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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
楚暮一惊,他的后背都快抵到墙面了,胆颤地说:“谢谢。”
他小心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前方。
好在大叔只是站在门口盯着他,并没有拿刀攻击他的趋势。
楚暮快步经过了这间病房,用意识点开了系统控制面板。
他给苏舟发信息:
【我来找你了。】
【你在哪个病房?】
苏舟:【最里面这间!最里面这间!】
苏舟:【快来救我!!!】
楚暮走到了尽头。
他看到了两扇特别的门,也唯独这两间房间有门。
门上刻着繁复而美丽的图案,墙上印着几个大字——娱乐室。
楚暮犹豫着,推开了左侧的大门。
门一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弧形娱乐桌,苏舟像个犯人一样坐在娱乐桌前,他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
而苏舟的对面则坐着一个矮小的老人,老人留着长发,身穿病号服,一只脚曲放在椅子上,看似玩心大起,正兴奋地出了两张牌。
“对5!”
苏舟回眸瞥了眼楚暮,他的面色疲惫,也身穿着病号服,看到他时,直接激动地热泪盈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娱乐桌的旁边放置着足有半人高的机器,正嗡嗡地运作着,透明的外壳内,锋利的绞肉刀片清晰可见。
墙面上挂着大小不一的刀具,斧头、菜刀、冰锥……一应俱全。
楚暮也没想到,娱乐桌的后方就一张餐桌,餐桌上的大锅中煮着沸水,而苏舟就是那个岌岌可危的预备食材。
“快点出啊,你看什么看。”矮老头用尖木棍戳了戳苏舟,又瞥向楚暮,“喂,新来的去对面啊,别耽误我玩牌。”
楚暮小声问:“能旁观吧?”
“行行行。”矮老头摆了摆手,他的皮肤溃烂,病号服被的伤口流出的脓液浸黄。
他的笑容狰狞,对苏舟说:“赶紧出,这把输了就乖乖给我当菜吧。”
苏舟把两张牌甩在桌上,他已经打得很烦了。
“对8。”
“不要。”
苏舟:“黑桃K。”
矮老头的笑容更深了,他看向苏舟的最后一张牌,“梅花A。”
苏舟撑着脸,打了个哈欠,“不要。”
矮老头手里握着一张2和6,苏舟只剩一张牌了。
老头肩膀率先激动地都动起来,阴笑喃喃着:“……开饭了。”
楚暮跟着紧张,他上前一步。
只见苏舟的大拇指一拨,把藏在里面的一张牌露出来。
苏舟叹气,无语道:“你玩了大半辈子了吧老头,怎么记性还这么差,你自己看看桌上,没发现有什么牌还没见着吗?”
他随手把两张王甩了出去,一手扶着脑袋揉太阳穴。
矮老头看着桌面,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怎么可能?又是我输!”
“这都快玩900局了,不行你自己再练练。”苏舟抬眼看向矮老头,皱着眉说:“让我出去呗。”
“不行。你要么自己输,要么等着我赢,被我扔进绞肉机里。”矮老头的脸色阴冷。
楚暮问:“那他要怎么做,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苏舟看向楚暮,目光疲惫,“他说过,除非等他玩牌玩到累死。”
楚暮沉默了。
说白了,就是看谁能熬过谁。
考验的不仅是体力,还有精神的高度集中力,以及心里抗压能力。
苏舟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暮问:“我能不能替他玩。”
苏舟一手放在楚暮的手臂上,摇头道:“不用,你替了我,就等于后面一直都得你来,这老头鸡贼的很,你玩不过他的。”
楚暮看向苏舟:“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还有一个办法。”苏舟对楚暮说。
楚暮:“什么办法?”
苏舟收回手,一边重新抽牌,一边用意识跟他在系统里交流。
【这里相当于被诅咒的娱乐屋,只要有人不慎被诅咒,就会陷入一直游戏的循环里,停不下来。】
楚暮:【那就没有什么破解诅咒的办法吗?】
苏舟:【有。只要活着从对面的娱乐屋走出来,这两个娱乐屋的诅咒就会暂停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再重新选择诅咒对象。】
楚暮:【那我去试试。】
苏舟:【你确定吗?进去之后可能会像我一样出不来了。】
苏舟:【听说对面那老巫婆可凶了,我昨晚大老远都能听见她骂人。】
楚暮:【我试试。】
苏舟:【你确定吗?谢谢你,楚暮!】
楚暮:【没事,你也救过我。】
苏舟目送着楚暮离开房门,目光含着感激和担忧。
矮老头催促他:“看什么看,轮到你出牌了。”
“对8。”
……
楚暮来到了对面的娱乐屋。
他推开房门,门发出“吱嘎”的轻响。
这个房间里却看起来比对面的房间要安全很多。
墙面上贴着童话动物图案,房间里回荡着八音盒里的钢琴曲,曲音悠扬动听,这里只有一个精美的八音盒在不停地旋转着。
这里空无一人。
内室的门外蒙着一片黑色的帘子,楚暮拨来帘子,走进了内室门内。
楚暮走进屋内,只见一片巨大的弧形娱乐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男人的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修长而分明。
楚暮的目光一愣,与裴宿四目相对。
裴宿笑着给楚暮打招呼。
“裴宿……?”楚暮霎时间懵了,“你怎么在这?”
裴宿笑着说:“这里是娱乐休息室,我作为医生,怎么不能来。”
内室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暮隐约听见了绞肉机运作的声音,墙上钉着许多钉子,墙上浸着血渍和干涸的尸液,看得令人作呕。
很明显这里以前被挂过什么东西,只是被人临时取了下来。
他警惕地来到桌前坐下,环顾四周,问道:“这里不应该有个老太太嘛?”
“你是说黄老太太么?”
裴宿拿出了一副牌,悠悠地把玩着,道:“她以前总爱剥尸体的皮玩,剥完还会挂在这娱乐室里。她右腿断了,行动不方便,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挂人皮的时候不小心掉进绞肉机里了。”
裴宿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楚暮听得胆颤,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裴宿把牌分给楚暮,笑着对他说:“我来的时候她刚好就一头栽进去了,你说巧不巧。”
楚暮沉默半晌,“然后呢?”
“然后她的血溅得到处都是,这里太脏了,我就让机器人打扫了一下。”
裴宿把牌分完,一手撑着脸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