来。
这一日,皇宫中送来了两个舞女,还是贺昭亲自下令送来的。
从前贺裕倒是真的风流,但他也不敢乱来,偶尔去花楼的时候只是摸摸小手捏捏腰,从来也不敢动真格的。
因为贺昭明令禁止不许他胡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的疼爱自己,但是教训自己的时候从来也不会手软。
贺昭一直管着他的私事,从来不让乱七八糟的人接近他,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给他送人来了?
就是因为他已经快加冠了?所以也不用拘着做什么了?
贺裕看着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心中只觉得无甚滋味。
他让人好好招待着这二人,等到皇兄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再寻个由头将人放出去。
夜晚,贺裕准备回床上入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褥中塞着两个人。
他被吓了一跳,急忙唤了白晞和云缃来,将这二人抬了出去。
这二人,正是白日里的舞女。
贺裕有些头疼,他坐在床边,揉着眉心,看向了那两个已经穿戴齐整的舞女,问道:“你们是受了何人的意,做这样的事情?”
那两个舞女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贺裕深呼了一口气,猛地拍了一下床板:“若是不愿意说的话,就滚出王府。”
那两个舞女看起来也很为难,一副苦不堪言的神色。
贺裕又放缓了声音,轻轻安抚道:“你们只管说,出了事儿本王负责。”
她们脸上似乎有所动摇,但还是没有张开嘴说出一个字。
贺裕不是傻子,他盘坐在床上,闭上了双眼:“是皇兄托你们来的,对吧?”
那俩舞女神色一变,其中一个打了个寒颤,随后开口道:“请……王爷恕罪。”
此时的贺裕心乱如麻。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但是没想到皇兄这么快就有所察觉。
不行,不能让皇兄知道。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曾经和古兰时之间发生过什么,估计会连累到整个乌夜国。
但无论是乌夜国还是齐国,都经不起连绵不断的战争了。
贺裕轻轻勾起其中一个舞女的脸,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只是冰冷地吐出了几个字:“今晚你跟本王一起睡,她出去。”
另外一个舞女诚惶诚恐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那个被“相中”的舞女慢慢抬起了脸,然后主动脱掉了自己的外衫。
云缃和白晞对视了一眼,慢慢地后退离开了。
临走前,还带上了房门。
听到“咔擦”的关门声,贺裕才按住了她的肩头。看着她有些困惑的目光,他开口道:“你去榻上睡,不许发出声音,不许脱衣衫,不许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那个舞女有些害怕道:“王爷……”
这一声若是被正常男人听着了,怕是骨头都酥了。
贺裕拧眉道:“快去。”
第72章被迫揭穿
贺裕离开京城太久,大概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皇兄是何许人物。
要是贺昭能被他这些障眼法给唬住,也不可能在这个位子上坐那么久。
他耍的这些小把戏能瞒得住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不出几日,贺裕就又被召进宫内。
这次陪伴御前的是谢庭川,奇怪的是,这位征战沙场数年的大将军又在给贺昭磨墨。
谢庭川磨墨的手法看着十分熟练,像是经常为贺昭做这件事一样。
从前贺裕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倒是品出了点别的意思来。……他们二人怎么离得这般近?为何皇兄靠近谢将军的时候,谢将军看着有些不自在?
他晃了晃神,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心惊。
也罢,换谁站在天子面前都会不自在的。伴君如伴虎,在宫中,就算是再机敏善辩的人都会害怕贺昭,更何况向来沉默寡言的谢庭川呢。
贺昭站在那儿练字,看都不看贺裕一眼。
贺裕有些坐立难安,喝了好几杯茶水,最终忍不住问道:“皇兄唤臣弟来是所为何事?”
贺昭忽地手一抖,手中的笔轻轻颤了一下,墨水溅出了些许。
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废了。”
谢庭川会意,将他练废的纸抽去,叠好,扔进了废纸篓中。
动作一气呵成。
贺裕有些心惊,缩着脖子问道:“皇兄要是忙的话……”
“不忙。”贺昭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接过了谢庭川递过来的湿帕,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
谢庭川看着他擦手的动作,睫毛轻颤,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听说你最近很喜欢朕送去的那一对舞女?”贺昭问道。
这件事儿在京中都传开了。
说道瑾王殿下最近夜夜笙歌,纵情声色,又道这对舞女是怎样天姿国色,宛若九天玄女,将王爷迷得出不了府。
也有人说瑾王殿下是在西疆过惯了清苦日子,一回到京城便克制不住,食髓知味。
贺裕甚至不敢抬头,他伪装出来的镇定在皇兄面前总是破绽百出。
“是……”他缓缓道,“多谢皇兄恩赐。”
贺昭看着他,负手而立,头上戴的冕旒微微晃动,一袭明黄龙袍气势逼人。
“说起来,琉月和琉星还是云麾将军献给朕的。”贺昭倏然道,“没想到如今成全了老七。”
这话一出,无论是他身边的谢庭川,还是站在一旁的贺裕,身子都绷紧了一些。
贺裕喉结一滚,有些勉强道:“这二人……确实不错。”
此话一出,前方的谢庭川忽然像是泄了气一般,彻底阖上了眼睛。
他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