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逾白会和孙凯扬去打印室整理卷子,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群里的消息。
看着林逾白走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耳朵有点发热:“怎么把手机扔我这儿了。”
林逾白拉开凳子坐下,“吵。”
池野在他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让林逾白坐在他旁边,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其实想捏捏林逾白的脸,或者抱抱他。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池野略感遗憾,叹了口气。
林逾白立刻用一种关心的目光看向他,问他:“他们骂你了吗?”
池野:“……”
他深吸一口气,移开自己的目光,生怕自己忍不住在林逾白的脸上亲一口。
他直视着讲台的方向,说:“上课了,好好听课,不许聊天了。”
恰好在此时,物理老师说:“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自由讨论,然后每个小组出一位同学上台讲卷子。”
“……”
坐在前面的冯雅军拿着卷子转过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们组谁去啊?”
林逾白也看着池野,动作很隐蔽地在桌子下面拉了拉池野的衣服。
像是在说:池野,理理我。
池野低头看着自己的卷子,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林逾白。
“我们组就让雅军儿去吧。”
“啊,”冯雅军大吃一惊,“为什么是我?”
胡晓说:“谁让你物理成绩最差的,池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冯雅军:“道理我懂,但是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他是真的不会啊,就算池野现在给他讲一遍,待会儿上讲台他也会忘干净的。
池野丝毫不为所动,“你去。”
冯雅军看向林逾白。
一般情况下,林逾白虽然不会主动接下上台讲试卷的任务,但他会帮冯雅军说服池野,让池野上台讲卷子。
然而这次冯雅军的算盘落空了。
因为林逾白说:“加油。”
小组里的三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一边,就连一向保持中立的林逾白也倒戈到了池野那边。
冯雅军孤立无援,想哭还哭不出来:“我真的不会。”
池野摊开卷子,屈起食指敲了敲:“我现在给你讲。”
打印室里,高二组所有下午最后两节课没有工作安排的老师全都聚集在这里——实际上只有王主任和小刘老师两个人。
并且王主任中途出去处理了部分工作,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赶过来帮忙。
除去要上课的老师,其余的老师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尤其是现在临近期末,时间紧任务重,不光学生们的任务重,老师也是。
小刘老师吭哧吭哧地往架子上搬运卷子,阴测测地问:“高二年级组所有有空的老师都来帮忙?”
王主任干笑两声,说:“我这不是在吗。”
其实他也挺忙的,只不过管明明是他班里的学生,闯下这样的祸,他不得不来罢了。
小刘老师说:“王主任,你知道有多少班级等着用卷子吗?”
王主任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干笑道:“知道,知道。”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了,高主任通知他等下要开会。
“呵呵。”
等他接完电话,小刘老师冷笑道:“你们根本不把我们后勤老师的工作看在眼里,也根本不会在乎我们到底有多辛苦。”
王主任这下真的要冒冷汗了:“怎么会,没有这样的事!”
王主任在后勤部小刘的攻击下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声泪俱下地给小刘老师道歉了,走廊上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声救了他。
“叮铃铃铃——”
铃声一响,头顶传来桌椅拖动的声音,下课铃结束后,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文家豪的教室在一楼,最先赶来打印室。
“老师,我过来帮忙。”
进门后,他袖子一挽就开始干活。
过了一会儿,王朔也探头探脑地过来了。看到王主任以后,他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人够吗?”
没过多久,十三中最帅的七个男人全都聚齐了。
管明明看了王朔一眼,“or?”
“滚啊,”王朔踩了他一脚,“赶紧干活。”
管明明笑着走向林逾白。
他是想找机会跟林逾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在打印室里跟池野抱作一团,并且被小刘老师以飞一般的手速拍了下来。
他刚走到林逾白旁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林逾白“嗖”地站起身,抱着卷子走开了。
管明明以为是巧合,等林逾白放完卷子,重新晃了过去。
没想到他一靠近,林逾白又走开了。
这次连卷子都没有拿,空着手走开的。
管明明:“……”
他迅速追上去,按住林逾白的肩膀,“你等等,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你想多了,”林逾白拍掉他的手,“没有。”
管明明诚恳道:“关于那个照片,我可以解释……”
“哦。”
林逾白微微抬起下巴:“我说了我没意见。”
“真的吗,”管明明说:“你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没有意见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林逾白面无表情地从他旁边走开。
管明明还想追上去,被蹲在地上的王朔抓住了裤子。王朔问:“解释什么,加一哥哥,我也很想听。”
管明明:“……”
第78章林逾白感到很高兴
警察再一次联系到了赵致远的前妻,但是她依旧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负责联系她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拨通了跨国电话,得到的却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警察同志,我说了,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和他有关的事情请不要联系我。”
说到这里,女人在电话那端轻笑一声,“更何况,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
警察第一次找上她的时候是半年之前,她也如同现在这般不肯配合工作。
她和赵致远离婚后很快再婚,与现任丈夫一起移居澳洲,她不愿意协助警方调查,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
“祝姐,”连线员用手捂住话筒,看向一旁的女警,“现在怎么办。”
祝警官沉吟几秒,走上前示意连线员把电话筒交给她:“我来沟通。”
赵致远的前妻姓叶,单名一个珍字。
祝警官拿起电话筒,用一种温和而稳重的语气开口:“叶女士你好,我是江州市公安局——”
不等她做完自我介绍,电话那边的叶珍打断了她,“警察同志,我和姓赵的已经离婚了,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有权向你们的上级举报你们。”
“叶女士,”祝警官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引起叶珍的反感,她吐字清晰,冲着话筒说道:“对于跟您造成的困扰,我们也深感抱歉,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