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上县衙告钱富的画面,他在心里已经上演了几百遍。
知道该怎么告状?
清水镇大荒村。
“你是大荒村人?”
“县令大人,小的就是清水镇大荒村人!”
谢安眼神微沉,目光投向主薄黄林生,面色逐渐变得冷厉!
都是混官场的,黄林生的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不够看,来之前就听说这黄林生,仗着自己在四方城根深蒂故,联合县尉架空县太爷,把持县衙长达三年之久,此等奸侫小人,如今还想压他一头。
黄林生面色如常,丝毫不受影响,微笑看向谢安,仿佛不知情般。
“清水镇大荒村和恩师渊源颇深,来之前,恩师特意嘱咐有空去清水镇大荒村拜望故人。这些人如此胆大,怪不得恩师如此看重。前些时候告了里长,现在又来告巡吏,捕头,告的都是刺头,黄有林既然敢出手,想必早有准备,只等我上钩!”
思忖过后的谢安,反倒镇定下来,眸子微沉掠过黄有林:“来人,传秦捕头,宋江,窜天鼠!”
县衙衙役按班出列,不多久秦彪,宋江,窜天鼠三人入场。
狗蛋看着三人恨得牙氧氧。
“呸,王八蛋!”
谢安:“秦捕头,宋江,清水镇大荒村村民狗蛋状告你们勾结泼皮,擅自抽佣,官府赋税一成,你们私自抽取三成,甚至四成,鱼市被搞得乌烟彰气,他们敢怒不敢言,可有此事!”
“啪!”
你们从实说来!
秦彪跪在地上,昂着头大义凛然:“大人有所不知,此等刁民专爱煽风点火,这是污蔑,请他拿出证据,以事实说话,否则就是诬告,小的从来都是秉公执法,请大人明察!”
“大人,小人自三年前巡查鱼市,一直以来兢兢业业,本本分分,没有拿过商户和小贩的一毫一厘,更不要说私下抽佣,大人可以传商户询问,还小人一个清白!”
宋江眼底含泪,满脸都是被冤枉后的悲戚。
“大人,他们就是刺头,不仅不上交税赋,还污蔑,请大人明察!”
窜天鼠开口,脸色悲戚,信挚旦旦:“大人,公道自在人心。小人在鱼市帮佣,这帮刁民为了逃佣被这帮刁民暴打,如果不是宋江巡吏及时阻止,秦彪捕头出面,小人就会被这群刁民活活打死,请大人一定要为小人主持公道!”
“你们……”
“你们说谎,当着大人的面你们都敢胡说,明明你们勾结一起,你分明就是鱼市的鱼霸,还有一群泼发,你仗着有宋江,秦捕头为你撑腰,拒不认账,颠倒黑白……”
指着拒不认账的三人,狗蛋心里慌的一匹。
铁柱哥说他把状子一拿,钱富就乖乖认罪,根本不敢狡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三人摆明就是让他难堪。
“啪,肃静!”
惊堂木一拍,谢安笑着看向窜天鼠:“不要怕,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本官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听说你的花名叫窜天鼠,好啊,鼠闹鱼市!”
“老爷过奖,都是兄弟们看得起在下,幸得兄弟们的抬爱,称小民为窜天鼠,小民自小在湖边长大,水性比一般人好!”
一见官老爷和蔼可亲,还对自己笑,窜天鼠乐的找不着北,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主薄黄有林面色大变!
官老爷越是和善越有大事发生!
“啪!”
惊堂木再次拍下,谢安抓出一把蓝签,面如寒霜:“大胆,天之道岂是尔等鼠辈能觊觎的,小小百姓竟敢妄自菲薄,此等目中无人,十恶不赦之徒,罪无可恕!来人,重打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