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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道:“这酒该我们敬你,若不是那日你提议去散步,我们也不会有交集。”
陆琛率先举杯喝掉一大口,游凭星抿了一小口,解彦额头渗出冷汗。
“那日只当他是个蛮横的泼皮,现在我来重新介绍下。”游凭星环住陆琛手臂,郑重道:“这是陆琛,我的爱人。”
杯中酒见一人抿一口,宴会上游凭星倒了好几次酒,向所有来敬酒的军官介绍:“这是我爱人。”
被仇恨填满的阴暗扭曲生物见过太多世间险恶,常年紧锁心门,但残缺的心脏却渴望得到充盈的爱。
他对世界充满着仇恨,但却想要有人倾其所有来爱他。
这是种双标的、病态到的爱。
游凭星看破他的心思后,愿意包容他、接纳他,给了他想要的爱。
他不会让他知道,他们的相遇是自己策划的棋局;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阴险狡诈残暴;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曾杀过他三次。
若能当选,他可以放下仇恨,伪装一辈子正常人。
他想要他的爱,为了他的爱,可以毁掉真实的自己。
礼堂前,巨大的玫瑰花束与轻纱交织成梦幻背景,大理石瓷砖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红色的玫瑰炽烈鲜明,游凭星脚下是爱情的烈火,陆琛脚下是地狱的火焰。
红毯化作长长的血河,二人站在河的两端。
他们踩着烈火跨过血河,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永恒的誓言。
游凭星说:“我会对你好。”
陆琛说:“我喜欢你。”
他此前一遍又一遍地对游凭星说喜欢,现在终于确定,是真的喜欢。
第40章心动
订婚宴结束后,游凭星将陆琛压在床上,让他履行承诺。
陆琛看那凶器即将刺破自己皮肉,强忍掀翻对方的冲动,急中生智:“我觉着有些太草率了。”
游凭星:?
“第一次怎么也得去个浪漫点的酒店,在日租屋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陆琛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我也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如果你想……”
几句话把自己说得大度,将游凭星至于道德洼地。
“算了。”游凭星起身,躺床上刷终端。
陆琛第一次在游凭星的床上心如止水,不敢动、不敢说骚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床捞裤子,刚提一半,游凭星问:“身份证号多少?”陆琛提上裤子报出串数字,不敢问对方要做什么,径直向门口走。几步路走得优雅绅士,背影笔直,出门后还非常礼貌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陆琛神色骤变,火速跑进浴室。他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镜中的他脸色与浴室的瓷砖一样白。
终端响了声,是明早航班的起飞提示信息。执行能力超强的元帅刚用他的身份证号订了飞往Bana岛的机票,据说那里有着E星最浪漫的酒店。
陆琛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睡自己,命中注定难逃一劫。
Bana碧波万顷,海水蔚蓝,游凭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问陆琛:“够不够浪漫?”
陆琛硬着头皮说:“还行”,又说:“坐了一上午飞机有些饿。”
游凭星散漫扬眉,拖着长长的腔调,就像是行刑者在问死刑犯遗言:“吃完饭你还想做什么,一并说完吧。”
陆琛将能拖延时间的计划一股脑向外抖,“刚下飞机时见宣传牌子上说,近几日岛上有展览,我想去看。听说这里的酒吧晚上很有特色,我也想去。”
着重强调“晚上”二字,颇有一醉方休蒙混过关的架势。
游凭星微抿下唇,不咸不淡道:“可以去吃饭、看展览、去酒吧。晚上你如果喝的走不动路,我们就在酒吧卫生间做。”
陆琛委屈巴巴又开始演:“你太强势了,就不能疼疼我嘛。”
游凭星勾了下唇,目光略斜,“只要喝不死,今天就会做。”
凉飕飕的话可以轻易将变态骂出来反应,陆琛喜欢强势的游凭星,但又不想他过于强势。
“好嘛,谁让我喜欢你呢。”
游凭星看不惯他这口不对心的样儿,一脚给他踹软。
二人在悬崖餐厅吃海鲜,聆听海浪拍击岩石的“啪啪”声,和餐厅内按快门的“咔咔”声。
游凭星打开帝国大选投票页面,认证完信息后,给陆琛投了一票。现在票选支持率:云逐风42%,云慕连40%,陆琛18%。
“波好好次饭玩设么终端。”陆琛嚼满嘴龙虾,口齿不清。
游凭星将终端对着他,命令道:“别让虾挡住你的脸。”
“咔嚓”游凭星拍了张陆琛吃海鲜的丑照上传社交账号后,关掉终端,专心吃饭。
饭后二人沿着海岸漫步消食,他们一直保留着饭后散步的习惯。与在Holy不同的是,他们牵着彼此的手。
日头转西,二人走到展览馆。门口的工作人员正在检票,游凭星扫购票二维码,发现今天只能购买明天的票。
“这预约制的。”游凭星皱眉。
陆琛哈哈笑道:“你答应我了,陪我看展,元帅要说话算话哦。”
游凭星眉毛拧得像麻绳,陆琛啵了口他的脸,继续火上浇油,“嘻嘻嘻,我就要看展,看不了展览就不跟你上床。”
墨守成规的元帅脑子里只有一根筋,被这耍泼皮无赖绕进去,狠狠踢了脚展览馆外面的太阳伞。
“哈哈!”陆琛抱住他,笑得眼角渗出眼泪,语气贱嗖嗖的,“一般这种圆形设计的展览馆都不只一个门。”
游凭星皱眉道:“你要逃票?”
“是我们,我们要逃票。”陆琛脸颊挂着两个梨涡,重复游凭星之前说过的话,“我们是共犯。”
游凭星向来循规蹈矩,陆琛将他的原则打破,又逼着他打破社会规则。
他牵着他的手,穿过狭长的廊道,撬开展馆后门;
他被他牵着,与他一起犯错,不再管什么道德规定原则。
他们拥有彼此,其余就都无所谓了。
展览其实蛮无聊的,陆琛对E星构造也没什么兴趣,说想来看展无非是想拖延被上的时间。本来可以拖到明天,但看游凭星一副不做就会死的样子,就出了个上杆子找草的馊主意。
仔细想想,搞那个肯定没针扎腺体疼,况且游凭星的身体素质肯定不能搞很久,忍忍就过去了。
余生还有几十载,而游凭星只能活不到一年,让让他也没什么。
游凭星站在巨大的星际图谱前,陆琛走过去,笑嘻嘻道:“看了这么久,看明白什么了,给我讲讲。”
图谱上画着:帝国居民原本生活在地球,因为对自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