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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胸口,用满是疤痕的肌肉磨牙。
陆琛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轰轰烈烈的爱情固然美好,刻骨的恨也着实难忘。他不再提过往,游凭星不需要知道那些。现在他们这样,他满足了,不再奢求了。
那晚游凭星做了个梦,梦到海岛的沙滩,梦到身着白衣的青年,笑容比海里的珍珠还要璀璨。
醒来泪流满面。
陆琛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不知道。
他想笑,可笑不出梦中的样子,只能哭着对陆琛说:“我笑起来好丑,以后再也不要笑了。”
他们都不笑了。
帝国推行新政,陆琛白日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晚上照顾游凭星。
他对忙碌的、寡淡无味的生活甘之如饴。
他病态地在被他逼疯的人身上寻求慰藉,他知道他们的相处方式不正常,但这是留住游凭星的唯一办法。
今夜陆琛没回宫殿,因为他怕情期伤到游凭星。
游凭星天黑不见人,抱着桌腿在房间里哭。陆琛不舍得,在腺体打了人造Alpha信息素,暂时对冲掉自己的。
“对不起,今天有些事情,回来晚了。”陆琛把人抱到床上,轻声安抚。
游凭星吭吭唧唧向怀里钻,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陆琛没办法,只能抱着哄他睡觉。
深夜,第二波情潮来袭,陆琛轻轻拿开缠着自己的爪子,准备离开。
刚下床,游凭星突然抓住他的手,声音很紧张,“你去哪?”
“我去外面透透气。”
虽然游凭星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但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不是,你别多想。”
游凭星不依不饶,紧紧抱着他,问:“那你为什么要等我睡着了偷偷走?”
情期身体敏感,陆琛被他缠的起了反应,拿开他的手,说:“我没想走。”
“骗人!”游凭星抱腰不成,改去抱腿,身子随着陆琛的离开前倾,不小心碰到个硬邦邦的。
洋娃娃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不想被主人抛弃。
在他的世界,吃饭与陆琛是同样重要的。
“不要离开我!”
他的身体挂在他的腿上,“噗通”摔到地上。
陆琛一直绷着的弦断了。
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问:“你确定吗?”
陆琛觉着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向一个有认知障碍的人寻求错误答案。
游凭星下意识点头。
陆琛明知不对,还是让他:“吻我。”
游凭星知道这个词表示动作,也知道怎么做。
他用胳膊撑着床,在陆琛胸前缓缓上移,循着薄薄的唇,覆上自己的。
很笨拙的吻。
舌头不会动,游凭星不喜欢接吻。
“我不想吻你。”游凭星扭头,诚实道,“我想吐。”
陆琛眸色晦暗,掰着他的下巴,说:“那你就去吐。我走了,以后也不来了。”
游凭星立刻缠过来,继续吻他。
他很怕失去陆琛,所以即便心理和生理都抵触,也会乖乖去做。
“吃进去。”
游凭星张嘴。
“舔。”
游凭星乖乖讨好他。
“腿分开。”
游凭星分腿。
“啊——”
洋娃娃不像游凭星那样能忍耐,藏不住半点儿情绪,难受就哭,边哭边说自相矛盾的话,“疼,我疼,我不要你了。”
“你别走,我要,别离开我。抱抱我,我好难过,呜呜。”
“呜呜,能不能别弄了,我好疼,好难受啊。”
陆琛摸了个红色药片给他。
“吃了。”陆琛说,“吃了能好受一些。”
游凭星乖乖吞下。
果然好多了。
重塑的人格没有自主意识,只有本能。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疼了就叫。
陆琛将游凭星弄得七零八碎,重塑了一只洋娃娃。
第77章人皮
从漆黑的房间出来后,游凭星经常肚子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面搅。
因为经常看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幻象,当承受不住疼痛时,就会触发体内的防御系统,将疼痛归结于幻觉。所以他经常会在床上滚来滚去喊“疼”,过了三五分钟自己就好了。
陆琛以为他是在闹着玩,就一直没在意。
变故发生在一个午后。
游凭星吃过午饭,在房间内下飞行棋,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捂着肚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挺了差不多一小时,一直不见好转。
他觉着可能是想去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了半小时,起身都是血。
浓烈的眩晕感来袭,游凭星大头朝下,摔在瓷砖上。
后脑很痛,脑壳也很痛,脑袋上起了个包,还好脑浆没流出来。
光影陆离的场景在眼前飘过,红彤彤的洞房烧着大火,陆琛按着他的头撞向地面,瓷砖全是红色。
眼前的瓷砖是白的,他没流血。
可没流血为什么这么痛呢?
游凭星摸了把大腿,摸到了血。
哦,原来是肚子里面的血。
肚子为什么会流血呢,难道是得了绝症?
游凭星摸摸干瘪的肚皮,细手的手臂扶在洗手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惊恐,这不是他,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认得这里,是陆琛的寝宫。
这不是被大火烧毁了吗?
游凭星仔细回想过往,想起大殿前的镜子,想起会议桌的投影,想起陆琛说:“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皇位。”
心脏一紧。
陆琛如果听到奇怪的声音就会看监控,他不能叫,不能闹,只能冲掉马桶,乖乖地躺回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游凭星呆呆地望着棚顶,双目空洞,拍拍脑袋,试图再想起什么。
神经系统在陆琛的反复刺激下变得脆弱,思绪似风中残叶纷杂飘落,无法凝聚成清晰的线条。
被火烧过的宫殿即便翻修也不能回到最初的模样。
游凭星坐在窗前望着高高的铁墙,捏了把窗框里的灰烬,吹向窗外。
离开Holy的囚笼,来到皇宫这囚笼,之前想出去,现在不想了。
出去做什么呢,能像手中的灰一样随风飘走吗?
从这里下去,不能飘走,只会摔死。
肚子又开始疼,游凭星缓缓吐气,腺体受损都没吭过声,这种疼痛不算什么。
游凭星望着窗外漂浮的灰烬,突然觉着帝国时局、贵族纠缠、国运民生、陆琛的过往、自己的情感……都无所谓了。
不是对皇权的服从,而是完全淡漠。
晚上,游凭星缠着陆琛想要做,陆琛虽然有些意外,但没拒绝。
他把灯打