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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层香槟金色的包装纸,老板包好以后,这束花看着不但有质感,体积也不小。
递给他一张名片,老板提醒他下次有需要可以打电话预定,能免费送上门。送他到门口还不忘夸道:“先生你这么帅,还这么用心,做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沈珈叶笑了笑,回头看着她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站在苏晨阳的病房门口,沈珈叶整了整衣领,抬手扣门。
敲了几声里面都没人应,他开门进去,发现床上收拾得很干净,房内空空如也。
将花束放到茶几上,他正要出去找人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你找谁?”
门外站着一位护士,沈珈叶说:“我来探病的,请问苏晨阳是换病房了吗?”
“苏先生上午出院了,”护士见惯了这类情况,直接问道,“您是没有及时收到消息吧。”
“出院了?”沈珈叶疑道,“他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了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医生签的同意书。”
拿出手机拨了苏晨阳的电话没通,沈珈叶打给了秦璨。
“苏总是出院了,”秦璨说,“我现在在他家里,您过来吧。”
秦璨在电话里没有多说,沈珈叶回到车里还问过小韩,不过小韩并不知情。回去的路上他又打了两个电话给苏晨阳,都被转到留言信箱了。到了家里也没见到,只有秦璨独自坐在沙发上。
“他是去公司了?”沈珈叶说。
秦璨的脸色比平日都严肃,两人坐下后,他将茶几上一式两份的协议推到沈珈叶面前。
“这是苏总给您的,您先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字就能立刻生效。”
沈珈叶没有动,他问道:“这什么?”
“是一份新的协议,”秦璨说,“苏总希望结束与您的关系,您无需再履行原先那份协议上的内容。但您不用担心,苏总会继续承担您父亲和妹妹的所有医疗以及生活费用,也会留一笔钱给您用于以后的生活。”
秦璨说完以后,沈珈叶站起身道:“他去哪了?”
“苏总没有告诉我。”
“秦璨,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他真的没有交代我。”秦璨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沈珈叶,“他只是让我把这份协议拿给您签,还有帮您收拾行李搬出去。”
“他要我搬去哪里?”
“您可以搬回沈月揉女士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或者我也可以帮您另外找住处。”
看着沈珈叶绕过茶几大步往外走的身影,秦璨提醒道:“您找不到他的。”
沈珈叶没有停下步伐,他匆忙回到车里,让小韩开去苏晨阳的公司。
他脸色不太好,小韩边发动车子边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珈叶继续给苏晨阳打过去,听到的依然是语音留言的提醒,等到了公司楼下,他抬头望了一眼这一整栋都属于信泰集团的写字楼,快步走上台阶。
大门前有四个身着制服的保安在站岗,沈珈叶被拦下了,得知他是来找苏晨阳的,对方与他确认了是否有预约后,将他带到大堂接待区。
接待员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打给总办秘书室确认,没多久就有人下来了,正是苏晨阳的另一位秘书蕾娜。
不过蕾娜也不知道苏晨阳的去向,信泰集团在下午两点发了一封内部邮件通告,暂停了苏晨阳作为集团行政总裁的职务,具体的恢复日期并未交代,至于暂停职务的原因也没提到是生病,只说是私人理由。
“沈先生,我真的没有隐瞒您,我也是下午才接到通知。”
“你是他的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
“我已经不是苏总的秘书了,”蕾娜叹气道,“下午公告生效的同时,我也被调去了董事长办公室,以后的工作只需要向董事长汇报。”
由于事发突然,蕾娜手上有一大堆事情要立刻处理,但在听到沈珈叶的名字以后,她还是亲自跑下来解释了一下。
沈珈叶与她不熟,却也明白她和秦璨一样都只是员工,如果苏晨阳真的不愿意让他知道,他们肯定不敢告诉他的。
没有为难蕾娜,他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他的家在哪?”
车子拐过网球公园,进入植被环绕的盘山公路后,小韩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
上车的时候沈珈叶给了他一个地址,接着就没说过话了,小韩几次从后视镜望去,他不是在看窗外就是在看手机屏幕,左手的食指关节放在嘴里,已经被他咬出了很深的印子。
即便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小韩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加快油门,在目的地的大门前停下后,沈珈叶下了车,过去按响门铃。
这地方是一处私人住宅,两旁墙体很高,一体式的黑色大铁门重达数百公斤,密不透风的设计完全遮挡了门后的景象。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出来,打开了视讯对讲器。
对方一身白衣黑裤,看样子是保姆,告诉他苏晨阳并没有回来过,楚君茹和苏晨昼也不在家。在他希望进去看一看的时候,保姆冷漠地拒绝了,并关掉了通讯画面。
沈珈叶又按了几次门铃,这回除了门后狼狗的叫唤声外再没有其他动静。他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用Whatsapp给苏晨阳发语音通话,不过苏晨阳始终没有接起来过,连他前面发出去的十多条文字消息都还是未读状态。
他焦虑地来回走着,小韩见了便从驾驶座下来,劝道:“沈先生,您要不要先上车休息下?”
沈珈叶握紧了手机,左手掌心按在额头上,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看到小韩时忽然想起可以用对方的手机来打,结果还是转到了留言信箱。
“也许苏总是真的有事,不如我先送您回去休息,晚一些时候他可能会回到家里。”
“他不会回去了。”沈珈叶摇着头,如果苏晨阳真要躲自己,就不可能再回去。
街道两旁栽种的羊蹄甲已经盛开了,人站在树下,很容易就落了一身粉白色的花瓣。春风一起,便是扑鼻而来的甜香。
这一带是别墅区,路上少见车辆,更别说行人了。沈珈叶站在坡道上,一遍遍地打着那个接不通的号码,从日头倾斜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记不清打了多少个,只知道手机都被他打得发烫了,发出去的消息仍然是未读。
苏家大门旁边有一盏路灯,一只体型较大的蛾子在灯光下飞舞,他有两次看过去,都能看到它用力撞到灯罩的动作。这只蛾子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扑棱着翅膀飞了几圈,很快又会撞上去。
夜晚的冷风扑进衣领里,沈珈叶抓了抓空荡荡的脖子,脑海里浮现出早上离开前的画面。
苏晨阳收走了给他买的围巾,还拿走了耳钉,当时他就应该要反应过来的。苏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