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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跟闫凤琴聊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不知几点钟我忽然被尿憋醒了,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外面的月光结白如雪。
我起身走出房间,准备出去方便一下,来到西屋门口,我无意间看到闫凤琴房门下面的缝隙有灯光。
闫凤琴睡觉跟我一样喜欢关灯,看来这丫头还没睡。
我走到她房间的门口,为了不把她吵醒我轻轻的推开了门,还好门没有反锁。
门闪开了一条缝,我朝房间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我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只见房间里闫凤琴正盘腿坐在菩萨对面的茶几旁边,并且手中拿着一只毛笔正在写毛笔字,而且口中念念有词:“智者得安乐乐于诸佛法远离于恶道修行诸善法若以一毫物用布施诸佛……”
啥……啥玩意啊!这丫头魔怔了吧?
见她没睡,于是我轻轻的敲了敲门:“凤琴,凤琴,你还没睡啊?”
闫凤琴转身,见是我于是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来到了门口。
我说:“你怎么还没睡?”
闫凤琴笑嘻嘻的拉着我的胳膊进了她的房间。
“快进来”
走进去,这次我看的清楚,茶几上是一叠白纸,白纸的旁边是一个香炉,还有文房四宝以及一本翻开的经书。
这丫头居然又搞起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反对她有信仰,可是这三更半夜的总感觉慎得慌。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嘛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闫凤琴挽着我的胳膊乖乖的说:“我在抄经呢!我要把《僧伽吒经》抄99遍,保佑你在行大运”
保佑我在行大运?这是什么歪道理?
我诧异:“你什么意思?”
闫凤琴正经道“就是向佛祖在借5年大运给你啊!我把自己的运都给你了,你别不识好歹行不行,你瞧你看我的眼神都很以前不一样了”
我承认,我现在对闫凤琴有了新的看法,这丫头我以前没发现,这次来到她家里我才知道,她原来这么迷信。这神神叨叨的吓死人。
“你说转运给我就转运给我啊,你真以为你是佛祖啊!”
闫凤琴没吱声,只是白了我一眼:“哼!”
无论这事套不靠谱,其实我打心底感激她,一个女人为了我竟然要把自己的运给我,笑话也好物质也罢,这份情我领了。
“凤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夜里抄经恐怕不好吧!”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其实我也是听了很多鬼故事中提到过这种事,女人属阴,夜里抄经会引来……(咳咳,脑补吧)
闫凤琴说:“没什么好不好的,心诚随时都行,心不诚大白天也不行”
我连忙摆摆手:“得得得!我先去睡觉了,以后再也不来你的房间了,瘆得慌!我出去方便一下你继续吧!”
闫凤琴拉着我的胳膊嘟着小嘴撒娇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嘛!你还怪人家,呜呜……”
我哄着说:“好了好了你继续吧,我支持你,我得去尿尿了,你忙吧,待会我回房间自己睡,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闫凤琴缓缓的松开了我的胳膊:“嗯!那你自己回去早点睡,我也马上就睡下,我夜里会去给你盖被子的,安心的睡吧!”
我关上了闫凤琴的房门,直奔院子里走去。
农家小院的厕所一般都在墙角,闫家也不例外。
走出西屋来到院子里,抬头看头顶的夜空有点奇怪,北边的夜空乌黑一片,仿佛有很大一片乌云,而南边的天空繁星点点,虽然月亮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依然通亮。
我朝着厕所走了过去,小便以后我提起裤子准备回去继续睡大觉。
就在我朝着我跟闫凤琴住的西屋走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只见三只黄皮子正在闫凤琴的窗台上,仿佛在朝里面张望。
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不假可是我也怕这玩意啊!虽然这东西不比蛇让我能瞬间吓晕过去。可是我依然害怕它们。
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老鼠跟蛤蟆,我怕的东西不多,第一是蛇,第二是山中的一种虫子,那种虫子圆溜溜身上特别光滑,有无数只小腿,身上一条杠一条杠的。
(写到这里我依然不知道那种虫子叫什么,随手查了一下,叫马陆,不怕的可以去查一下)
马陆我这辈子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姥爷去世的时候我跟着大人去了山里,我叔跟我闹着玩把一只马路放在了我的胳膊上,当时我差点吓死。在家昏迷了一个礼拜之久,我妈每天拿着柳条在我们家门口的小河边的桥上边哭边跪着帮我叫。
那次我妈喊了一个礼拜我的名字,最后我才醒来。
第二次见到马陆是我跟邻居家的孩子去山里挖蝎子,一块石头翻开,一只马陆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当时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那次我没有昏迷一个礼拜,只是晕了半天,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我们村子的小诊所。我的头上缠着绷带,听我妈说我当时晕倒了,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当然啦没有滚多远就被跟我一起挖蝎子的小伙伴给拦住了。
他们见我往山下滚去立马去救我,这才保住了我的一条命。
但是后果是可怕的,我的眉毛上面缝了7针。
到现在我的眉毛上面还有一条疤痕。
至于黄皮子我也很害怕,不比蛇跟马陆,但是村里人说这东西特别邪乎,我也不懂,反正听多了就害怕了。
说回眼前的事,当我看到三只黄皮子正在闫凤琴的窗台上往里面看,我吓得不轻,虽然没有直冒冷汗也没有汗毛直立。不过我记得我当时吓得根本不知所措。
上前?我不敢!
赶它们走?我更不敢!
我就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三只黄皮子,它们一只透过窗户在看房间里的闫凤琴。
过了一会它们似乎也发现了我。
没一会他们一前一后的自己离开了,到此时我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黄皮子走后,我直接冲进了西屋,一把推开了闫凤琴的房门。
我急道:“凤琴,你没事吧!”
闫凤琴此时还趴在桌子上抄经书,见我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闫凤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纸朝着我砸了过来。
“你干嘛突然冲进来,不知道我在干嘛吗?给我出去”
我捡起地上纸,连忙解释:“你的窗户外面有三只黄皮子在偷看你”
“我知道!”
“啊……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