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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游凭星走不动,两条腿哆哆嗦嗦。
他的腿已经好久没走过路了。
或许是处理政务烦心事多,也或许是经常与游凭星骂架,陆琛的情绪非常不定,经常施暴完,隔天就后悔,对他说好话,但当游凭星骂他时,又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前些天对你太暴力,是我的错。”
游凭星被弄得精神恍惚,反应慢半拍,顿了几秒才点头。
陆琛以为他已经崩溃,亲吻没有血色的脸颊以示安抚。
“别害怕,之前都是吓你的。”
“我跟那些墙头草不一样,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真正伤害你。”
“游凭星,我爱你,从前或以后都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先是将他像抹布似的使用,之后恶语相向蓄意贬低,让他难受让他崩溃,最后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说还爱着他,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愿意接受他。
陆琛觉着,游凭星一定会感恩涕零,以后再也不动杀他的念想,这辈子甘愿与他绑在一起。
用洗脑式的精神控制来操控对方虽然不光彩,但能得到人就够了。
陆琛看着呆呆的游凭星,眼底难掩笑意,却不料对方说:“陆琛,我不爱你。”
“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把你的骨头剁碎喂狗!”
空洞的眼底灼烧起火,火势越来越大,游凭星只有在骂他时才能唤醒真实的自己,“你机关算尽杀兄弑父,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爱你。你活着会饱受孤独之苦,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陆琛用舌头堵住他的嘴。
游凭星的背被陆琛抵着,肩膀很痛,如果陆琛再用力些就会骨折。
“我不爱你!”游凭星得空便说。
陆琛捂住他的嘴,游凭星挣扎道:“我不——”
陆琛卸掉他的下巴,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喔不——”
陆琛掰开他的嘴,游凭星的牙齿狠咬他的手指,就是要说,“我——”
他一次又一次地击碎他的信仰。
固执地说了一遍又一遍“不爱”。
将陆琛的世界彻底毁了。
寝宫内。
雪白的手臂被绳子勒得发紫,唾液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嘤咛。
“给你的你不要,偏要鱼死网破。”陆琛声音没有波澜,只有拳头发出“咯咯”声响。他的脸色也没有变化,唯有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被深深伤害后的决绝。
“好,我成全你。”
他将所有愤怒都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今夜当值侍卫听到寝宫叫了一整晚,第二天莉莉安换出来染血的床单。
陆琛拍醒游凭星,不知第几次说:“我爱你。”
游凭星被抽了一晚上,浑身上下没有好地方。他睁不开眼,下意识回:“我恨你。”
他想,这辈子临终前对陆琛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会是“我恨你”。
他们是两条交错的轨道,交错的瞬间爱意疯涨,之后渐行渐远。若是陆琛早些发现对游凭星的情感是出自本心而不是利益驱使,又或者周小波晚些逼宫给他充足的时间解释自己的立场,再或者游凭星不这么激进……一切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他们固执地说出口不对心的话,将一切都毁了。
“真以为我喜欢你?”
“我只是把你当做泄欲的洋娃娃。”
陆琛眼底平静无波,“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皇位。”
第70章回不去了
睡梦中,过往在眼前飘过。
林间温润如玉的青年捧着满天星,满天星变成玫瑰,化作烈火;纵横星际的银翼战舰被黑洞吞噬,孤寂的白矮星陨落,淹没在浩瀚星河;教科书上身着洁白军装的男人对他说:“你不是我。”
倘若死在星际,就不会看见那场大火,他依然可以受万众敬仰,而不是被当做泄欲工具。
他想给曾经一个体面,让元帅死在那场大火。现在这副身体太脏,死后喂狗也无所谓了。
游凭星醒来时,陆琛罕见地还在床上。
“怎么不睡了,睡嘛,醒了肚子就满了。”
游凭星这时才意识到身体的变化。
他像个灌满酒的酒桶,堵着他的塞子不断发出水声,弄出好多酒,又送进去更多酒。
肚皮很胀,想上厕所,但陆琛非要折磨他。
游凭星在所有惩罚中,最怕这个,所以对陆琛说了几句他爱听的。
陆琛在他快要不行时,抱他去上厕所。
“早乖一些,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陆琛拧开水龙头,抱着他耐心清理。
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晨起血糖低脑供氧不足,游凭星晃晃凝固的脑浆,声音很轻,“我原来的身体呢?”
陆琛神色稍滞。
浴室内,游凭星体力不支,挂在陆琛肩膀才能勉强站着,陆琛为了不让他摔倒,拖着他的腰。
二人经常用最亲密的姿态说最狠的话。
“该不会是喂狗了吧。”
“没有。”陆琛立刻否认。
游凭星静静看着,示意他继续说。
“我……我把你原来的身体放在冷冻室了。”
“哦。”游凭星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是诡异至极,“原来我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不下葬呢?”
“我只能在冷柜里像猪肉一样冻着,不能拥有一块墓地吗?”
陆琛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之后用浴巾裹着人,抱回床上,说:“你可以葬在皇陵。”
皇宫地势偏高,墓地位于北侧最高点,葬在皇宫的皇室受万众瞻仰,俯瞰帝国首府。
游凭星说:“我想葬在Holy。”
元帅给皇室当了一辈子狗,洋娃娃又被皇室草的合不拢腿,他不想再与皇室有任何瓜葛。
“你不想与我合葬?”
陆琛说过,成亲是因为想与他合葬。
游凭星曾经愿意满足他的所有愿望,现在只想击碎他的所有信仰。
与条狗葬在一起,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按照规定……”只有皇室可以葬在皇陵。
“不用去管什么狗屁规定,也不必理会世俗偏见,那些人不值得。”陆琛打断他。
同样的灵魂进入不同的身体,陆琛说他是一个,游凭星却将自己割裂成两个。
他要将肮脏淫乱的现在,与高洁傲岸的过去分离。
他不想与他合葬,但直接拒绝,陆琛肯定会逼迫。
游凭星抛砖引玉,“你想要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陆琛眸色微闪,游凭星言明利弊,“若你想要死去的元帅,在外人看来,我就是害死他、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若你要我,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之前的我下葬,现在这副身体与你合葬。”
合葬本是两个人生前相爱的证明,却被游凭星当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