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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会儿。”
谢钧闻没打算在这儿多留,不疾不徐地离开,“尽快想清楚吧,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别让他操太多心。”
靳礼:“这次的车祸没能要我的命,如今的我涅磐重生,我会打起精神,会追回蔺锌,会稳坐靳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刚出门的谢钧闻听到这话,差点没原地崴脚,什么中二发言,他听不下去了。
谢钧闻和霍沉遇离开了医院。
去停车场的路上,谢钧闻道:“多谢你陪我跑一趟,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今天能把这些事完整的说出来,全靠霍沉遇在他身边,这种感觉挺奇妙的,以后碰到类似的事,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恼火了。
他当然得请霍沉遇吃顿饭表达谢意,也算是庆祝验证成功了自己的猜测。
霍沉遇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应下:“好。”
谢钧闻走在前面,车钥匙扣套在手指上,边走边转着玩,心情明显很好。
霍沉遇不明白他的高兴来于哪儿,见他心情不错,自己的心情也好。
二人来到车旁,分别拉开了两边的车门。
上了车,霍沉遇说起另一件事,“你不用喊我霍总。”
谢钧闻听懂了这话,打趣笑道:“那喊什么,喊全名有点不太礼貌。喊你沉遇?还是沉遇哥?”
说到后面,好似真的在为这个问题苦恼。
霍沉遇注视着他,“以前那个称呼挺好的。”
“霍哥。”
趁着路口等红灯的时间,谢钧闻含笑盯着红灯,嗓音愉悦:“这样?”
霍沉遇听出了他很开心,嘴角漾开一抹很淡的笑意,很轻地‘嗯’了声。
谢钧闻没有转头,没看到霍沉遇的笑容。
随便挑了家去过的馆子,老板推荐几个招牌菜。
他们两个没有要包间,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堂食。
饭吃到一半,远在国外的堂弟谢谨煜发来了一张截图。
【哥,你在外网火了!】
谢钧闻蹙眉,只凭一张截图看不出什么,没有放在心上,打出一段字。
【起这么早?】
堂弟:【我还没睡呢,不懂我们年轻人的生活作息了吧,在国内我是m国作息,在国外我是咱们国内作息。】
兄弟俩只差了三岁,哪来的懂不懂这种事。
谢钧闻放下手机,没管他。
霍沉遇看似在吃饭,实则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看着对面的人。
饭后,谢钧闻开车回去,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试探道:“上次回S市找人查罗祈的时候,跟几个朋友聚了一下,我听他们提到了你。”
他迅速扫了眼旁边的人,没有看出任何不对。
霍沉遇眼眸微敛,面不露色,语气平静如水:“然后呢?”
谢钧闻嘴唇微抿,笑道:“他们很少见过你,听说你在A城的事业风生水起,问我有没有见过你。”
他没说谎,那晚真的听到有人说起这事儿。
他那时说:见过,不熟。
结果当晚就……
后面的事不想也罢。
“钧闻。”
霍沉遇乍然这么喊他。
谢钧闻眼睫轻颤,“怎么了?”
霍沉遇看向他,“我在追你。”
谢钧闻不自觉紧握方向盘,“我知道。”
霍沉遇声音低沉:“你介意别人知道吗?”
“这种事有什么好介意的。”谢钧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
不,还是有点在意的。
怕别人传着传着就误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他没有说出来,霍沉遇同样没有再问其他的。
后半路维持着宁静,直到黑色商务车停在23栋楼下。
谢钧闻眸光微敛,不知道该看哪儿合适,道:“我今晚要出国办点事,不确定哪天回来。”
霍沉遇:“SFH的事?”
谢钧闻:“嗯,你不用安排人送花。”
“好,我等你回来。”霍沉遇话落,打开车门下去。
谢钧闻转头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收回目光,开车离去。
晚上,他收到了靳老爷子感谢的消息,感谢什么不言而喻,靳老爷子作为被隐瞒的人,肯定少不了发通脾气。
谢钧闻把手机充上电,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等他拉着行李箱下楼,司机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了。
开车门进去,后座的郑帆合上笔记本电脑,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道:“时间约下来了,我们抵达后休息一晚,第二晚跟那位先生见面。”
谢钧闻颔首。
郑帆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安道:“夺星这部新电影会在一周后开机,这几天网上群嘲的人增多,咱们要不要压下热度?”
谢钧闻摇头:“不用,现在越压那些人越缠着不放,慢慢就忘了,剩下的等电影杀青再说。”
郑帆不再言语。
他们晚上十点的飞机,在头等舱待了十三个小时,下飞机后腰背都快僵了。
郑帆捶着脖子,打哈欠说道:“谢总,您不缺钱,为什么要比别人拼这么多?”
谢钧闻迈着步子,随意道:“没有人会嫌钱多。”
站得高了,就想往更高处探索。
郑帆困得迷迷糊糊,道:“说得也是,如果您再给我一份工作,我照接不误。话说您真的没有其他公司了嘛?”
谢钧闻轻笑:“没有了。”
公司的人来接他们,直接送他们去住处。
郑帆住在酒店,谢钧闻回到了上次匆忙逃离的宅子,在门口碰到了黎钊。
“你又出差啊?”黎钊穿着个围裙在花园里浇花。
谢钧闻走到围栏前,往大门敞开的屋里看了眼,“你那小男朋友不在?”
黎钊:“他啊,上学去了,交换生嘛。”
谢钧闻:“你为了骗他,连工作都推了?”
“白天偷偷在这边的子公司处理工作,今天休息一天,”黎钊掏出根烟递过去。
谢钧闻摆手:“不了,待会儿进屋补觉,一身烟味儿。”
黎钊夹根烟送进嘴里,含糊道:“你上次不是问,有没有人打听过我的消息吗,我给你问出来了。”
谢钧闻知道答案了,没拦着他说。
黎钊点燃烟,吸了口,吐出烟雾,“我朋友跟霍沉遇认识,是霍沉遇托他帮忙问的。”
谢钧闻坦然自若,没有意外。
“你跟霍沉遇,”黎钊停顿一瞬,狠抽了口烟,“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
“你说。”谢钧闻敛眸,手指拨弄着围栏上齐平的钉子表面。
黎钊想了挺久,抖两下烟,骂句脏话:“操,我有点说不出口。”
谢钧闻犹疑道:“你是想说,霍沉遇对我图谋不轨?”
“何止是图谋不轨,我看他是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