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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如止水,什么都没有呢?
或许是氛围太美好、又或许是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还或许是响在耳边的呼吸声实在是太嘈杂,他被诱惑着往上靠,踮起脚想要去触碰未曾得到过许诺的唇。
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可下一秒、在距离几近于无的那一秒,周庭光偏开自己的头,他们的鼻尖贴着擦过,最终未能有一处相接。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了,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束之浑身的也血骤然凉下来,还搭在周庭光肩上的手无知觉地抓住掌下的西装,指尖略微有些发麻。
施恩者无觉,受惠者多情。
束之狼狈地移开视线,猛地松开手,整个人用一种怪异的姿态开始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还没退多少周庭光就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后颈,有力的虎口正好卡在柔软的腺体上。
他急吐一口气,四肢瞬间就卸了力。
“周……”
卡在后颈的手突然开始变换姿势,四指紧贴着他侧颈的动脉,拇指指腹摁压住腺体,在上施加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房间内粘腻潮湿的水汽愈浓。
“不……”
Omega的本能让他觉得危险,他无意识地抬手往腺体处而去,但手悬在半空就被周庭光攥住了手腕,力道大到让他无法挣脱。
“束之,闻见味道了吗?”周庭光慢慢倾身,又将两人方才被扯开的距离拉近。“是下雨了吗?”
束之的呼吸变得很小心翼翼,小口小口地抑制着自己。“不是,是我的信息素……”
“哦?很特别的味道。”
周庭光好似无辜、好似天真,摁在腺体上的手越发用力。“信息素有些浓,是发qing了吗?”
束之一怔,呼吸和心跳都在那一霎变得混乱。
他不知道周庭光为什么要这么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像是有长长的细线一圈一圈地缚住了他的四肢,勒得每一寸皮肉都在微微的发麻发痛,而内心无知无觉地在这样的疼痛中生出渴望,渴望催生出期待、隐秘的期待又变得焦躁,所有情绪都急切需要一个突破口。但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
束之不知道,束之需要有人来教导。
他求助于面前的人,很不知所措、很信任地喊对方的名字。“周庭光……”帮帮我。帮帮我……
“嗯。”周庭光低应一声,倏地松开掌控他的手,正直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鼓动的心脏被扎破,期待和焦灼一泄而空,匝在皮肉上的细线却更紧了。
束之迷茫地抬手,想擦去从额上缓缓滑落的汗珠,眼前却蓦地出现一张做工精良的手帕。
他又顺着那手与其主人对视上,对方眼中带着笑,夸赞道:“做得很好,束之。”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
周生说的那句英文,出自于《闻香识女人》
第12章入戏
那场舞到底跳了多久,束之不记得了;最后舞学会了没有,束之也说不清。
总之在周庭光离开之后,他非常狼狈地吞了几片抑制信息素的药片,又在等待恢复的时候,无知无觉地一遍又一遍地去回想跳舞时的细节。
想得次数多了,就会觉得与周庭光近距离呼吸交缠的时刻其实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可不想,又做不到、不甘心。
于是如此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不应该,这样一点也应该。
他告诉自己,周庭光已经拒绝了他说要在一起的无礼请求,也没说过要负责。
那他就应当知趣一些,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恰似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人不要太贪心。-
这场戏的布景在影视基地的歌舞厅里,即使是白天,室内的场景也并不明亮,然而这场内景却只在旁边只立了几个打光灯。设备一开,澄黄的光便灌满整个歌舞厅,映在满墙挂着的水晶挂饰上,徒升出几分纸醉金迷的暧昧。
束之做好妆造出来,道具、灯光、摄影都已经准备好,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将打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这让他觉得轻松不少。
在和周庭光的对手戏之前,有一段束之的单人镜头——换上舞娘衣服的王珍坐在角落等待,待夜幕降临时,他将会邀请佟原跳夜晚开场的第一支舞。
这个场景主要是近景,因此道具布置得很简单,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条椅子,和一个玻璃制的花边圆形鱼缸。鱼缸里只有一条金鱼,其余什么摆饰也没放,水很清澈、鱼缸壁被擦拭得很干净,因此它像是游在一团没有形状却有边界的空气里。
而他需要表演的内容并不复杂,只是趴在桌上用手指拨弄鱼缸中的水展现等待的过程而已。
看似简单,可束之心里很清楚没有台词的镜头最难演,因为没有对话的时候,对于演员而言唯一能给观众传达信息的就是行为举止、神态表情。
怎么演才能让观众代入?怎么表现才不会让人觉得空洞?
束之在看剧本的时候尝试过去分析王珍这个时候的心理状态,他很笃定王珍并不仅仅因为无聊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或许还有紧张、惶恐、迷茫和迫切等等一系列不可言说又复杂的情绪。
但再复杂的情绪也会有主次之分,独自苦思许久之后,束之才隐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金鱼。
金鱼,一个经常出现在电影当中的隐喻符号。暗示|性。
风流的、躁动的、缠绵的、禁锢的、急于挣脱的……性。
而在许多的文艺作品当中,创作者会用被压抑的性来代指被禁锢的自由、会将性的解放延申为自我人格的解放。
束之不知道自己这么理解对不对,也不知道他推断出来的这些是不是一知半解,他只能尝试性地去做。
“Action.”
吴宇话音落下的瞬间,束之就进入了状态,他按照剧本所写的、以及从分镜头脚本当中看到的那样开始动作。
然而不过是刚刚趴上桌,就被喊了卡。
“不对,”吴宇在监视器后面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我不喜欢我的电影里出现方法派,你不要把从其他电影当中看到的公式套到我这里来,我当初选你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其他所有电影中会选的陪酒郎,把剧本都忘掉。”
吴宇说得很清晰,但也很模糊。
束之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想那样的一个动作,他应该是没有做错的。
可没错也不代表是对的。
没再给他多的反应时间,吴宇就又开口,“Again。”
第二次他很小心翼翼,学着吴宇说的那样努力地将自己带入到王珍这个角色里,但开拍不过几秒,就又被喊停。
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