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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我。”楚暮的眼尾吓得微红,尾音委屈巴巴的。
沈斯年怔神,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松开楚暮的手腕,不甘地敛下眸子,轻声对他道:“抱歉。”
沈斯年推开了隔间的门,将洗手间内的灯打开,骤然亮起的白光晃着楚暮的眼睛,却让他感到安心。
“它走了。”沈斯年对楚暮道:“可以出去了。”
楚暮“嗯”了一声,怕他再次发疯,下意识地与沈斯年拉开距离。
楚暮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
沈斯年与他并肩走在长廊上,侧身瞥向他,“你觉得呢。”
楚暮心中满是犹疑。
他不敢直接问沈斯年是不是直播间里给他刷礼物的榜一,因为问出这个问题后,答案无论是不是都会很尴尬。
楚暮的脚步一顿,问道:“你刚刚……在看我的直播?”
沈斯年的目光看向长廊尽头,眸色未知,他一手握着手机,手机上的电筒对向楚暮晃了下,只道:“我送你回去。”
“?”
楚暮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沈斯年肯定看到了他的直播,但是他不确定沈斯年是不是榜一,如果他是,那他给自己的砸几十万的理由是什么?
而且,令他意外的是,自他第一次穿女装的时候,沈斯年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态度很反常。
楚暮越想越不安。
沈斯年将他送回了寝室门口,一路上沈斯年都沉默着。
楚暮合上门,坐在桌前拆自己的发夹,刚拆下来一个发夹,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轻响。
“叩叩。”
楚暮起身去开门,透过窄小的门缝只见沈斯年站在门口。
“今天是我失态了。”沈斯年的面容清隽,将一个礼物盒递给他,道:“送给你的。”
楚暮看向他,“我不要。”
沈斯年将礼盒抵到了楚暮的手臂上,声音平缓,道:“不喜欢就扔了,我明天继续送。”
楚暮只好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他心里很慌张,蹙着好看的眉头,对沈斯年冷哼说:“就算是你送我再多礼物,我也不会原谅你。”
沈斯年的薄唇抿起弧度,“嗯。”
沈斯年盯着他可爱的脸颊,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就仿佛他经历过这一切,并且将楚暮占为已有过。
他的心中始终充斥着一个偏执可怕的念头,这种未知的笃定感就仿佛在告诉他,楚暮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他应该把楚暮关起来,独占他。
……
沈斯年的眸光暗潮涌动,他紧盯着楚暮,压制着强烈可怕的占有欲。
在夜色中,对他道:“晚安。”
楚暮赶紧合上了房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紧了手中的礼物盒。
他拆开礼物盒,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八音盒,外形状似一座童话城堡。
楚暮轻轻掀开盖子,盒子的六面就如同花瓣般绽开,缓缓旋转着,每一瓣立着一位唯美的古希腊小天使,光芒充满了温馨。
而盒子的中央却围着一圈栏杆,如同美丽的牢笼,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
楚暮没怎么在意,看着八音盒转完一首曲子,就将其收了起来。
……
次日。
楚暮在解剖课中心不在焉的,一是在担心沈斯年,二是在想自己的主线任务的突破口。
下课后,楚暮走近解剖课的老师身旁,他问李工洪:“老师,我们学校有没有完整的婴儿标本呀。”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工洪扶了下眼镜,低头收拾着公文包,“我们学院里肯定有,分布在几个不同的实验室,等以后你们上了相关的课就可以去参观。”
“哦,是这样……”楚暮凑在李工洪的身边,“那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工洪说:“大部分都是医院意外死亡的婴儿,再就是死刑犯产下的死胎。”
“那就没有来自本校的……”
“没有,如果有也肯定会登记在册的。楚暮,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总是好奇一些莫须有的事?”李工洪打断了楚暮的话,他的声音在教室里放大,“平时要把重心多放在学业上,勤学多练,手术刀都拿不稳,你以后怎么当医生。”
几乎教室前排的人都听清了李工洪的话,跟着发笑,目光齐齐看向楚暮。
楚暮低下头,“没有老师,我就是问问。”
李工洪没说话,拎起公文包就离开了教室门。
沈斯年经过楚暮的身边,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晌。
……
楚暮回到寝室,他的手机传来几声振动,点开微信一看,是沈斯年给他发来的消息。
SSN:【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有婴儿标本。】
楚暮瞬间坐直了身子,打字回复:
【真的嘛?在哪】
“叮。”他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沈斯年几乎秒回。
SSN:【我可以带你去】
楚暮在输入框中的字删了又打,最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删除,保险地回复道:【算了,我只是好奇。】
女鬼想找到她的孩子,他得先从女鬼身上找到关于孩子的线索。
夜里,楚暮决定再去一次解剖实验室。
他帮女鬼找孩子,女鬼应该暂时不会伤害他。
楚暮随身带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实验室,他刚踏入实验室的那一刻,就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楚暮打了个哆嗦,警惕地走向操作台。
室内的灯光再次闪烁起来,明暗交替间,他只见不远处闪过一抹鲜红色的身影。
在他恍惚间,女鬼那张惨白狰狞的脸庞霎时出现在了楚暮的眼前。
女鬼的声音嘶哑,满脸都是缝合的疤痕,却依旧能看出她姣好的骨相。
“你长得真可爱……我的宝宝也很可爱……”女鬼喃喃着,瞪着可怖的眼睛,凑近楚暮的脸颊,声音幽长:“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他?”
楚暮吓得肩头一颤,他后退着,低下头不敢直视女鬼,“我能帮你找,但……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女鬼瞬间又退到了操作台边,如雕塑般坐下,血液顺着裙摆缓缓下滴。
她青黑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我的宝宝是在这里出生的,他刚出生的时候很小,但是哭声很大,很健康。可是等我醒过来时,我的宝宝就不见了,我还被割破了喉咙,好痛,好痛……”
楚暮听得蹙眉。
他只见女鬼有骤然凑近,露出血肉模糊的脖颈,上面的伤口烂得甚至能看见喉管。
“我的老公很爱宝宝,他跟我说,我们的宝宝没有心跳了,就只放进标本罐子里好好休息。”
女鬼自顾自地喃喃着,阴冷的手拂过楚暮的脸,“所以……我就一直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